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耳定光仙其實早在碧遊宮內看到了蘇遠,若不是蘇遠驅走了東海之水,馬要破開護陣,他也不會出來。
不過即使出來,長耳定光仙的目的也是爲了趕走蘇遠。
所謂見禮一說,只不過是先給蘇遠一個下馬威,接下來的爲難更是會接連而來。
在長耳定光仙的眼,蘇遠的修爲低微,幾年前在朝歌見到蘇遠時,只不過是散仙而已。
因此幾句話呵斥過去,長耳定光仙立即高昂着腦袋斜睨天空,一臉的不屑一顧之色,等待着蘇遠前來見禮。
可是等了許久,卻見蘇遠仍然端坐在黑虎之,根本沒有下虎見禮的意思。
長耳定光仙眉頭一皺,冷冷叱責道:“你怎麼還不前來見禮?”
“晚輩要給長輩見禮,我是在等你來給我見禮!”
“放肆,難道長幼尊卑你都不懂了嗎?修爲低的是晚輩,你這麼不懂禮數,莫非沒有人教嗎?”
“不錯,你這個晚輩怎麼還不來見禮?”
“你這個區區散仙,真是可惡……”長耳定光仙說到這兒,才仔細去看蘇遠的修爲。
可是一看之下,剩下的半句話全部咽在了嘴裡,嘴巴張大的如同一個雞蛋一般,半晌之後才結結巴巴地說出了下半句話:“你……你是大羅之境?”
蘇遠臉色一沉,說道:“見到長輩還不見禮,莫非沒有人教你嗎?”
這一句話,正是剛纔長耳定光仙想要羞辱蘇遠的,沒想到此時被蘇遠一字不差地返了回來。
長耳定光仙心巨震,臉色頓時蒼白,全身已然顫抖了起來,雙手哆哆嗦嗦地舉了起來,向着蘇遠深深地拜了下去。
身子彎下去後,長耳定光仙根本不敢直起來與蘇遠對視,因爲他心惶恐,只有看到自己的腳掌,才能感覺到魂魄還在體內。
區區幾年的功夫,從散仙達到了大羅之境,這種修行的速度,簡直是一個怪物。
剛纔蘇遠和長耳定光仙對峙之時,敖丙站在蘇遠身後又驚又怕,實在擔心蘇遠會在長耳定光仙面前吃虧。
可是等到長耳定光仙說出蘇遠的修爲後,敖丙才真正的大吃一驚。
當初自己拜蘇遠爲師時,蘇遠也不過是散仙之境,自己也強不了多少,只不過龍王敖廣認爲蘇遠前途無量,這才硬逼着敖丙拜師。
雖然日後敖丙對蘇遠極爲佩服,但是心對蘇遠的修爲,一直有一絲遺憾。
而剛纔蘇遠看出了敖丙突破到玄仙,敖丙得意之餘,也有一絲期待,自己是不是超過了蘇遠,即使沒有超過,只怕也相差無已。
可是現在才知道,自己非但沒有超過,反而距離越落越大,蘇遠竟然突破到了可怕的大羅之境。
不過驚訝之後,敖丙立即得意了起來。
果然是有什麼樣的師傅,有什麼樣的徒弟。能夠遇到這麼一個逆天的師傅,說不定自己也有突破到大羅金仙的一天。
在敖丙腦千思百轉之時,只聽到蘇遠對長耳定光仙說道:“前面帶路,我要見通天教主。”
長耳定光仙直起身來,哭喪着臉說道:“師傅正在打坐,真的不見。”
蘇遠冷冷地說道:“我在碧遊宮等他,他總有打坐結束之時。”
聽到這兒,長耳定光仙這才無奈地點了點頭,垂頭喪氣地說道:“那你隨我來吧。”
蘇遠扭頭看了一眼敖丙,說道:“你先回去吧。這一次見面太急,也沒法教你什麼,你賜你一件法寶,回去好好修行吧。”
敖丙連連點頭,心極爲不捨離開蘇遠,不過至於什麼法寶,敖丙倒不在乎。
畢竟龍宮法寶衆多,蘇遠雖然修爲突破的快,只怕法寶也不怎麼樣,畢竟如意金箍棒還是蘇遠從龍宮得到的。
在這時,只見蘇遠一擡手,將一捆金色繩索放在了敖丙的手。
敖丙只感覺到眼前金光閃閃,幾乎照得自己睜不開眼睛。
而這時,只聽長耳定光仙驚呼道:“蠻荒法寶?捆仙繩?”
聽到這兒,敖丙又驚又喜,連忙雙手將手的繩索緊緊抓住,這一件法寶正是懼留孫的鎮洞之寶捆仙繩。
如今蘇遠眼光已高,即使是先天靈寶手已然有了三件,區區捆仙繩已不在他的眼。
蘇遠賜下了捆仙繩,一拍坐下黑虎,向着碧遊宮飛去。
長耳定光仙貪婪地看了一眼敖丙手的捆仙繩,喉頭聳動,嚥了一口口水,看到蘇遠離去已遠,這才收回目光,急忙追趕蘇遠。
敖丙捧着捆仙繩,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蘇遠出手是蠻荒法寶,難道說他找到了一個法寶的寶藏?龍宮號稱法寶衆多,可是跟蘇遠起來,好像相差不是一星半點啊。
蘇遠進入到了碧遊宮,碧遊宮的大門關閉後,敖丙捧着捆仙繩,連跳帶蹦地返回龍宮,向着龍王報喜去了。
進入到碧遊宮大門,只見面前一條白玉地面的迴廊,迴廊曲折環繞,一直通向極遠處,迴廊之間似有數百間房屋,此時均是房屋緊閉。
長耳定光仙一指碧遊宮迴廊最深處,說道:“這裡是教主打坐之處,道友請在這裡等待,一旦教主打坐完畢,自然會召見道友的。不過道友切記不能大聲喧擾,以免打擾了教主清修。”
表面雖然客氣,但是長耳定光仙心卻是冷笑:“通天教主是不出現,莫非你還敢強行闖入教主宮殿嗎?”
蘇遠點了點頭,說道:“既然面見聖人,當然要懂禮數。”
說罷,蘇遠翻身下了黑虎。
看到這兒,長耳定光仙心更是冷笑不止:原來你也有怕的時候,我還以爲你天不怕地不怕呢。
不過表面之,長耳定光仙臉的笑容更盛,說道:“不錯,正是如此。”
可是這時,只見蘇遠雙手抱在胸前,朗聲說道:“晚輩蘇遠,拜見通天教主。”
這一句話,蘇遠雖然沒有用力吶喊,但是整個碧遊宮鴉默雀靜,蘇遠這一句話,立即傳遍了整個宮內,在宮殿內“嗡嗡”迴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