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念歌笑着說:“媽,你放心吧,我不會跟爺爺亂說的,我怕他們擔心燦兒,萬一急出病我們可都是罪人了。”
蔣靜華聽她這麼一說,臉上變幻莫測。
“上次綁架的事爺爺奶奶不讓亂說,怕你們擔心我。沒想到你還是知道了,幸好我什麼事都沒有。你不必爲我煩惱了。哦,我晚上搬回家住,順便去照顧姐姐。畢竟她受傷我也有責任,沒能保護好姐姐是我的錯。”
蔣靜華被她那一聲媽叫的極不自然,想起那次泳池落水後她也是毫不計較的喊自己媽,心想這傻子果然蠢到家,這麼明顯的事實她還是不明白?
果然是自小受虐慣了,不打不舒服。
可剛剛自己那種話都說出來了,還威脅她,她竟然毫不計較?不會吧……
蔣靜華心裡暗自揣摩,可腦子裡還是一遍遍告訴自己下次千萬不要這麼草率了。
其實如果她換一種思路去對付黎念歌,或許更好。
黎念歌之所以忍辱負重,爲的就是趕緊搬回別墅去,因爲,她有了對付黎燦兒的新想法。
晚上黎念歌搬回家裡,她的房間這些天沒住人,傭人們也沒上心搭理,桌子上都布了一層薄塵。
黎念歌放好東西又趕到醫院,趁所有人不注意的時候在黎燦兒的病牀後粘了一個白色的軟膏。
無色無味,卻有很特殊的效果。
黎德忠處理完公司的事情也趕到醫院,恰好見到黎念歌也來了,突然很是感慨。
想到上次她落水後所有人包括他自己的態度很冷淡,即使意識到蔣靜華和黎燦兒似乎故意忽略掉醫院的她,他也睜隻眼閉隻眼沒說什麼。
可這個女兒不但不計較,反而黎燦兒出事後,不停往醫院跑,生怕自己姐姐在醫院住不慣受了委屈。
想到這裡黎德忠就很是愧疚,自己這個做父親的,有時候確實太偏袒黎燦兒了。
蔣靜華雖然很疼愛黎燦兒,可要是叫她在醫院守一夜,絕對是要她的命。她反覆叮囑兩個女傭,要好好在這裡守着,晚上必須有一個人醒着,隨時候着,免得燦兒夜裡有事。
黎燦兒雖然驕縱,但也很少黏着父母,所以他們不在醫院陪夜也很無所謂。
除了偶爾傷口會疼以外,也沒什麼不順心的事。
到了晚上十點多,黎德忠就開車載着蔣靜華和黎念歌回家了。
蔣靜華白天打了黎念歌,惹得黎德忠當着衆人對她臉色,這會也安安靜靜的坐着,一點刺頭都不挑。
等父母一走,黎燦兒躺在牀上很是心煩,使喚其中一個傭人:“去幫我找找有什麼吃的,我怎麼餓了。”
晚上喝了一點粥,醫生叮囑不能吃味重的東西,可這會她嘴巴難受的很,很想吃火鍋之類的重口味食物。
傭人在套間外面的小廳裡找了些牛奶和麪包,黎燦兒一看到只有這些,便不高興了:“怎麼回事?就這些?!我不吃!”
傭人無奈,只好老實的說:“燦兒小姐,沒別的了。”
這纔剛住院,好多東西都沒來得及添置,這麪包和牛奶還是晚上管家給送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