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什麼叫神使大人,最起碼應該知道尊敬兄長啊,王子讓你行禮你聾了。”
“一看就是個只會哄女人的小白臉,說不定就是個不會行禮靠臉吃飯的。”
……
上官宇辰默默拉着她的妹子往後退了幾步,暗暗給三皇子掬了一把同情淚。
估計三皇子自打出孃胎都沒有這麼被說過吧。
衆人說的越來越難聽,三皇子的臉色越來越難看,現在彷彿已經快要擰出水來了。
左蘇蘇心裡一陣痛快,暗暗給那些德高望重、罵人不吐髒字的人點了一百個贊。
這個三皇子,給自己找了多少大的麻煩,帶來多少次大危機。
她,早就想教訓他了。
諸葛鶯也直接被眼前的情況震的七葷八素,如今才堪堪反應過來,立即開口,厲聲說道:“左蘇蘇,你坐視甚至縱容他們羞辱三皇,羞辱鹿公子,你可知道後果。”
他們最終會回到雷佑大陸,左蘇蘇一個沒落八大豪門中不受寵的小姐,居然敢帶人羞辱如今爭儲勢頭正盛的鹿子眠。
這不僅是自己不要命了,還是帶着自己的家族不要命了。
左蘇蘇無奈的聳聳肩:“本使羞辱,本使說什麼了?”
諸葛鶯大吼:“你讓三皇,你讓鹿公子給你行禮。”
這是多嚴重的事,三皇子可是皇族,是君。
左蘇蘇似笑非笑:“洛王子貴爲王儲,有時尚且會向本使行禮,一個公子,或者說一個草根駙馬,怎麼就不能行禮了。莫非,”左蘇蘇托腮:“這鹿公子,比洛王子尊貴不成。”
鹿子眠身份如何那是雷佑大陸的是,現在在獸神大陸,她不承認又如何。
“你…”諸葛鶯語結。
世家豪門的小姐說話,那個不是繞來繞去,一句話能玩出花來。
但是左蘇蘇就是這麼句句直中要害,還天不怕地不怕。
諸葛鶯柔柔的目光看向鹿子眠,三皇子對左蘇蘇到底什麼態度。
如今三皇子的態度,決定她接下來該說的話。
鹿子眠眯着眼睛,他算是看出來了,左蘇蘇是要將自己在洛王城三個月的努力全部摧毀。
這些日子,洛王昏迷,洛王子與彩霞公子不在洛王城,他作爲彩霞公主及洛王城內衆人公認的駙馬爺,大權在握。
如今除了雷佑大陸這邊的人,還有無數能當炮灰的獸神大陸強者投靠,還有多個崗位他換上了獸神大陸中他能用的人。
這些勢力,一旦他沒了駙馬的名頭,將全部化爲虛有。
這些勢力,所帶來的便捷,也是他不願意直接退走選擇直面洛王子的原因。
雖然他派人追殺洛王子,但是動手的姜環還有狂冷睿是新來的,沒有幾個人知道他們是一夥的。
所以,面對洛王子,他還是有些把握的。
沒想到面前的是左蘇蘇。
若是其它女子自稱神使,他微微低個頭,拜也就拜了。
畢竟洛王子他拜過,洛王他拜過,就連彩霞公主,初見的時候他也拜過。
但是這個人是左蘇蘇,他就是拜不下去。
如果他不想行禮,那麼唯一的辦法,就是將左蘇蘇拉下神壇!
鹿子眠一甩袖子,冷冷瞟了諸葛鶯一眼,陰森漫着血絲的目光立即讓諸葛鶯有了足夠的底氣。
她冷哼一聲,指着左蘇蘇:“左蘇蘇,你一個靈力低下的家族棄女,無才無德被退婚的棄婦,”她冷笑:“你到底用的什麼邪術欺騙洛王子,欺騙所有人。”
衆人一副憋紅臉,要咬人的架勢。
靈力低下?
她們神使大人能虛空幻化實物,他們中間靈力最高強的都辦不到。
其實是從空間袋取出來。
無才?
他們神使大人,將好幾個重傷只能等死的人,從閻王爺手裡拉回了!
無德?
他們神使大人,在水朦亭一番爲王言論,讓洛王子直接俯首聽教。
洛王子怎麼不給他們眼色讓他們回懟這個矯揉造作的女人。
他們好想罵她。
左蘇蘇望向洛王子,明眸暗暗一眨。
洛王子輕點頭:“給本王將這個侮辱神使大人的賤人,壓到一旁聽侯發落。”
“是。”
十幾號搶着就去壓諸葛鶯。
敢說他們家神使大人,簡直找死。
左蘇蘇手指扣着桌面,望着鹿子眠,脣角微勾,滿是挑釁。
是帶着你積累的勢力滾出洛王城,還是看着自己的紅顏知己被抓。
如今洛王子這邊的勢力比你強,就是欺負你怎麼滴。
上官雨深一臉懵的給自己哥哥傳音:“哥哥,左蘇蘇這是打算幹什麼呢,她羞辱三皇子還能有什麼好處不成。”
上官宇辰帶着自家的呆萌小妹又往後退了幾步,和鹿子眠拉開距離。
他跟着鹿子眠可是別有所圖,堅持不能讓雙方的血和唾沫星子降到自己身上。
“左蘇蘇是打算讓三皇子放棄駙馬的身份,帶着他的勢力離開洛王城。”上官宇辰摸了摸自家妹子的小腦袋:“看來洛王子是打算將三皇子一夥趕出洛王城,但是又不想和鹿子眠撕破臉。”
上官雨深驚呼:“那左蘇蘇豈不是被利用了,她代替洛王子吸收了三皇子的怒氣值,徹底得罪了三皇子一夥。”
上官宇辰搖了搖頭,沒有再回答。
中間有太多彎彎繞繞的,就算他解釋自家呆萌小妹也聽不懂。
左蘇蘇與三皇子之間的恩怨已經太深了,所以再加上這麼點真不算什麼。
再有左蘇蘇可不像什麼白蓮花聖母,她如此幫助洛王子必定有所圖。
一直注意前方的上官宇辰完全沒注意,自己小萌妹開始一臉同情的望着左蘇蘇。
這時——
鹿子眠突然動手,一巴掌將諸葛鶯扇在地上,這一突如其來的動作,直接讓那些想要抓住諸葛鶯的人愣在原地。
“不管左蘇蘇之前是什麼樣的人,如今她是神使,豈是你能針對的,還不道歉。”
這一巴掌一是爲諸葛鶯解圍,二是當着所有人的面強揭左蘇蘇的短。
按照狂冷睿的說法,左蘇蘇還在他之後進來。
他就不信了,左蘇蘇短短几日在這些人面前樹立的威信能有多高,能經受的住多少考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