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顧父氣的咳出了血,指着門道:“滾出去。”
聞言,顧佳寧冷笑了一聲,輕輕推開眼前的所謂父親的人,緩緩的向門口走去,在踏出去的最後一步停了下來,“你以爲,我走了,墨湛森就能放過顧家了麼?我告訴你,休想。”
說完,沒有一步的停留便離開了這個沒有溫度的家。
待到顧佳寧走後,顧父雖然有些難受,但是爲了眼前的榮華,他不得不這麼做。
第二日,顧父再次找到墨湛森。
“墨總啊,你看,佳寧那個孩子已經被我們趕出去了,你就大人不記小人過,放過我們顧家吧。”顧父說着,都差跪下來了。
墨湛森倒是饒有興趣的看了他一眼,他知道顧家向來不待見顧佳寧,但卻沒想到會將她逐出家門。
“伯父,我認爲,我向來敬重你,但是你卻爲了榮華富貴而而拋棄自己的女兒。”墨湛森說着,眼底泛出了一絲嘲諷,“我想,這裡並不會歡迎你這樣的人。”
說着,做了個請的手勢。
兩日後,顧氏集團的股價不斷下跌,頻臨破產,而顧佳寧則不知去向。
白漱寧看着新聞,卻沒有一絲的憐憫,關掉了網頁,只想着公司的事情。
再過段時間,她便要回g市,這段時間內,她得處理好這些事情,將所有事情安排下去。
然而,她的思考沒多久,外面一個人慌慌張張的跑了進來,“白姐,不好了,顧佳寧站在我們公司樓頂鬧着要跳樓呢!”
“什麼?”白漱寧當即站了起來,連忙披上了外套跟着來人往樓上跑去,在路上還給墨湛森打了個電話。
“白漱寧?呵,我當真還是敗給了你。”顧佳寧看着來人,忍不住的心中一涼。
她想不到爲什麼,爲什麼墨湛森會喜歡這個女人,爲什麼她就能壓過她一頭!
她不甘心,可是,再不甘心又能怎樣呢。
“顧佳寧,你現在站在我們公司的樓頂鬧跳樓,莫不是,公司撐不下去了,來威脅我?”白漱寧環胸看着眼前的女人。
雖然顧佳寧從這跳下去確實會給她造成一定的困擾,但是,那又怎樣,所有的事情,她都能處理好,自從自己的父親去世之後,她便不允許自己再受任何人的威脅。
“呵,威脅你?”顧佳寧突然坐了下來,坐在樓頂的邊緣,附身看着下面的人。
此刻,樓下的人如同螻蟻一般。
她曾經也是這下面的其中一員,可是,自從她違背了自己的良心之後,登上了如今的位置,她便真的徹底沒了良知,如今,家也沒了,她突然不知道了人生的方向。
“白漱寧,有時候,我挺羨慕你的,爲什麼你就能和湛森結婚,明明,他當初那麼愛我。”顧佳寧蕩了蕩腿,嚇得一旁的人心中一顫。
“因爲,她不會像你一樣,爲了錢而打掉我的孩子。 ”一道冷冽的聲音突然傳來,順着聲音望去,只見一個身着西服的男子目光冷冽的看着她。
見到來人,顧佳寧突然翻了個身走了下來,目光之中透露着絕望。
“呵,難道,一切就都是我的錯麼?”說着,她的目光突然迷濛了起來,思緒飄回曾經。
當初,墨湛森的父親找到自己,並且告訴她,他是絕對不會讓她進門的,因爲,她這樣小門小戶的女人,根本不可能進入那樣的家庭。
那段時間,她的親生母親沒錢治療,而墨湛森卻因爲獨立出來,身邊沒有一分錢。
她想拒絕墨老爺,可是,她沒辦法拒絕。
那天,天邊下着雨,她一個人獨自去打掉了自己的第一個孩子,可是,誰知道,這根本不是她願意的。
最終,她的母親沒有治好,父親卻拿着自己孩子的掙來的錢去開了公司,享受着她帶來的富貴。
她活了這麼久,竟然成了笑話。
“呵。”顧佳寧笑了出聲,眼角的一滴淚落了下來,看着眼前的男人,都是因爲他,否者,她何必打掉自己的孩子!
她不信灰姑娘的故事,但是卻想要成爲灰姑娘。
可是如今,她的王子卻娶了別的女人。
“墨湛森,當初,我懷着孕,一個人打掉了屬於我們的孩子,可是,你知道,你的家人是怎麼逼我的麼?”顧佳寧嘶吼着,眼淚一顆顆的往地上落下去,眼底的苦澀與絕望侵襲了全身。
“但是,那都是你自己的選擇啊。”不知是誰怯生生的說了一句。
這句話一出,顧佳寧再次笑了出來,“你們懂什麼!”
她嘶吼着,泛紅的眼眶看着周圍的人,看着這些什麼都不知道就指責她的人!
“我告訴你們,那是我的第一個孩子,也是我最後一個,墨湛森,這,是你家欠我的!是你爸,拿着我母親的命逼我,逼着我離開你!”
當初,醫生告訴她,那個孩子的胎位不對,如果打掉,她將永遠沒辦法再次懷孕。
她不願意,可是墨老爺步步緊逼,二選一,她只能選一個,她放棄了自己的孩子,但是自己的母親終究還是沒活過來。
所以,顧家爲什麼能這麼快的崛起,都是因爲墨家背了血債!
“你什麼意思?”墨湛森的眼眸深邃了些,聽着她的話,突然發現,當初的事,似乎另有隱情。
“怎麼?你不知道麼?”顧佳寧一步步的往後推着,推到了最後,“當初,你父親,墨家的老爺,拿着我母親的性命逼着我,打掉我和你的孩子,所以,你以爲爲什麼顧家能這麼快的在h市站穩腳跟!都是因爲你墨家對不起我啊!”
此刻的顧佳寧如同瘋子般笑了起來,嘶啞的聲音在寒風之中帶着些駭人的感覺。
驀的,她突然將目光轉向了一旁的白漱寧,“白漱寧,你以爲和墨湛森結婚了就沒事了麼?我告訴你,我的今天,就是你的明天!”
說完,不顧眼前的人,毅然的轉身跳下了樓。
她對這個世界,已經沒有了絲毫的留戀,但是,她不好過,也不能放過那兩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