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河計算機,就算是在科技發達的22世紀,也是尖頂的人工智能。
不僅有發達的計算、存儲等功能,更是儲存強大核能,能夠發射激光攻擊,被稱爲萬能機器人。
對面射來的萬隻利箭雖然強大,但是也只是相對而言,如果與天河相比,簡直是爆弱了。
不必說擋住這些箭,就算是消滅眼前的一萬敵人,對於天河來說,也是輕鬆有餘。
蘇遠一拍自己左手腕上的銀色手環,說道:“天河,啓動核能護罩。”
核能護罩,就算是核彈都能夠擋住,更不用說是原始的弓箭了。
這時,蘇遠的腦海中傳來了天河機械的聲音:“能量不足,無法啓動核能護罩?”
“什麼?能量不足?前幾天我不是剛充的核電嗎?”蘇遠瞪大了眼睛叫道。
“冰封女主人時,消耗了大部分能源。”天河回答道。
“真是坑爹啊!”蘇遠心中叫苦,此時,那萬隻利箭已然呼嘯而來,密密麻麻地從天空落下。
平時雖然在電影裡常常看到萬箭齊發的場面,但只不過是一個十分平常的橋段而已。
但是如今身臨其境,蘇遠才體會到,頭頂之上萬只寒光閃閃的利箭向着自己落下之時,是多麼的恐怖。
急切之間,蘇遠只能與其他囚徒一樣,急忙趴在了地上。
萬箭落下,只聽到“噗噗”的聲音不斷響起,那是利箭穿透肉體的聲音,接着傳來了痛苦的嘶叫和哀鳴之聲。
蘇遠只感覺到肩膀一陣鑽心的痛,一根利箭擦着自己的肩頭飛了過去,扯下了一條肉絲,一道血注濺了出來,噴在了蘇遠的嘴中。
入口腥澀,肩頭火辣辣的巨痛,令蘇遠心中一震。
自己真的要死在這兒嗎?
茫然擡頭向着四周看去,只見剛纔站在自己身邊的那數百囚徒,大部分都身中利箭而死。
只有幾十人像自己一樣,僥倖逃過了這一劫,但是身上無一不帶傷,滿身鮮血。
蘇遠心中暗道:如今情形不明,我趁人多雜亂之時,先離開這個地方再說。
可是就在這時,只聽到對面的大軍中,一個全身獸皮,頭上插着一根五彩羽翎的青年男子,哈哈大笑了起來:“袁錫石,你腦袋確實不太靈光,妄想用一些沒用的囚徒,來衝撞我的大軍嗎?”
聽到這話,蘇遠身後的大軍之中,有一個身穿白甲的年輕將軍,冷哼了一聲,說道:“祖衛,這些囚徒當然沒有用,只不過卻能消耗你的弓箭。”
獸皮將軍祖衛狂笑道:“區區囚徒,也只不過耗費我兩輪的弓箭而已。”
白甲將軍袁錫石不屑地說道:“憑你的指揮之法,兩輪根本射不死這些囚徒。”
獸皮將軍祖衛頓時怒道:“混帳,你敢藐視我巫族的箭術嗎?既然如此,你敢跟我打賭嗎?如果兩輪攻擊射不死所有的囚徒,我就退兵!”
白甲將軍袁錫石說道:“好,如果這些囚徒都死了,我退兵。”
兩人這一番話說完,俱是眼中充滿了殺氣。
戰場之上,有時候賭的就是一個士氣。
士氣的高低,決定了戰局的勝負。
如今這本來不足輕重的幾十個囚徒,竟然成了戰場上決定勝負的關鍵。
而正想趁亂逃走的蘇遠,此時也成了所有人的焦點。
就見獸皮將軍祖衛一擡手,冷冷地說道:“衆軍聽令,搭弓,瞄準所有囚徒。”
話音一落,就見一萬獸皮士兵,皆是搭弓拉箭,鋒利的箭尖對準了蘇遠衆人。
此時,蘇遠四周存活的囚徒也只有三四十人而已,而且大部分人都身上有傷,行動不便。
以一萬弓箭射殺三十四人,就算是三四十個裝備精良的士兵,也不可能活下來,更不用說他們這些手無寸鐵、身上有傷的囚徒了。
一時間,這三四十人皆是面面相覷,絕望不已。
此時,聽到了白甲將軍袁錫石說道:“你們這些囚徒聽好了,必須要躲過這一輪箭雨,否則,你算是你們死了,我也要殺了你們的家人。”
聽到這兒,蘇遠心中一震,如果自己死了,那個蘇妲己也活不了了。
雖然與蘇妲己只是一面之緣,但是她對自己的真情,蘇遠卻是真切地感受到了。
而且,如果自己死了,紫煙又怎麼辦?
