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星期的時間,很快就過去了。第一次化療結果出來後,效果並不理想。醫生明確告訴了蘇雅西,必須要儘快找到與病人相匹配的骨髓,儘早做骨髓移植手術。不然,病人只有三個月的生命期了。
蘇雅西將化療結果報告全部給了米蘭斯看。當看到這些報告後,米蘭斯的眉頭皺得更深了。他一張一張報告看得很仔細,生怕疏漏了任何一點。
蘇雅西也是愁眉不展地說道:“醫生說了,必須要做骨髓移植手術。而且秀梅姐只有三個月的生命期了。如果在這段時間裡,沒有尋到匹配的骨髓,那麼……”
米蘭斯將所有的報告放在桌上,十分憂鬱地說道:“我會想辦法的。我會盡自己所有力量拯救她的。你相信我。”米蘭斯的這段話不知道是說給蘇雅西聽,還是說給他自己聽的?不知道他是想說服蘇雅西呢,還是隻是從內心上想要先說服他自己?不過可以看出他的決心!
蘇雅西點點頭,說道:“醫院會也會幫忙尋找相匹配的骨髓。不過劉主任說了,靠醫院,在短時間裡是不可能尋找到相匹配的骨髓的。尤其是,貢獻骨髓的人羣,本來就少之又少。所以最好的辦法還是先考慮其家人,直系親屬或者近親的匹配率會高很多。米蘭斯先生,秀梅姐的命現在就只能靠你了。”
米蘭斯用右手撐着頭,彷彿頭很重,隨時都可能會掉下來一般。他點點頭說道:“嗯!這樣吧,我先去醫院與秀梅做一下骨髓匹配。我是她的親生父親,相信匹配值應該會高很多。”
蘇雅西連連點頭說道:“那好!”
米蘭斯跟隨蘇雅西一起去到醫院。在劉主任的安排下,很快將米蘭斯與江秀梅的骨髓進行了配對。第二日。米蘭斯親自到醫院查看結果。劉主任告訴他:“你們的配對值是5個點。很遺憾。你的骨髓不能給病人做骨髓移值。希望你能夠在親朋好友中繼續尋找。最好是病人的親姐妹或親生父母都來醫院做一下骨髓配對。米蘭斯先生,難道江秀梅小姐就沒有姐妹了嗎?她的母親呢,她也應該來醫院做一下配對才行的呀。如果這些直系親屬都不能配對的話,近親的機率也是較大的。”
米蘭斯無精打采地點了點頭,說道:“我會再找其它人來做骨髓配對的,謝謝你啊劉主任。”
劉主任搖搖頭說道:“事關病人的生命,米蘭斯先生你要儘快。咱們還是首先對病人的家屬做工作吧,我也希望病人能夠康復。救治病人,乃是我們做醫生的天職!”
米蘭斯只是點頭。再也沒有力氣說話。
坐在一旁的蘇雅西趕緊站起來說道:“謝謝你啊劉主任,那我們就不打擾你了。你忙你的吧。”
劉主任點點頭。
蘇雅西這才與米蘭斯離開了主任辦公室。
蘇雅西感嘆道:“沒想到結果會是這樣的。現在咱們該怎麼辦?只有三個月了。咱們總不至於眼睜睜地看着秀梅姐就這樣離去吧?米蘭斯先生你快想想辦法啊。”
米蘭斯嘆了一口氣說道:“你先彆着急。我再想想其它辦法。秀梅不可能這麼年輕就要離開人世的。我不相信上天對她這麼薄情。”說畢就獨自下梯步離開了。
蘇雅西看着他心力交瘁的背影,心裡毫無任何感觸!一張平靜的臉上。乾乾淨淨地,看不出任何表情!
浩宇走過來拍了拍她的肩膀,遞給她一個紅蘋果。她接到手裡就咬了一口。爾後回過頭看着浩宇清清淡淡地笑了笑!
浩宇也莞爾笑着,揉了揉了她的頭。
蘇宅裡,江虹正在綢繆着自己的下一步計劃。蘇雅西簡直就是一個小狐狸精,聰明絕了頂!江虹每次派人跟蹤於她,都會被她發現,最後被她的保鏢懲治得一塌糊塗!連續好幾次這樣的事件發生後,她也就沒有再派人跟蹤於她了。派人跟蹤她,也只是被她懲治而已。那相當於是在打她的臉。看來,這個小賤人果然聰明伶俐。
如今讓她更頭疼的是,由於上一次的事件敗手後,現在風聲正緊,她根本就不敢再輕易下手。而且又尤其是。那小賤人身邊又多了一層保護。那些人不知道是她從哪裡弄來的。個個都身手不凡,一般的人根本不是他們的對手。而那些保鏢更是對四周的事物小心謹慎到了極點。旁人根本無法動手腳。
蘇雅西,完全被保護在一個安樂窩裡,自由自在,盡享天倫之樂!想到這裡,江虹就頭疼!更是皺起了眉頭!
