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世勳若無其事的開口:“反正是撿的,你拿去吧。”
黎念歌聽了直接愣在那裡,呆滯了整整三秒,大腦完全抽空。
這三秒鐘對於別人來說或許不會注意到什麼,但是她面對的可是風世勳,那個心思縝密,智商卓羣的男人!
她意識到自己的失態,忙接過手鍊,快速說:“好啊,反正你不需要。”
她知道自己的語氣和表情看起來並不輕鬆,甚至情緒的掩飾也不是毫無破綻,不過意外的是,風世勳像是什麼都沒有注意到,淡淡的點了下頭,臉看向別處。
周邊的風景確實足夠美麗,但是……
黎念歌總覺得哪裡怪怪的,不過比起自己剛剛心虛的三秒鐘呆滯來說,她已經完全沒精力去思考其他的了。
車子停在別墅門口,大家紛紛走下來。
黎燦兒被人抱回房間,她看起來氣色已經好了很多,看起來已經沒有問題了。
即使覺得不是件不可告人的秘密,可黎念歌手裡緊緊握着那串手鍊,不想讓任何人知道。
蔣靜華頭上頂着一頂圓禮帽,穿了一條枚紅色的抹胸禮服裙,脣上塗了血紅色的妖冶口紅,如果不是念及她還懷着孩子,恐怕腳下還要蹬一雙恨天高。
不過這身行頭已經足夠光豔了,與黎德忠反覆交代的要低調完全相悖。
她根本不是那種甘於平庸低調的人,在三亞這個地方,反正沒什麼人認識,她急切的想找回曾經那種備受矚目的感覺。
哪怕三十多歲嚴格意義上來說算是中年人,可她仍把自己定位於二十多歲青春正茂的女子。
芳嬸是黎德忠安排過來專門照料蔣靜華日常起居的,順便每日彙報蔣靜華的行動。
蔣靜華站在遊輪上環視着周圍的海景,深吸了一口氣,感嘆道:“太棒了,大海!”
芳嬸是個三觀很正,受傳統文化教育薰陶很嚴重的一個人,在她眼裡,蔣靜華簡直就是古代潘金蓮的翻版,她爲自己要照料這樣一個女人而感到羞恥。
所以在跟蔣靜華說話的時候也很少謙恭和藹,大多數時候總是這樣:
“太太,外面風大,回去休息吧。我們很快就到島上。”
“不,我要感受海風的味道。”蔣靜華心情真是好極了,難免說話酸酸的。
芳嬸不客氣的拉住她胳膊,“出發前先生反覆交代我,一定要照顧好你……肚子裡的孩子,我不能辜負先生的信任。”
蔣靜華臉色大變,惱火的看芳嬸,可偏偏她又沒什麼能反駁的。
黎德忠早就對她失了最後那份愛,這麼無條件的照料她的日常,完全是爲了肚子裡那個孩子!可如果孩子一旦是別人的,那麼她的後果……
蔣靜華不敢想,也不敢違背黎德忠的意思。
她恨恨的咬牙,說:“算了,反正我也累了,正好回去休息!”
半個小時後,遊輪到達目的地,蔣靜華走在中間,前後跟着兩個保鏢,芳嬸扶着她慢慢下船。
不知情的人還以爲是什麼大人物,其實不過是被“軟禁”到島上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