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啓這時候也房子裡出來了。
三個大男人,作業忙碌了一個晚上,竟然難得了睡了一個懶覺。
他打了一個哈切,伸了一個懶腰,點了一根菸走了過來。
兩個婦人一看蘇啓過來,趕緊站了起來。
三鳳嬸非常認可的望着蘇啓“晶晶啊,這就是咱們家姑爺吧。”
楊晶笑着說“嗯,嬸,他叫蘇啓。”
三鳳嬸趕緊打招呼“小蘇你好,我是晶晶的嬸嬸。”
蘇啓笑着說“我聽小姨媽說過您老人家,本人更加精神啊嬸。”
“快坐,我是晚輩,別這麼客氣。”
三鳳嬸這才坐了下來。
這人家親戚之間講話,讓月紅一下子就感覺非常尷尬了,自己畢竟是外人。
再待下去也難受,隨意的打了個招呼就走了。
等他走了後,蘇啓說“晶晶,你們剛在聊什麼,我迷迷糊糊的好像聽到你說要帶誰去中海是嗎?”
三鳳嬸趕緊說“沒什麼事,小蘇啊,你們一家子在中海生活好就行,不用管我們農家人。”
神情非常真誠,也沒有任何做作之心,讓蘇啓對這個婦人有了莫名的好感。
她感覺這個婦人跟小姨媽一個性子,都是那種老實淳樸的人。
楊晶旁邊責備道“嬸,你看你,好歹也問下贊哥的意見吧,這是人家一輩子的事。”
“況且,你們兩口子還能夠在田地裡做多久?要不了幾年就得要靠贊哥來供養。”
“他現在在別人工地裡能賺幾個錢啊,還不如跟着我們去中海,或許他能找到自己方向呢?說不定吧?”
“你不能阻礙贊哥的發展。”
蘇啓聽明白了,開口說“這不是什麼大事啊。房地產公司那塊。確實需要很多人。”
“這事情就這麼決定了,要是他願意過去,我來安排。”
他嬸看蘇啓他們兩個人態度堅決,一臉不好意思的說“你看你們兩個,嬸就想着過來見見你們,幫你們做點事,你們就給嬸幫這麼大的忙,嬸心裡過意不去啊。”
楊晶說“那這事就這麼定了哈。”
這時,楊俊出了房間,一看三鳳嬸在,趕緊招呼了一聲“三嬸您來了啊。”
楊晶說“哥,剛我們還在商量這事呢,蓋房子的事情就讓贊哥總承包哈,別人不要去找了。”
“找了咱們斷絕關係。”
“啊?”楊俊有些懵逼,這一覺醒來就被自己妹妹威脅斷絕關係,啥事呢這。
不過他苦笑了下“當然找贊哥啊。我又沒有想過找別人,我早給他打了電話了,明天他應該會到家了,他會來我們家跟我商量這事。”
“這種事,我有病纔會去找別家人。”
三鳳嬸苦笑連連,突然覺得自己真的老了,年輕人有年輕人自己的世界。
或許晶晶說的對,自己不該去幹涉他們年輕人的發展。
隨後楊俊說“對了,嬸,俊哥反正明天會回來,要不乾脆這樣,你們明天全部來我家吃飯怎麼樣。”
“這一段時間我一直在想些請下長輩們。全部來我家吃頓飯,但這事一直沒有人幫我牽頭,我也不曉得要怎麼弄。”
“要不這事情就讓咱叔來主辦可以嗎,反正咱叔有自己宴席的班子。”
他嬸說“這個倒是可以,可是,俊娃子,咱們楊家長輩多,這全往你家來吃飯,這開銷可不小啊。”
楊俊直接打斷“嗨呀!三鳳嬸,您就別想着替我們省錢了,要是這幾個錢我都花不起,那我真就是大摳門了。”
“再說了,您旁邊這個姑爺,別小看他,中海有名的頂級大富豪,這頓飯,他請的!”
蘇啓也哈哈大笑“那就這麼定了,待會我們去買頭肉豬過來,明天宰了!”
……
當天晚上,楊俊一個個電話的打,給村裡所有的親戚,以及曾經對他們好的人家全部通知到位了。
俊娃子請客吃飯的事情,很快就傳遍了整個村子。
那些沒有被通知的,心情都複雜,現在他們村子裡就楊家是最風光的,誰都想要去巴結下他們。
眼下楊俊的態度非常明確對不起,不是我小氣,而是當年你們做事太絕,說話太難聽,甚至很多人還落井下石,逼的他們差點流離失所離開村子。
我這人就是這個性子,也別說我沒格局,我看不爽就是看不爽,實在沒法做到原諒你們。
至少目前是這樣子。
李運和易振平也沒有被通知,他們真的很惱火。
爲了共同的仇人目標,他們決定放下相互之間的芥蒂,煞有其事的找了一個地,在地上擺了幾杯酒。
“蒼天在上,大地在下。”
“我李運!”
“我楊振平!”
“今日放下仇恨,一致對外,堅決阻攔咱們村裡的姑娘楊晶嫁給外地人!”
二人異口同聲的宣誓後,楊振平從懷裡拿出了刀子,一把割破了自己的手指,把自己血滴在了酒杯裡。
“該你了!”楊振平把刀子遞給了李運。
李運一臉嫌棄的把他刀子推開。
然後從口袋裡掏出了一根繡花針,扎破了手指,使勁的擠啊擠,總算是弄了幾滴血進去。
楊振平惱火的望着他“你他媽坑人呢!有你這麼喝血酒的嗎?”
李運說“血酒是什麼,就是酒裡有我血不就行了?哪裡那麼多規矩!”
“喝不喝,不喝拉倒,老子還嫌棄呢,你弄了那麼多血進去!”
楊振平忍着“喝喝喝!媽的,”
說着他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喝完後他望着李運正慢吞吞的喝着,他有點惱火的說“你他媽能不能快點,磨磨唧唧的看着就煩!”
李運說“急你妹啊,老子平常不喝酒的你不知道嗎!幹!這會胃也不舒服,鬧肚子,得慢慢來!”
說到這,易振平想起了什麼一樣,死死的盯着他“對了。就剛一會我看你上了幾次廁所,你他媽洗手了沒有!”
李運皺着眉頭望着他“眼瞎是吧,這裡他媽哪裡來水給我洗手!”
“我草!那你剛還用針對着杯子刮手指頭做什麼!”
“嘔!”
就這樣,兩個剛喝完血酒的兄弟,又幹了一架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