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亦辰嘴角露出奸詐的笑來,他早就忍耐不住了。自從看到被她藏在牀下袋子裡的東西時,就時常忍不住會幻想着她穿上時的樣子。
一定會是一隻妖嬈嫵媚的小野貓吧?
安奈心裡咯噔一下,小臉瞬間紅到了耳根,沒想到這混蛋又提起這事來!
“怎麼,不敢?”他似乎怕她會反悔,乾脆又加了一個誘餌,“這本書我還沒看過……”
果然,安奈眸光一亮,就算他再怎麼聰明,沒看過的,總不會也能答得上來吧?
不就是一套睡衣麼?
“沒問題!”她也來了脾氣,“不過你輸了的話,三個月內不許再找任何藉口強迫我……跟你睡在一起!”
後面的那句話,她說的很小聲。
畢竟是讓別人聽到會覺得臉紅心跳的話。
很容易會被人誤解的。
韓亦辰似乎微微沉吟了半晌,忽然鬼魅一笑,“成交!”
“這可是你說的!一會兒可別後悔!”安奈興沖沖的從他手裡搶過那本書來,好像已經看到了希望的曙光。
似乎有些不放心,又問了一遍,“韓亦辰,你摸着自己的良心說話,這本書真的沒看過?”
“恩。我可以對着那套睡衣發誓。”明明這麼正經的話,都能被他說的這麼曖昧不靠譜。
安奈惡狠狠瞪了他一眼,知道現在不是跟他計較的時候。
便低頭認真翻看起書來。
許久,才從裡面找了兩道自認爲最難的題目唸了出來。
不料,纔剛一聽題目,韓亦辰便已經說出了答案,甚至跟原來的答案一字不差!
再問幾個,依舊如此!
安奈氣結,“騙子!你明明就看過了。”
“天地良心,要不然你摸摸?”
看着他一副人畜無害的模樣,安奈倒也信了。
因爲她剛纔也看了,這本書是全新的,確實不像是被翻動過的樣子。
可是,她纔不會這麼輕易就認輸!
雖然早就從冷夜和李蒙那裡聽說過,韓亦辰的腦袋跟正常人的不一樣,屬於天才那一型的。可就算是天才,也總會有疏漏吧?
不可能事事都做到那麼完美。
忽然靈機一動,跑回自己房間,將筆記本拿了出來。
韓亦辰看着她在上面敲敲打打,似乎很得意的樣子。
直到廚房裡都飄出飯菜的香味了,她纔信心滿懷的擡起頭來。
“咳咳!現在聽題。這次的是面試題,主考官會隨即提問的……”
因爲是隨即提問,所以韓亦辰應該也不可能把所有的問題都看過一遍,而且同樣一個題目,答案也會因人而異。
剛纔韓亦辰說的書上的答案,都跟原文一字不差,看起來,倒像是死記硬背的。
那麼隨機提問,他應該做不好吧?
心裡已經想到韓亦辰認輸的模樣了,卻不料,那個討厭的男人,竟然已經開始滔滔不絕的闡述自己的觀點。
更可氣的是,竟然有理有據,條理清晰,比上面給出的提示答案都還要更完美!!!
這丫簡直不是人啊不是人!!!
安奈不死心,抱着魚死網破,破釜沉舟,決一死戰的信念,又連着提問了兩個更加刁鑽的,韓亦辰卻依舊回答的從容不迫,甚至他闡述自己觀點時臉上帶着淡淡的笑意,竟然該死的好看!!!
等到他答完,彎着一雙笑眼看着她,似乎在等她的誇獎一般。
砰!
安奈憤怒將筆記本合上,氣的腮幫子都鼓了起來。
“韓亦辰,你一定是已經考過了!否則怎麼可能會回答的這麼好?對了!怪不得葉修會這麼緊張呢,一定是因爲你已經落榜過好幾次了,所以他才擔心你這次會再落榜丟人!對不對?被我猜中了吧?……”
韓亦辰無奈,卻也沒有解釋,只是輕易地轉換了話題,“還有問題麼?”
她惡狠狠的瞪着他,不說話。
他卻一臉得逞的笑意,“那就是沒問題了。這場賭局我贏了,韓太太會願賭服輸的吧?”
說着,忽然湊近她耳邊吹了口熱氣,“那晚上,我就準備好驚豔一番了……”
“韓亦辰!!!你一定是早就挖好了坑給我跳是不是?你明明就是蓄!謀!已!久!!!”
安奈怒吼一聲,憋的臉紅脖子粗。
偏偏某人笑的越發無恥輕佻,一副沒有證據,你能把我怎麼樣的欠揍表情,又給她脆弱的心靈予以重重一擊,“對了,記得配上那條頸鍊,看起來不錯……”
她氣的咬牙切齒,恨不得把眼前的這個男人生生捏碎再油炸了喂狗!
可是,這是她自己應下的賭約,就算哭着,也要服啊。
不過……
她回想着韓亦辰剛纔說過的話,忽然靈機一動,跑回了臥室。
韓亦辰看的莫名其妙,心裡還暗暗興奮,難道這小東西開竅了?現在就準備履行賭約了?
可還不等他高興呢,就見安奈提着那個袋子又風風火火走了出來。
砰!
重重往他身上一丟,“喏,我輸了,這套性感睡衣送你了。拿回去好好欣賞……喔不對,好好穿喔……”
說罷,還衝着他調皮的眨了眨眼,然後屁顛屁顛的溜進了餐廳。
韓亦辰愣了一下,忽然明白過來。
他剛纔只說賭她房間裡的那套睡衣,又沒說是賭她穿上!
這小東西,竟然跟他玩找漏洞遊戲!
正懊悔莫及時,安奈忽然又從餐廳裡探出頭來,說了一句。
“對了韓亦辰,上次我說送你那種……娃娃,一直也沒有時間買,等買上了再送你喔。你就先穿着這套睡衣玩吧。”
咔嚓!
某人的臉色一黑,客廳裡的空氣瞬間凝結成冰塊……
沒想到,他竟然讓這小東西給耍了?
看來還真是低估了她的厲害了。
不過這樣正好,以後,他就可以更加盡興的玩了……
……
中心醫院。
陽光正暖,走廊裡,卻冷清得可憐。
文君低着頭往外走,並不想看前面那個女人。
剛纔這個女人又跟着墨家人到醫院來了,她知道,這個女人之所以這樣,無非就是想要擺明自己在墨家的“女主人”身份而已。
可是,這個女人卻不知道,其實她早就已經不介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