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靜華知道黎燦兒也在這個島上,跟黎念歌風世勳他們住在一起,她其實很想跟自己女兒見見面,但黎德忠來之前交代的很清楚,叫她最好不要跟女兒接觸,免得帶壞她。
雖然有一定的氣話的成分,可蔣靜華還是不敢貿然生事。自己現在的狀況和地位已經很糟糕了。再惹出什麼事來,恐怕連給她生孩子的權利都會取消。
黎家的別墅在島上風光很好的地方,別墅周圍有一大片花園,種着各式的熱帶花卉。
她到了別墅直接就去休息了,路上奔波了幾個小時,人也乏了,一沾牀就沉沉的睡去。
別墅這裡還有一個當地的女傭在,平時負責收拾打掃房子,跟黎家的主人見面比較少,也沒什麼主僕情誼。
女傭名字叫馮嫂,她年紀不小了,二十八歲的時候做了寡婦,也無兒無女索性就留在了島上,一心一意留在這裡做傭人。
因爲常年生活在熱帶地區,又不曾注重皮膚的保養和防曬,馮嫂皮膚很黑,透着一股濃重的鄉土氣息。
蔣靜華其實一進門見到馮嫂的時候就打心眼裡不喜歡她,蔣靜華平時心高氣傲,家裡的女傭都不怎麼記得住名字,更何況是馮嫂這樣一個其貌不揚的女人。
馮嫂注意到她看自己時的目光充滿不屑和鄙夷,卻沒有任何反應,依舊面無表情做自己的事。
隨行的芳嬸趁蔣靜華午休的空當跟馮嫂攀談,這偌大的別墅裡也就他們幾個人,走起路來還有回聲,想想就挺森森的怕,尤其是芳嬸平時又是個不喜歡冷清的人,見了馮嫂便主動拉起了家常。
馮嫂只是安心做着自己的事,對芳嬸的話很少迴應,芳嬸說了一陣覺得沒趣,也就悻悻的出去了。
外面的太陽熱烈烈的,很像北方的五六月份。
一下子從冬天轉到夏天,芳嬸一時間有點難以適應,便又從外面走回去,回到她的房間裡。
別墅因爲平時主人不常來住,所以大多數時候簾子都是拉着的,蔣靜華來的時候這些窗簾也沒有拉開,所以一眼望去,整個別墅都被蒙上一層陰森森的可怕感覺。
芳嬸一進自己的房間就把窗簾掀開,那種龐大的憋悶感纔有所緩解。
這一覺一下子就睡了兩個多鐘頭,等芳嬸醒來的時候都已經傍晚。她心裡一慌,擔心自己這休息的兩個小時裡蔣靜華萬一醒來見她不在,會不會責怪下來。她雖然心裡對蔣靜華有所偏見,可畢竟主僕關係擺在那裡,她還不敢逾越。
等下了樓發現蔣靜華正在自己的臥室裡的長沙發上坐着,面前的桌子上擺着一碗喝了大半碗的銀耳粥。芳嬸見她面色紅潤,也沒有要責怪她的意思,這才放心下來。
蔣靜華臥室的深紫色窗簾被緊緊拉着,將外面的光都嚴嚴實實的隔絕住,整個房間不得不靠燈來照明。芳嬸莫名的感覺壓抑,便說:“太太,要不我幫你把簾子都拉開?”
蔣靜華望向窗戶的位置,嘆了口氣:“算了,還是別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