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把我和樑辛淼送到教室,楊彩虹和楊堅才離開各自往他們的教室方向走去。
班上從我和樑辛淼一進來,空氣就彷彿凝結般的安靜。
但我和樑辛淼都沒太在意,如往常一樣坐回自己的位置,準備上早讀。
我剛拿出書,李安楠便興高采烈的從門口走了進來。嘴裡還叨叨着怎麼殺人犯還能來學校。
我擡眼看了她一眼,並不想理會小人得志的李安楠,便重新低下頭看書。
誰知道李安楠竟然得寸進尺的跑到我們桌前,推倒了我的書說道:“怎麼?殺了人還不許人說了!”
“李安楠,你不要太過分了。警察都沒查出案子,你沒有證據,憑什麼說我是兇手。難道你知道些什麼?”
樑辛淼不客氣的對李安楠說道。
李安楠有些慌亂的反駁道:“你胡說什麼,我什麼都不知道。林安邦得罪過你們,所以你們纔要殺林安邦的。這些大家都想的到。你們還想抵賴。”
“如果你李安楠有什麼證據的話,再來說我是兇手,那我自然不會抵賴。如今你空口無憑的認定我是兇手,我還想懷疑你是不是有什麼目的呢!”
“我覺得班長不是兇手。”
同學中傳出微弱的聲音。
這個聲音一出,其他的人也開始附和。
“我也這麼覺得,班長對人溫和,怎麼會殺人,這件事一定是有人嫁禍給班長的。”
“李安楠不是林安邦的女朋友嘛,他男朋友差點死了,她還這麼高興,說不定是她做的呢!”
李安楠聽到有人爲我和樑辛淼說話,甚至有人懷疑到她身上,氣的直髮顫。
“這件殺人案和我一點關係都沒有,警察已經調查清楚案發當日我在媽媽的餃子館幫忙,根本沒有出去。”
李安楠大聲的喊着,生怕有人沒聽見再懷疑她。
聽到李安楠這麼說,我想警察是已經找過李安楠的家,調查清楚了。李安楠沒有作案時間,那麼還會是誰呢?我百思不得其解。
“你們兩就等着坐穿牢底吧!”
李安楠說完就高興的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彷彿已經確定兇手是我和樑辛淼,警察要把我們帶走了似得。
“班長,白露裳,警察一定會盡快找到兇手的,你們也別太着急。”
有人安慰道我和樑辛淼。
我連忙點了點頭,對着同學笑了笑說:“謝謝大家的信任。”
李安楠鬧完之後,班上的氣氛反倒沒有起初的那麼寂靜凝結了。大家都恢復以前的樣子,讀書的讀書,補覺的補覺,沒人再討論這件事。
“常小玉,你怎麼了?是不是身體不舒服?”
我聽到旁邊的人說道,連忙轉過頭去。
剛纔我就感到奇怪,畢竟如果是往日,李安楠挑釁我們,常小玉都會站出來爲我們說話,今天卻默不作聲。我以爲她是被殺人這件事嚇着了。也沒多想,這會聽到有人問她身體狀況,連忙轉過身看向常小玉的座位。
只見常小玉趴在桌上,身體還不斷的發抖。口中也不知道喃喃自語些什麼。對朋友關心的詢問,也不搭理。
我不知道她出了些什麼事兒,也連忙起身走了過去。
叫了幾聲小玉,常小玉也沒有搭理我,我看向常小玉旁邊坐着的女孩。那女孩也搖搖頭,表示自己什麼也不知道。
常小玉突然擡頭看了我一眼,我這纔看清她的神態。她雙目無神,似乎被什麼事兒嚇得不輕。看到我更像是受到了驚嚇。連忙往我旁邊的地方移了移,躲在旁邊安慰她的那個女孩兒的懷抱裡。
我看到她這樣,也不知道該怎麼辦好。安慰她的女孩兒向我擺了擺手。示意我先離開,不要再刺激常小玉了。
看到常小玉不想面對我的樣子,我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兒,滿肚子的疑惑。但現在爲了她好,我還是離開了常小玉的位置。留着那個女孩兒去安慰常小玉。
“她怎麼了?”
樑辛淼也察覺到常小玉的異常,詢問我道。
我無奈的搖了搖頭,表示自己不知道。
只能等常小玉緩一緩,我再去慢慢詢問了。希望她不要出什麼事。
中午放學,楊彩虹和楊堅給我和樑辛淼帶來一個不好的消息。
他們一跑過來就拉着我和樑辛淼到牆角的一邊,對我們說:“林安邦似乎是沒救了,成了植物人。”
“啊?”
我和樑辛淼不可思議的喊到。
“這件事情你怎麼知道的?消息可靠嗎?”
我急迫看着說消息的楊堅的問道。
因爲原先的主治醫生是樑叔叔,樑叔叔又和案件的嫌疑人有關係,所以便被醫院換了下來,我們也無從得知內部消息了。卻不知道楊堅是從哪得的消息。
“當然可靠,這是林安邦的奶奶自己在學校門口喊的。哭着賣慘,周圍都圍了一羣的學生和路人呢!”
楊堅看到我不相信,着急的說道。
樑辛淼有些悲傷的說:“我本來想今天上完學後就去林安邦家裡看一看林奶奶,沒想到林奶奶都來學校鬧事了。看來她是認定我是兇手了。”
“那林奶奶肯定是衝着樑辛淼和白露裳來的,這可怎麼辦!”
楊彩虹着急的在原地轉着圈對我和樑辛淼說道。
我想起了林奶奶碰瓷時的一哭二號,現在學校門口肯定熱鬧的像個菜市場了。林奶奶這是想逼我們出去算賬啊!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過了一會,楊彩虹拉着我說:“你們先彆着急,她還能一天都守着學校門不成。我和楊堅給你們兩放哨,林奶奶一走,你們再出來。”
“如果林安邦再也醒不過來了,警察也找不到兇手,那這件事豈不是要一直誤會是樑辛淼做的嗎?這也太糟心了吧!”
楊堅無奈的喊冤道。
因爲有林奶奶在學校門口守着,我和樑辛淼中午放學也沒有出去,還是楊彩虹姐弟給我和樑辛淼帶進來的飯。
等到下午放學,楊彩虹出去看了好幾次,林奶奶還是坐在學校的大門口處,一點都不鬆懈的盯着出來的學生,等着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