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康奇被抓,康奇父親的研究院被查封之後,傅言敘也沒有閒着,比起方幼寒他們,傅言敘有更多的途徑可以查到更多的線索。
“不過是康家自導自演的一場戲罷了。”傅言敘開口說道,“他們的研究院已經成功研製了一種比現在賣給學生的那些藥還要好的藥物,打算趁着這個機會,推出去。”
聽到傅言敘這麼說,夏琰等人皺了皺眉頭,江子崖問道:“就算他們打算把研製成功的藥物推出去,爲什麼要鬧出人命來?還要驚動警察局的人?”
“在一般人的眼裡,警察局是很有威信的。”夏琰開口解釋道,“如果警察局的人在康奇父親的研究院裡沒有查到什麼有毒的藥物,而且還給他們證明了賣給學生的那些藥沒有任何的危害,你覺得買這些藥物的人會不會更多?”
聽到夏琰這麼說,江子崖瞪大了眼睛,想到之前夏琰懷疑的事情,愣了一下,然後道:“這警察局的人和康奇的父親官商勾結了?”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麼夏琰奇怪的地方就可以解釋得清了,爲什麼王愛玲的死明明是因爲興奮藥導致的心臟病,可偏偏警察局的人卻給出那麼含糊的答案。
沒錯,王愛玲的死確實是和藥物有關係,但是那不是康奇賣給她的那些可以促進大腦功能的藥物,而是興奮藥,警察局給出這麼含糊的答案,又抓了康奇和查封康奇父親的研究院,分明就是故意的。
等事情愈演愈烈之後,警察局肯定就會給出一個清晰而完整的答案,表明王愛玲的死和康奇他們賣的藥沒有任何的關係,順便再提一下康奇他們家賣的藥沒有問題。
順着這陣東風,康奇的父親就可以順勢推出他們成功研製的新藥物,到時候想不賺都難了。
“爲了達到目的,犧牲一條無辜的性命。”夏琰冷笑一聲,道,“果然和滕飛的做法如出一轍。”
這和當初滕飛想要見她,故意殺死張珍珍有什麼區別?
“那我們現在要怎麼辦?”江子崖盤腿坐在沙發上,皺着眉頭問道,“如果真的是警察局的人和康奇父親聯手做的一場好戲的話,那麼我們豈不是爲人做嫁衣了?”
別忘了,刑州之前在學校給學生們上課時所說的落花洞女的事情可是引起了不少人的關注的,原本是爲了嚇一下他們的,結果現在好麼,完全給別人做嫁衣,自己白忙活了。
“爲別人做嫁衣我倒是不覺得有什麼。”夏琰開口道,“我只是怕他們這成功研製的新藥物到底是比之前的那些藥的效果要厲害,還是危害更厲害?”
說白了,如果康奇父親的研究院真的研製出對人體百利而無一害的藥物的話,那麼夏琰自然不可能爲了一己之私而禁止這些對人類有益的藥物流出。
但是相反,如果這些所謂的比之前那些藥物還要厲害的新藥,實際上危害卻比之前的藥物要大的話,夏琰又怎麼可能眼睜睜地看着這些新藥流出?
聽到夏琰這麼說,方幼寒就知道她是什麼意思了,當即主動開口道:“要不我去康家的研究院看看?順便給你們順出點有用的東西來?”
“剛好明天放假,我陪幼寒你去?”刑州轉頭看向方幼寒,開口問道。
方幼寒和刑州兩人的實力如何,夏琰是很清楚的,因此聽到他們兩個這麼說,也沒有拒絕,點了點頭,然後開口道:“也好,只有趕在康家的人公佈‘好消息’之前查清楚那些新藥的成分到底是什麼,我們纔好計劃下一步該怎麼走。”
“那康家的人該不會很快就要推出他們的新藥吧?”江子崖在一旁開口問道。
這要是康家的人迫不及待地想要推出他們的新藥的話,那麼他們的動作就得快一些了,省得趕不上對方的速度,到時候又是白費功夫一場。
“放心。”夏琰冷笑一聲,然後道,“好不容易纔把戲唱起來了,他們又怎麼捨得那麼快落幕?”