一想到紫煙,蘇遠心中一股豪氣頓生,心中響起了無聲的吶喊:爲了紫煙,我一定要活下去。
想到這兒,蘇遠心中叫道:天河,現存的能量你還有什麼功能?
“報告主人,只有最普通的搜索、雲計算功能。”
這時,只聽到遠處傳來了弓弦之聲,那數萬只利箭脫弦而出。
蘇遠雙眉一挑,心道:“就算是最普通的功能,就足夠對付這些野蠻人了。”
想到這兒,蘇遠說道:“啓用雲計算功能,計算躲避面前一萬支箭的線路。”
“明白。”
就在這時,那數萬只利箭已然飛臨到了蘇遠的頭頂之上,密密麻麻地落了下來。
在如此密集的利箭之下,不必說是一個人,就算是一隻螞蟻,也不可能存活。
就在這時,蘇遠耳中傳來了天河的聲音:“八點方向奔跑三步。”
聽到這兒,蘇遠連猶豫也沒有猶豫,直接向着八點鐘方向跑去。
除了蘇遠之外,其他的囚徒均是絕望地站在那兒等死了。
因此奔跑的蘇遠格外的醒目。
這時,就聽到天河說道:“站立不動,右臂高高擡起,拳頭握緊。”
接着,就見蘇遠昂首挺胸,擺出了一個極爲藐視敵人的動作。
看到這兒,蘇遠身後的大軍立即叫起好了。
一個臨死時都如此囂張之人,真是一條漢子。
而對方的大軍卻露出了憤恨之色,恨不得立即將蘇遠射成刺蝟。
只聽到利箭穿透肉體的聲音紛紛響起,僥倖存活的四十幾個囚徒,頓時被紮成了刺蝟。
獸皮將軍祖衛哈哈大笑道:“袁錫石,你輸了!”
可是,他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聽到自己軍之中傳來了詫異的驚呼之聲,對方大軍之中傳來了歡呼雀躍之聲。
獸皮將軍祖衛一怔,連忙凝視一看,接着自己也呆住了。
因爲他看到,剛纔被他恥笑的那個“囂張”的囚徒,仍然昂首站在那兒。
在他四周的地面之上,扎滿了密密麻麻的利箭,但是在他的身上,卻未中一箭。
那密密麻麻落在地上的利箭,清清楚楚地空出了一個人的形狀。
“他竟然躲過了箭雨!”
獸皮將軍祖衛根本不敢相信自己所看到的一切。
此時他突然想起,剛纔蘇遠擺出的那個姿勢,竟然是提前預知到了所有利箭落下的方向,因此擺出來的姿勢,恰好將所有利箭都躲了過去。
“絕對不可能有這樣的事發生!”獸皮將軍祖衛不由得大叫了起來。
白甲將軍袁錫石雖然疑惑,但是卻大笑道:“祖衛,你輸了,還是退兵吧。”
可是,獸皮將軍祖衛卻咬着牙搖了搖頭,說道:“我還沒有輸。”
白甲將軍袁錫石冷笑了一聲,說道:“兩軍陣前,你言而無信,軍心不穩,你可要考慮好後果。”
獸皮將軍祖衛哼了一聲,說道:“我當然會認賭服輸,但是剛纔我明明說過,是我的大軍射出兩輪的弓箭。如今我的大軍雖然都完成了兩輪攻擊,但是我卻還沒有!”
聽到這兒,白甲將軍袁錫石不由得臉色大變。
因爲誰都知道,袁錫石有一個外號——無虛將軍。
箭無虛發,出弦必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