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實在沒有想到,竟然有人敢跟鐵甲軍比試。
要知道當初在西岐之時,鐵甲軍就威名遠揚,除了在冀州戰敗之外,根本再無敗績。
只是在冀州的戰敗,除了冀州蘇家之外,根本沒有多少人知道。
而在這數年間裡,西岐與崇侯虎大戰之時,鐵甲軍幾乎是所向無敵,殺得崇侯虎根本沒有還手之力。
因爲這數次大勝,姬昌已然遺忘了當初在冀州的失敗,已然再次認爲,鐵甲軍就是天下第一大軍了,根本就不懼怕任何人。
而此時蘇遠提議要與鐵甲軍爭奪天下第一的稱號,姬昌心中立即就冷笑了起來,暗道:這個淮夷王屢次壞我大事,既然如此,何不用鐵甲軍給他一個教訓。
想到這兒,姬昌說道:“好,既然如此,那麼明日就在演兵場,決出天下第一軍。不過,演兵場太小,根本無法容納太多的大軍,因此,所有願意參加的諸侯只能出一百人。”
說到這兒,姬昌冷冷地盯着蘇遠。
可是,蘇遠卻是面無異色,立即說道:“好,無論怎麼比,我甘願奉陪。”
說罷,蘇遠轉身就離開了大殿,。
看到蘇遠答應下來,姬昌心中更是冷笑,剛纔這一句話,姬昌早就想好了暗算蘇遠的方法。
只要蘇遠答應,那麼他必然大敗,而且會敗得慘不忍睹。
心中得意之下,姬昌立即帶着姬發等人揚長而去。
等人衆人離開,在場所有諸侯都議論紛紛起來。
而姜文煥和鄂順立即低頭沉思起來。
在天下諸侯的面前,如果能夠顯露出自己大軍的威風,那麼日後爭奪地盤的時候,就會先聲奪人,佔得先機。
一想到這一點,姜文煥、鄂順兩人皆是憋足了勁,要在天下諸侯面前大顯神威。
第二日一早,只見崇城演兵場內外聚滿了人。
這個演兵場建在城外,極爲寬廣,方圓足有數十畝之地。
只不過即使如此寬廣,此時場中已然站滿了人,也顯得整個演兵場十分擁擠。
而在演兵場的正前方,搭建了一座高高的點將石臺,在那點將臺之上,姬昌、姬發和天下諸侯都站立在高臺之上,向下看着演兵場中的衆兵。
此時,只見姬發站了出來,向着衆諸侯說道:“諸位大人,既然要比試,那就需要有一個規則。每鎮諸侯派出一名武將帶領一百精兵進入到演兵場中。武將被殺,或是武將逃出演兵場的,則這一鎮大軍算是失敗。最後一個留在場中的,則是天下第一軍。”
聽到這兒,鄂順和姜文煥暗暗點頭,立即招呼各自手下的諸侯紛紛下了高臺。
而蘇遠卻是站在臺上,根本沒有離去。
除了蘇遠之外,袁福通等七十二路諸侯也是站在那兒一動不動。
姬發轉頭向着袁福通問道:“袁君侯,你們爲何不下場準備?”
袁福通回答道:“我七十二鎮有自知之明,無法奪得天下第一軍,因此就不下場丟人了。”
聽到這兒,一直坐在椅子上神色淡定的姬昌掃了一眼蘇遠,問道:“淮夷王難道也要放棄嗎?”
蘇遠搖了搖頭,淡淡地說道:“面對這些虛弱之兵,又何須準備?隨時上場即可。”
聽到這兒,姬昌面色立即一寒,當下從牙縫之中擠出了幾個字:“我祝願淮夷王馬到成功。”
而在心中,姬昌卻是暗暗咬牙道:淮夷王你這個無知之輩,我的這個規則就是專門針對你的。每一鎮都出一百人,那麼我西鎮轄下就有二百餘鎮,那就是兩萬多人。那我就看看,你區區五百人,又怎麼與我二萬人對敵。
而此時,武庸侯站在袁福通低聲問道:“爲什麼我們不參戰?”
袁福通說道:“昨晚收到盟主密令,讓我們坐觀其變。”
武庸侯眼睛一亮,說道:“原來這裡發生的一切事盟主都知道啊,只是盟主現在在哪兒啊。如果盟主和斗篷大軍在,哪還有鐵甲軍囂張的份?”
就在這時,只見演兵場上已然準備完畢,衆諸侯也返回到了高臺之上。
雖然有七百餘鎮諸侯,但是除了北海七十二路諸侯之外,還有一些諸侯了退出了比試。因此在場內人有六百餘鎮諸侯的士兵而已。
這六百鎮諸侯各有一百人出戰,因此在場上赫然有六萬人之巨。
只是這六萬人分成了四個陣營,其中東、西、南三個方向各有近兩萬大軍。
在東方是姜文煥手下大將帶領的東鎮二百諸侯,共兩萬人。
在南方是鄂順手下帶領的近二百諸侯,也是兩萬人。
西方是南宮适帶領的西鎮二百多鎮諸侯,足有兩萬三千餘人。
而與之對比的是,在北方卻是孤零零地站着一百人,與期待三個方向的大軍相比,簡直可以忽略不計了。
而這一百人,赫然是黑胖子彭晏帶領的一百巫族。
這一百巫族不僅人數少得可憐,而且每個人都穿着普通的布衣,背後揹着像鐵匠用的錘頭一般,與另外三個陣營中明盔明甲相比,更是不值一提。
看到這兒,姬昌更是得意,他扭頭向着蘇遠緩緩地說道:“淮夷王手下大軍果然是與衆不同啊,背後背的兵器竟然像鐵匠的錘頭。”
聽到這兒,姬昌身後衆將鬨堂大笑起來。
就在衆人的笑聲之中,只聽到蘇遠冰冷的聲音響起:“不是像,就是鐵匠用的錘頭。”
聽到蘇遠不卑不亢的聲音,姬昌和衆將都愣住了。
莫非這區區一百人還有獲勝的希望?
只是人數相差太多,根本不可能有獲勝的希望啊。
因此,姬昌不再理會蘇遠,向着姬發臺下擺了擺手。
姬發立即向前一步,高聲說道:“擊鼓!”
只聽到演兵場四周鼓聲震震響起,站在演兵場四周的數萬鐵甲軍立即舉手了長矛,高聲吶喊之聲。
鼓聲響了數十聲,與鐵甲軍的吶喊聲同時戛然而止,整個演兵場上的氣氛立即達到了緊張的頂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