等商量好事情之後,傅言敘和夏琰兩人就回到了自己的房間裡,剛一回房,夏琰就忍不住整個人癱坐在沙發上。
傅言敘見狀,上前半蹲在夏琰的面前,伸手摸了摸她的肚子,然後說道:“琰琰你這肚子一天一天的大起來,很快衣服都要遮不住了。”
這會兒又不是大冬天的,如果換做是大冬天,夏琰還能夠穿外套遮住肚子,即便是初春也好,天氣陰涼,還能穿小外套,但是這會兒天氣慢慢地熱起來了,不少人都穿上了春裝,夏琰的肚子一天天地大起來,怕是快要遮不住了。
“就是啊。”夏琰點了點頭,傅言敘問道,“那要不琰琰你乾脆別去了?事情交給我們就好了。”
聽到傅言敘這麼說,夏琰皺了皺鼻子,沒有答應也沒有反對,只說道:“讓我再想想吧。”
夏琰不是什麼任意妄爲的人,事關自己肚子裡的小萌寶兒,她自然得多幾分小心了。
“嗯,你好好想想吧。”傅言敘也沒有逼夏琰,然後問道,“肚子餓了沒?要不要先去吃飯?”
“還不餓。”夏琰搖了搖頭,然後道,“待會兒再去吧。”
見傅言敘點頭,夏琰伸手將他從地上拉了起來,等他坐到沙發上之後,她就整個人靠在他的懷裡,開口問道:“大言,你說我們要不要提前想好對付康家的計劃?”
“怎麼?”傅言敘低頭看向夏琰,笑着開口問道,“你已經確定了他們的新藥肯定有問題了?”
“大言你不也是這麼認爲的嗎?”夏琰擡眸看了傅言敘一眼,笑着說道,然後又道,“要是康家研究院研製出來的新藥不會害死人的話,他們這次也不至於做出這樣的事情了。”
既然在他們的眼裡,王愛玲的命都不是什麼大事兒了,又怎麼會在乎其他人的命?
害死一個人,是兇手,害死一百個人,他同樣也是兇手,對於某些人來說,人命,猶如螻蟻,只是他們踏上皇圖霸業中的階梯罷了,不足一提。
“嗯。”傅言敘點了點頭,然後開口道,“除非是真的踹了滕飛的老巢,否則的話,我們也只能夠用拖字訣了。”
聽到傅言敘這麼說,夏琰微微挑了挑眉頭,朝着他看了過去,問道:“怎麼拖?”
聽到夏琰這麼問,傅言敘忍不住露出了一個笑容,然後湊到她的耳邊小聲地嘀咕了幾句。
等傅言敘說完之後,夏琰的表情是=口=這個樣子的,良久之後,忍不住默默地說道:“所以說你是個無賴就是個無賴。”
這麼耍賴皮的辦法也能想得出來?
“無賴嗎?”傅言敘笑了一下,然後伸手掐住夏琰的胳肢窩,雙手一用力,直接將她整個人抱着坐在了自己的大腿上,不等她開口說話,就低頭吻了上去。
原本夏琰沒有什麼抗拒的,順着傅言敘的吻迎了上去,但是當他的手越來越不規矩的之後,夏琰不得不終止了:“唔,大言,住手!”
聽到夏琰的話,傅言敘的呼吸一窒,隨即狠狠地吻了夏琰一下,隨即放開了她,卻沒有鬆手讓她離開,而是緊緊地抱着她,平復他那驟然升起的浴火。
見狀,夏琰忍不住笑了一下,開口道:“我說,大言你的定力怎麼那麼差了?一點都沒有坐懷不亂的能力啊。”
“小沒良心的。”傅言敘捏了一下夏琰的鼻子,然後道,“你要是坐在我懷裡,我還坐懷不亂的話,那你就得找人哭去了。”
夏琰想了一下,然後點了點頭,笑道:“好像也是。”說到這裡,夏琰又忍不住露出了一個幸災樂禍的笑容,道,“不過那也沒辦法,就算不坐懷不亂,也得坐懷不亂啊。”
說着,夏琰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肚子,故作無意地唉了一聲,直把傅言敘看得心癢癢的,二話不說又抱着她吻了上去。
不能動她,但是總能親吧?
