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支玉笛、一塊玉佩由於麗霞郡主的動作幅度太大,正好從她身上滑落。
“哎喲!這不是本王的玉笛和玉佩嗎?”蘇輕羅不等麗霞郡主反應過來,驚叫一聲,一彎腰,已經從地上將那玉笛和玉佩撿起。
蘇輕羅看了看手中的玉笛和玉佩,又看了看麗霞郡主,眸光閃爍不定。
“我,我……”麗霞郡主無論如何也沒有料到會有這種事情發生,她怎麼也想不出這蘇輕羅的玉笛和玉佩怎麼會跑到自己的身上?怎麼會?
大殿衆人目光更是閃爍,剛纔雲璃月的話在他們耳邊依舊迴響,那日麗霞郡主冤枉夜流雲非禮與她時,不少人都是在場的,看來是這麗霞郡主在得知蘇輕羅對璃月公主有意之後,又使出這種招數冤枉二人,嘖嘖嘖……
“我冤枉啊!皇后娘娘!這不是我拿的!不是我!雲璃月,一定是雲璃月做的!”大殿衆人的目光讓麗霞郡主如芒在背,她不由得大呼起來。
“唉!”雲璃月嘆了口氣,有些無奈的看向麗霞郡主道,“麗霞郡主,你究竟還要誣陷我什麼?就一併說出來好了?”
“我沒有,我……”麗霞郡主赤紅着眼睛瞪向雲璃月吼道。
“夠了!麗霞!”皇后忽然出聲呵斥道。
可是不等她下面的話說出,蘇輕羅忽然插嘴道,“皇后娘娘,一直以來,都是輕羅追求美人,這被美人追求,與輕羅來說還是第一次!不錯!不錯!請皇后娘娘將麗霞郡主賜給輕羅爲妃!”
“不!我不要!”
麗霞郡主扯着嗓子道,嫁給蘇輕羅?先不說他已經娶了不知多少的妃子、嬪妾,單單就是遠離天瀾,她也不要。
“啓稟皇后娘娘,璃月認爲輕羅王子所言極是!麗霞郡主暗藏輕羅王子的玉佩與玉笛,足見她對輕羅王子的愛慕之心,既然輕羅王子也願意娶她,這件事情即便以後傳揚出去,也是一段佳話!”雲璃月轉向皇后福了一禮道。
只是雲璃月的話雖如此說,但是她的意思已經不言而喻,麗霞郡主這般陷害輕羅王子,若不是出於愛慕之情,那她這種心思,傳揚出去,怕也是很難再招到如意的郡馬。
“皇后娘娘,容也以爲輕羅王子所言極是!”一直沉默不語的宣陽王忽然輕搖着摺扇道。
皇后還未來的及說話,一個宮女貼着牆根進來,低頭垂首的走到了雲璃月的身後,在她耳邊細語了幾句。雲璃月神色一變,轉向皇后娘娘道,“皇后娘娘,璃月有事,可否先行離席一會?”
“不行!”
麗霞郡主怒氣衝衝道,若是讓雲璃月藉機跑了,這夢曦苑的事情怕是就不會再被提及,那遠嫁的差事就要落到她頭上,她纔不會讓雲璃月離開。
皇后面色有些爲難的看向雲璃月道,“不知究竟是何事璃月要離席啊?”
雲璃月臉上露出一點焦急道,“回皇后娘娘的話,璃月也不知,只是璃月府上的管家差宮婢前來傳話,說是有十萬緊急的事情要向璃月回稟。”
“事無不可對人言。你要是不做什麼虧心事,就讓你那管家來這大殿上,看看究竟是真的有事?還是,哼!”麗霞郡主冷哼一聲道。
“母后,兒臣也覺得可以請那管家到大殿上來說明緣由,若果真事情緊急,我們還可以相助一二。”二皇子出言相助道。
“這,”皇后有些遲疑的看向雲璃月。
“皇后娘娘,既然如此,那就讓盧秋進殿來吧!”這擺明着是逼她了,她當然得讓他們如意,不然,戲怎麼繼續向下唱?
皇后向身後的金雀點了點頭,金雀走出殿去,不一會便領着一個眉清目秀的年輕人走了進來。
“草民盧秋見過皇后娘娘,願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盧秋在得了金雀的暗示後,一撩錦袍跪下行禮道。
“盧秋,不知你這般着急的要見璃月公主,所爲何事?”皇后心中暗暗
讚許,雲璃月的確有幾分眼光,如此場合,此人還能絲毫不露慌張之色,確實是個人物!
“回皇后娘娘的話,”盧秋擡起頭,挺直脊背道,“公主府失竊!因事出突然,所以盧秋先去京兆尹報案,等京兆伊的宋大人來勘察了現場之後,這才急忙趕來宮中知會公主殿下。”
公主府失竊?
盧秋的話頓時引得大殿中起了譁然大波。難怪!公主的錦袍與步搖會跑到宮中來,原來是失竊?可是又有哪個賊人會跑到公主府去偷這些衣物、髮飾,然後又丟到宮中,這明顯是有人故意栽贓嫁禍!
“你,你胡說!”
跪在一旁的麗霞郡主眨眼間也想明白了盧秋這句話的意思,若是公主府失竊,那豈不是就是指她在栽贓嫁禍!
麗霞郡主難掩心中驚怒,“忽”的一下起身,一腳就向盧秋身上踹去。
盧秋竟然不躲不閃,只挺直脊背看向麗霞郡主道,“盧秋聽公主說,今日是爲北朔使臣接風洗塵的宴會,麗霞郡主如此莽撞無禮,豈不是丟了我天瀾國的臉面?”
正要開口的雲璃月錯愕了一下,心中對盧秋更是多了幾分讚歎之情,這盧秋的確是個人物,這一席話,她自然也可以說,但是由她說出顯然沒有盧秋自己說出更具有衝擊力。
果然,皇后面色一暗,呵斥道,“來人,拉住麗霞郡主!讓她好好冷靜冷靜!”
幾個婢女得令上前將麗霞郡主拖到一邊,麗霞郡主看到皇后臉上閃過的怒意,既沒敢反抗,也沒敢多言!
“盧秋,公主府究竟是怎麼回事?怎麼好端端的會失竊?都丟失了些什麼東西?”看麗霞郡主安靜下來,皇后這纔看向盧秋問道。
“回皇后娘娘,青青姑娘送公主與安小姐出府後,一回惜雲殿,便見公主所住寢殿櫃門大開,忙與悠悠姑娘輕點物品,最後發現竟然只少了一件月白色的宮裝和一支金鑲玉的步搖,其餘什麼都沒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