這件事又不能找人商量。米蘭斯爲了江秀梅,在這件事情上,是不會再幫自己了。而陸天海那老東西,更是不允許她對那小賤人動手腳。上一次蘇雅西遭到爆炸事件後,陸天海就親自上門質問過她。幸好她死咬着牙不承認,陸天海纔拿她沒辦法。
所有的人都在維護着那小賤人,而至她的生死於不顧!一想到這裡,江虹的頭就更疼!這社會還真是現實到了極致。
若不是眼前急於除掉那小賤人,她還真要與陸天海等人翻臉了。這些人什麼時候把她的生死放在眼裡了?去他媽的同一條船上的人!哼,當她是傻子嗎?
一想到這些事情,江虹就越來越生氣!
最後,從酒水櫃上拿了一瓶紅酒倒了一杯獨自喝起來!難道自己真的要等着受死了嗎?想到這些,就蛋疼!
只想到,要將自己麻醉。至少,她此時此刻急需要被麻醉一會兒!
於是,連續三杯紅酒被喝下肚子!不一會兒,她就醉倒在了臥室裡的桌上!
米蘭斯走進蘇宅!下人們由於都認識他,所以也就沒有阻攔他。走進客廳,阿碧趕緊走過來尋問道:“米蘭斯先生你找誰啊?”
米蘭斯淡然地說道:“我找你們太太。打她手機她不接。打到公司,公司的人又說她今天沒有去公司。我過來看看。她應該在家吧?”
阿碧點頭說道:“是的,太太在家。今天她都沒有出過門。這樣吧,你在這兒等一會兒,我去稟告太太說你來了。”
米蘭斯趕緊伸手攔住了,說道:“不用了,我親自上去找她。放心吧,沒事的。”
見他要強行上樓,阿碧也沒辦法。誰叫他以前在這裡的時候,也相當於半個主人呢?她點點頭便下去幹活去了!
米蘭斯走上樓。來到江虹的房間,推開房門,一股濃烈的酒味襲來,將他震得頭一暈,不過很快便清醒過來!睜開眼一看,江虹竟然扒在房間裡的紫檀木桌上,桌上全是酒瓶子。顯然她喝了很多酒,醉暈過去了!
米蘭斯走過去,輕輕地將她手上的一個酒瓶子拿開,將她扶上了牀。爾後又將屋裡的酒瓶子都順了一下。方纔打電話到樓下叫阿碧端熱水上來幫忙給江虹清洗!
夕陽西下,一縷斜陽從窗戶外照射進來,強烈的光線照射進江虹的眼裡,讓她瞬間感覺到眼角膜的刺痛。她微睜開眼,從牀上坐了起來。只感覺到頭重重地,彷彿頭與腳就要顛覆一般,全身飄乎乎地感覺!
醉酒後醒來,讓江虹一時間彷彿什麼也想不起來。就連喝酒的這件事,好像也忘記了!她從牀上起來,給阿碧打了個電話,叫她送些水果上來。
一會兒,阿碧就端着水果盤從樓下走了上來。
吃着果盤裡的各種水果,江虹疑惑地問道:“我這是怎麼了?怎麼在牀上睡着了呀?”
阿碧收拾着桌子,一邊遞水果給江虹一邊說道:“太太,你上午喝了許多的酒,醉了。後來是米蘭斯管家把你抱上牀的。”
江虹咬着一片芒果,蹙眉問道:“米先生來過嗎?”
阿碧點點頭道:“是的,上午來過。後來看你睡着了,一時醒不來,也就走了。”
江虹又問道:“他來幹什麼?”
阿碧搖搖頭說道:“不知道,他沒說。”
江虹更加疑惑起來。一邊吃着水果,一邊思索。爾後又問道阿碧:“那他留下什麼話沒有?”
阿碧仍然搖搖頭說道:“沒有。”
江虹沒有再追問了。就是感覺到十分的奇怪。他來幹什麼呢?按現在的立場,他應該並不想見到自己纔對。主動找上門來,一定是有什麼要事!這麼想着,江虹將手中剩餘的水果放入果盤中,站起身,拿起手機向米蘭斯撥了手機號。
對方很快就接起手機來,問道:“你睡醒了?怎麼樣,頭疼嗎?酒醒了沒有?”
江虹冷哼一聲,說道:“你還會關心我嗎?你應該巴不得我醉死纔對。我就想問你,你來找我幹什麼?有什麼事?”
對面傳來米蘭斯低沉的聲音:“咱們花旗咖啡館見吧。我有要事要對你說。”
江虹沒說什麼。將電話掛了。不過,心裡卻在不停地思忖。這個米蘭斯最近一直很奇怪。不知道,他又究竟會有什麼事要對自己說。江虹的心,無法平靜下來!最近這段時間,各種浮燥,各種心煩意亂,她已經習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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