且不說這邊夏琰被傅言敘親得脣都紅腫紅腫的,出去一起吃飯的時候被江子崖他們打趣兒。
另一邊的康奇正在審訊室裡坐着,眼見着坐在他對面的警察問來問去,問個沒完沒了的,當即氣得一拍桌子,道:“夠了吧?問來問去有什麼好問的?我說了不關我的事就是不關我的事,你耳朵有問題啊?”
康奇原本就不是什麼好脾氣的人,被康父寵得那更加是無法無天了,仗着自己家裡有錢,耀武揚威的事情沒少做。
這次康父讓他幫忙演一場戲,原本康奇是不樂意的,畢竟不過是十來歲的少年,被人當衆抓進警察局,那還有什麼臉面可言?
但是康父總在他耳邊提起這事兒,而且還許了他許多的好處,保證只需要幫忙演一場戲就可以了,而且事後還會讓人大肆去解釋,不會將髒水潑到他身上的。
雖然說康奇自個兒吸毒賭博,不愛學習,身上的髒水已經夠多了的了,但是康奇卻覺得自己這麼做是很酷,很有面子的事兒,和被人抓進警察局可是兩碼子事兒。
只是康奇原本只是以爲走了場子而已的,誰知道被抓進警察局來了之後,他們竟然不肯放人了?而是留在這裡一直一直地跟他問這兒,問那兒的,簡直要煩死人了。
康奇原本就有吸毒的習慣,毒癮快來的時候,渾身都覺得不舒服的,更別說現在還被人關在這審訊室裡面了。
“我耳朵沒有問題,但是有些問題需要你回答。”警察卻一臉嚴肅的樣子,對康奇的發怒並沒有放在眼裡,道,“等你把這些事情都交代清楚了,那麼我們自然會把你放走的。”
這說了簡直就跟沒說的一樣,康奇簡直要氣死,於是忍不住在審訊室裡面破口大罵了起來,什麼髒話都從嘴裡蹦出來。
所幸最後關頭,康父來了,看着毒癮快要發作的兒子,康父忍不住搖了搖頭,但是到底是自己的兒子,也不想讓他當衆丟人,於是連忙讓自己的秘書把康奇帶走,自己來處理接下來的事情。
“康總,真的是不好意思了,下面的人不懂事,耽誤了令公子那麼長時間真的抱歉了。”T市警察局的局長笑着對康父說道。
康父擺了擺手,笑道:“哪裡哪裡?我們是良好市民嘛,配合警方的調查是應該的。”
“哈哈哈哈,康總能夠理解就好了,畢竟現在人命關天嘛,我們要是不上心一點的話,怎麼對得起相信我們的老百姓呢?”局長笑道。
“對對對。”康父點了點頭,笑道,“我們有秦局長你這樣的好局長,真的是我們T市百姓的好福氣啊。”
秦局長和康父兩人有說有笑的,你來我往之間,不知道的人還以爲兩人的關係有多好。
等康父幫康奇辦理好手續之後,剛一走出警察局,臉色頓時間就黑了下來,回頭看了一眼警察局的大門,眼底的寒意一閃而過。
“老闆?”康父的助理見他站在原地一動不動的,忍不住上前輕聲兒地詢問道。
“走吧。”康父卻沒有多說什麼,轉身就離開,上車之後,看到車內正在吸毒的兒子,忍了一下,最後將怒火壓了下去,隨即整個人靠在椅背上,捏了捏眉心,一臉疲憊的神色。
助手和秘書兩人看了一眼後座上一臉疲憊的康父和一臉飄飄欲仙的康奇兩父子,兩人對視了一眼,卻沒有說什麼,主動開車離開了警察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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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出門辦事了一天,回來匆匆碼了12點,妹子們笑納:)要是有空的話,再給妹子們來個二更喲,麼麼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