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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句不好聽的,江小英人雖然不是很美,可也不醜,對謝景陽來說,是個好妻子、好母親的人選。
他也過了貪圖鮮嫩嬌美的年紀,非常現實的,優先考慮的是人品問題。
小七、小四都能跟江小英友好的相處,也是他能這般直接表達出,他意思的首要關建點。
“我、”謝景陽還沒有開口反駁一下,就被她猛然一甩動,看着她的身影一轉眼間消失在樓梯口,自己因爲飲了酒,身體發虛頭暈當中呢,根本就來不及阻止江小英的逃跑。
“我是認真的說……”
果然,喝酒誤事!
他太沖動了!
謝景陽無力地癱軟坐下來,另一隻手一動,這才發現,自己手中還緊緊的握緊水杯,想到這杯水是小英她端來給自己的,謝景陽終於覺得心裡有了一點力量,緩慢地喝着水,腦裡卻在回想先前的事情,到底是哪裡出錯了,讓江小英避他如蛇蠍?!
他雖然頭暈,可江小英的面部表情,還是能看清楚的,她閃中一閃而過的痛苦和哀求,他是接收到了。
不過這是爲難謝景陽了,他身爲一個大男人,就算是離婚了,可真沒有人在背後說他是非的。所以,江小英的處境,他是完全沒有感同身受過的。
畢竟,他一來就職就是正式工,學歷又在那裡擺着,明顯就是關係戶,同事們對他的態度很友好,目前都是觀望當中,哪裡會出言得罪他。
再說,謝景陽長得是真的陽光明朗,這才二十五歲,就象個二十出頭的帥小夥,相當吸引女生的眼光。
而他又長得人高馬大,一身因爲長期務農而結實的肌肉,顯得他健壯有力,可不就是二十來歲,成熟.女人的心頭好?!
這麼一個有正經工作,又有臉有型的成熟男人,就算是離婚了,也是個好丈夫人選呀。
正巧,自七七年之後,離婚在縣城,真不是什麼大事,很多回城的青年,都是離婚的……
當然,這是大多數女人不知道,謝景陽身後,還有兩個娃兒,還一男一女湊成個好字。
要是知道,不單隻心拔涼,還會望而卻步的。
想不通爲什麼讓江小英對自己防備十足,酒後醉意衝頭,他癱倒在沙發牀上昏昏欲睡……
等謝景紫回樓上時,路過客廳,看到她五哥就這麼躺在沙發上昏睡,也沒有當一回事,天氣太熱了,謝家男人太熱了睡地上都有呢,何況只是睡在木沙發上。
就五哥那體重,你望她一個人能扶他起來進房?
謝景紫的反應,就是直接洗澡睡了。
樓上,江小英睡不着,她一上樓,就去了三樓臨時隔出來的小隔間裡,這是她的臨時睡間,只利用傢俱再加上窗簾布隔出來的,正好夠她一個人睡。
房裡,男顧主肯定在,又是關着門,她哪裡好意思闖進去。
躺在牀上,左輾右轉,她現在腦裡,正滿腦子想着謝景陽的話:我覺得你挺好的,我願意娶你。
這是她當了將近四年的寡.婦生涯裡,第一個好男人對她表白。之前看上她的,要不就是家裡窮得掀不開窩,要不就是風評不好,離了婚,家裡還有兩到三個的孩子,令她無語的是,這些男人,都是用一副高高在上的表情對她——
她得有多腦殘,纔會不挑到這種地步?
而謝景陽,可是以說是用最紳士最溫和的態度來詢問她。
這讓她很心動。
可是,立場不對呀。
如果她現在不是給嚴錦姝當月子嫂,她可能還可以試着跟謝景陽慢慢來,看看兩個家庭結合,能不能相處的來。
但是,她現在就只是一個細傭。如果她在徵用時期,跟顧主小叔子不清不楚的,以後,她也不用再幹這一行了。
做她們這一行的,名聲很重要。
畢竟,但凡是做月子嫂的,女顧主肯定是身體不適當中,那麼月子嫂與男顧主之間,肯定要保量一定的距離,省得招惹誤會。
所以,她這一會如果真的一衝動,應了謝景陽的表白,明天她就可以辭職不用幹了。
月子嫂呀,工資拿得不低,是她的保命生存資本,她怎麼可能不珍重?
但凡當了月子嫂的,一般都是四十歲左右的最吃香,她能給嚴錦姝當月子嫂,是因爲嚴錦姝跟她接觸過幾次,覺得她幹活認真又細緻,所以才請了她。
好歹,江小英也是生過、養過,雖然月子嫂才做了一年,可名氣還是有的。
也就是有些小心眼一些的女顧主,纔會對她的年紀、身份上挑理兒。
其實真不必,不說男顧主都當爸爸了,就她爲了自己的工作,就不會讓人抹黑自己的生存職業,是不?
再者,人要臉,樹要皮,男顧主又不是天仙,憑什麼一定覺得是當月子嫂、或者是說小.寡.婦不要臉?
明明是公貓聞到了腥兒,自個兒作妖!
可是,真要是錯過謝景陽,江小英又真的不甘心——
猛得,江小英給了自己一個大敲頭!
她在這裡瞎想什麼,謝景陽真有心,難道就只是嘴上說說?她給嚴錦姝當月子嫂,原本的協議就是半年,這半年,如果他都等不及,這樣的男人,她真敢要嗎?
想通了後,江小英也安靜地休息。
房間裡,正如江小英所想的那樣,嚴錦姝正被謝景宸抱在懷裡,兩個人倒是沒有幹什麼,因爲嚴錦姝要坐足雙月子,謝景宸本來就知道媳婦兒不能碰,就算現在喝得有點多,也不過是過足手癮。
夫妻兩個人正親暱的捆抱在一起,嚴錦姝被撩得小臉微紅,但是男人嘛,就算不能真槍實戰的幹,過過手癮嘴癮也好,反正他喜歡!
一翻親近過後,謝景宸正抱着媳婦兒愛不釋手,這會兒醉意過去,他睡意也一樣過去了,夫妻兩人因爲兩寶,也好久沒有聊過天,嚴錦姝就瞪着迷離的杏眼,可勁兒的瞅他。
謝景宸“呵呵”悶哼兩聲,在她瀲灩迷.人的眼瞼下印下一吻,啞聲問道:“怎麼了?想說什麼?”
嚴錦姝也沒有遲疑,就問出自己有點迷惑的原因:“爲什麼你和爹孃,都一臉反對幺妹跟周正琿處對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