老人愣了下,然後十分豁達隨性的回了一句“我是華夏人。”
蘇啓一頭黑,心道後世你七十歲了還整天在學校裡跑,總喜歡看着孩子在你膝下大鬧。
笑呵呵的,哪裡是這個老江湖的樣子。
沒好氣的說了一句“老頭,實話說吧,找我什麼事?”
“啊!”丁登科在旁邊發出了一聲驚呼,趕緊一把捂住了蘇啓的嘴巴。
宋老什麼身份別人不知道,可是他知道啊!
華夏堂的會長!哪怕是那所謂的八大家族,見到他老人家後,都得畢恭畢敬的!
你小子平日裡雖然狂,但從來沒有這麼失態過啊。
怎麼這會腦袋這麼犯渾了。
宋老也被蘇啓搞愣了下,這輩子,走哪裡都是一片鮮花,就這種二十多歲的小屁孩,見到自己恨不得哪條毛巾給自己來擦鞋就好。
還真沒有見到過這麼獨特的小毛孩過。
嗯,不錯,這小子身上的狂勁我喜歡。
果然如老四講的一樣,狂妄,不拘一格,看到可以氣出心臟病。
但是另外一想,這小毛孩還挺討人喜歡的,至少比別人真誠,有啥說啥。
蘇啓一陣鬱悶的把丁登科手拿開,白了一眼“丁伯,你這是要憋死我啊。”
丁登科一臉苦逼“你小子說話怎麼這麼沒水平了!”
“趕緊給宋老道歉。”
蘇啓很隨意的回了一句“對不住哈,老頭。”
“啊!”丁登科又一陣驚呼,又想過來捂蘇啓的大嘴巴。
蘇啓見鬼了一樣的跑開。
這時候,宋老突然哈哈大笑“你這小傢伙,真性情,我喜歡。”
丁登科這才鬆了一口氣“宋老,這小子平日裡不是這樣子的,不曉得今天抽了什麼風。”
蘇啓說“上班的時候腦袋裡想的事情多,太累,回家了,還是放鬆點好,不想把自己弄得太累。”
宋老說“不錯,我就喜歡你這種心態的人。”
然後望着河對面的產業園,一臉讚許的說“三年,你居然打造出來了一個這麼大的產業園,我老宋這輩子見多了商業奇才,但無論多麼的驚豔,在你面前也只能黯然失色。”
“華夏堂需要你這樣的青年加入。”
“華夏堂?”蘇啓心裡驚了一下,難道是那些不爲世人所知的商業組織?
宋老說“華夏堂源自於清朝的馬幫,專門爲官府鹽運,後來爲了捍衛共同利益,不斷的有人加入。”
“解放前,國家需要,華夏堂爲國家捐贈了不少,解放後,爲了響應國家號召,我們華夏堂成員放棄了很多產業。”
“到現在,已經是一些閒散老頭子沒事聚聚會的機構了。”
“你有興趣加入我們嗎?”
蘇啓眯着眼睛望着他“宋老,你先跟我講,四爺那老傢伙是不是你們華夏堂的成員?”
“老四?”宋老笑了下“他當然是,老成員了。老四這傢伙可富的流油。”
“不過我真搞不明白,我們老了後,要麼就去做社工,要麼就去學校裡做老師。”
“唯獨這傢伙,他居然去炸臭豆腐!一份兩塊錢,他還收的樂滋滋的。”
“我看吶,這傢伙就是掉在錢眼裡了。”
蘇啓這下算是終於明白四爺身份了,早一開始他就在懷疑,肯定來頭特別大。
不過一說到這個老了後去做老師的生活,蘇啓盯着宋老說“老頭,你以後老了想去幹嘛?”
宋老不以爲意的望着遠方的夕陽嘀咕“夕陽無限好,只是近黃昏。”
“過了黑夜,就是新一代的朝陽。”
“或許我也會去做老師吧,找一個貧困地區,做個小學教師,過着波瀾不驚的生活,看着孩子成長,其實也是一種安樂晚年生活狀態。”
蘇啓望着他的背影恍惚了下,輕聲說“挺好,如果有可能,我也去當老師,就跟你在一個學校吧。”
“嗯?”宋老回頭,疑惑的望着他。
“年輕人,才二十幾歲,就應該去拼搏,不要以爲在互聯網行業興起了一些風浪,就以爲這個世界就是如此了。”
“如果哪天你能夠弄潮國外一國經濟的時候,你倒是可以考慮。”
說着從懷裡拿了一塊古樸的令牌出來,遞給了他“從今天開始,你就是華夏堂的一員。”
“記住,在華夏這塊令牌可能作用不大。因爲我們不能干預國家經濟,但是在國外,這令牌你拿着作用很大。”
“那些什麼狗屁西方世家,在看到這令牌後也得忌憚三分。”
蘇啓望着一本正經的“老校長“,突然覺得一陣忍俊不禁,這都什麼年代了,還興令牌這玩意兒。
這要是到了移動互聯網時代,沒事掏出手機,羣裡吼一聲,這令牌真成了一個收藏品了。
接了過去,銅牌上有一批奔馳的駿馬,握在手裡非常的圓潤。
也感受到了這個令牌在過去的重量。
放在了口袋裡,說“謝了!”
旁邊的丁登科爲蘇啓捏了一把冷汗,當看到這塊令牌被蘇啓放入口袋裡後,心裡由衷的爲他開心。
秦國柱這時候端着小炒過來了,笑呵呵的說“都餓了吧!開餐!”
亭子裡的幾人相視大笑。
然後全都幫忙張羅了起來。
幾人興致非常高,丁登科也拿出了自己的藏酒。
吃着地道的農家味,喝着白酒,迎着夕陽,別樣的安享令人一陣舒坦。
農家味其實很簡單。
絲瓜有絲瓜味,黃瓜有黃瓜味,辣椒有辣椒味。
如你的生活,該有生活味,不嬌柔,不做作,這纔是生活的本質。
……
蘇啓被吸納進華夏堂的事情,很快就引起了衆多家族的注意。
報紙上沒有看到,但那些傳承了很多年的家族,都把目光放在了他身上。
其中就有燕城的莫家。
莫宗傑得到這消息後,第二天馬上拉着應世文到達了中海。
一個電話打給了蘇啓後,莫宗傑感慨了一句“太牛逼了!才二十五歲啊!既然被那羣老頭子給拉進了他們組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