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老狐狸是從仕途上下來的人,所以他深知試圖上的事情,看蘇啓仍然有意深究這問題。
他想了半天說:“蘇啓啊,你一定要追究到底嗎?”
“我知道你在國內的能耐已經很大了,但有些事情還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算了吧。”
“畢竟他們現在也沒有觸犯到你的利益,還有他們這個利益集團已經存在很多很多年了。”
“甚至可以追溯到解放前,從未被人起底過,也從來不會去惹事,只求法外之財,算了吧。”
越是這樣說,蘇啓心裡的疑惑就越大。
泱泱華夏,上下五千年,他知道這片古老的熱土上,有太多太多隱秘的存在。
問題是自己到了如今的程度,八大家族不是秘密,自己更加身爲華夏堂這樣超級商業團體的下任會長接班人。
自以爲這片土地上的巨無霸已經全部知曉,現在曾雲川老爹的話又來了這麼一出。
倒是讓蘇啓更加來了興致,笑着說:“說吧,沒關係。”
“用相同的方式來告訴我就可以了。”
曾老狐狸望着他:“你真想知道?”
蘇啓說:“當然,放心,我自己心裡又分寸。”
“其實我還巴不得你知道。”曾老狐狸苦笑了下:“ 你是狂徒,他們是不把人命當回事的人。”
“華夏這條線上每年要死多少人,你去惹他們,我也想看看你們到底誰更狂,而我的仇也這麼在你
自我作死的情況下報了。”
蘇啓笑了下,伸出了自己手掌:“說吧。”
曾老狐狸苦笑着搖了搖頭,然後飛速的在蘇啓的手掌上比劃了一個名字。
畫完後直接起身:“蘇啓,今天就到這裡了。”
“謝謝你過來解開了我對你的心結,還有,把我兒子帶好,也非常感謝你不計前嫌幫助了我兒子。”
邊說着走進了後面的大門,背影蕭瑟,彷彿更加蒼老。
蘇啓面無表情,腦海中回顧着這個名字,心中稍微震驚了一下。
也死死的記在了心裡。
隨後笑了下同樣走出了探望室。
一出來,曾雲川就走了過來道歉說:“啓哥,對不起哈,我也不知道我爸性情突然大變,上次過來 還不是這樣的,早知道我就不帶你過來了。”
曾雲川剛剛在外面心情一直非常忐忑着,他生怕 自己老爹和蘇啓在探望室吵起來。
並不是自己不要自己老爹了,而是覺得完全沒有必要鬧的這麼僵。
老爹做錯了事情,就算是沒有蘇啓,鐵窗生涯也是遲早的事情。
而自己現在跟蘇啓他們在一起,確實找到了自我,也找到了自己的方向。
蘇啓笑了下:“你別太有心裡壓力,我跟你老爸聊的非常的開心。”
“那裡面暗無天日,看不到外面的世界,數着時間過日子,心態反覆也很正常。”
“誰不向往自由,所以我可以理解。”
“還有,謝謝你帶我過來,跟你老爸聊的這十多分鐘裡 ,讓我找到了很多有用價值的東西。”
曾雲川看蘇啓這麼一說, 渾身上下 都鬆了一口氣說 :“啓哥,你們沒有鬧翻就好。”
“這樣吧,我們一起去吃中飯,我請客。”
蘇啓哈哈大笑:“可以可以,走吧。”
二人隨後離開了這個地方。
兩個人商量來商量去,最終還是去了富麗山莊。
沒有了貢興邦在場,蘇啓問了很多關於東印都公司事情。
曾雲川也一五一十的講了,當然了,這些內容也是柴爾家族吩咐他帶過來的。
世界鑽石協會的會長,是一個叫恩克華的人。
六十多歲的年紀了,有着老派資本家的派頭。
柴爾家族那邊得到的消息是,這個人恩克華是東印都公司董事會的執行董事之一。
東印都公司雖然在歐洲隱世巨無霸當中只能 排名末尾,但他所擁有的財富,也可以用世界總財富的比列來形容了。
體制內也非常的複雜,外人看來,這並不屬於一個家族,而是一個類似於聯盟的存在。
多個家族非常有默契的組合在一起,然後聯手在殖民時代當中崛起,成就了一番霸業。
所以,這個恩克華執行懂事之一的身份,分量也非常重。
他所管理的方面就是東印都公司重金屬礦業板塊。
鑽石協會 看似由多個鑽石巨頭組成,但知道內情的人知道,恩克華就是這個協會的王。
他說了算。
鳳鳴之心如果沒有被蘇啓拿出來求婚的話,或許埃塞國那邊礦產在他眼裡根本不值得一提。
問題是鳳鳴之心已經打破了世界最大鑽石記錄。
而且也是世界上唯一存在最大鑽石個體。
他在乎的不是這個鑽石的價值,在乎的是,因爲鳳鳴之心的出現,他們鑽石業的壟斷老大地位即將要受到威脅。
所以,他聯手給鳳鳴之心做出了這個局。
關於東印都公司一類的存在,蘇啓暫時還是不想讓貢興邦知道。
中基投資在米國現在勢頭非常猛,而且也成了柴爾家族指定投資基金。
說的明白點,就是柴爾家族的業務項目,允許中基投資參與 進來投資,並分紅。
既然勢頭非常猛 ,就讓他現在 把所有的心思放在中基投資身上吧。
和曾雲川的這頓飯,一直吃到了下午兩點多才回大正集團。
蘇啓一回來,就迫不及待的打開了電腦,在網上查曾雲川老爹告訴自己的那三個字母。
VOC!
輸入了這個三個字母后,蘇啓有些頭大了。
什麼環保組織之類的標誌出來了一大堆,大多都是一些公益組織的標誌。
總不可能 這些公益組織來做這些賣毒的事情吧。
在千度上找來找去,他實在找不到有用的信息,鬱悶之下,他準備給李總打個電話投訴下。
你千度不是號稱沒有找不到的消息嘛,我就找下這問題,你丟給了我一堆無用的信息 。
不過很快腦袋清醒了過來。
曾雲川老爹說這個利益組織,很有可能在解放前就已經存在了。
人家只求財,基本不會鬧出太大的事情,就算鬧出來了,也基本由他們在華夏的一些根基人物給解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