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沒有聽到陳俞恩的回答,夏琰轉頭看了她一眼,後者臉上此時哪裡還有什麼詭異的笑容?聽到夏琰的話,連忙笑道,“我知道有一家農家樂的菜色很不錯,不如我們去那裡吃?”
“農家樂?”夏琰聞言,忍不住皺了皺眉頭,開口道,“這也太遠了吧?就近找一家酒樓吃飯就好了。”
夏琰之所以知道陳俞恩所說的那家農家樂那麼遠,是因爲T市只有一家農家樂,而夏琰和傅言敘兩人都去過,那家農家樂差不多要出T市了,環境雖然清幽,但是卻也偏僻。
“而且吃完飯之後天色肯定晚了,到時候打不到車怎麼辦?”夏琰想的可比陳俞恩要多,畢竟那邊地處偏僻,要是沒有私家車,又打不到車的話,那就只有在那裡過一晚了。
“哎呀,沒關係啦,這可是我們的散夥酒耶,當然得吃一頓好的了。”陳俞恩卻連連勸道,“而且小琰你來T市這麼久,我都沒有帶你好好地去T市玩玩你就要走了,以後都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夠再見到了,不會連我這麼小小的一個願望都不答應吧?”
聽到陳俞恩這麼說,夏琰皺了皺眉頭,最後還是道:“那好吧,不過我得給家裡人打個電話。”
要是讓傅言敘知道她那麼晚還不回去,又不給他打電話的話,他還不得急瘋了啊?
“嗯嗯嗯嗯。”聽到夏琰答應了,陳俞恩連忙笑着點了點頭,那高興的勁兒啊,可是十足的。
夏琰給傅言敘打了一個電話,道:“大言,我今晚和我的同桌去吃個飯,晚點再回去。”
“吃飯?去哪裡吃飯?”傅言敘愣了一下,他倒是好奇夏琰怎麼會和別的人出去吃飯。
“農家樂。”夏琰道,眨了眨眼睛,忽然覺得有些睏意,打了一個哈欠,然後對傅言敘道,“你別擔心了,吃完飯我就會回去的了。”
“那好。”傅言敘知道夏琰自己會照顧好自己,於是點了點頭,道,“那你晚上記得早點回來,要有什麼事兒記得給我打電話。”
“放心啦。”夏琰笑道,“我又不是小孩子。”
和傅言敘說了幾句之後,夏琰就掛斷電話了,忍不住又打了一個哈欠,揉了揉眼睛,然後道:“這中心高中的學習強度和我以前的學生一樣,果然,我還是不適應。”
“那你怎麼不吃那些藥?”陳俞恩開口問道,她道,“吃了你就不會沒精打采的啦。”
“吃那些藥?”夏琰瞪大了眼睛看向陳俞恩,然後道,“你沒有看新聞嗎?現在新聞和網上都在說康奇他們家賣的藥的事情。”
“那不是假的嘛。”陳俞恩卻是很相信康奇他們家賣的藥,道,“而且王愛玲她是真的有心臟病啊。”
“話是這麼說沒錯。”夏琰卻搖了搖頭,道,“但是她既然有心臟病怎麼可能會吃什麼興奮藥?我跟我爸媽說了這件事,他們說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學習再重要,都沒有命那麼重要嘛。”
畢竟學習不好,還能夠找別的出路,但是命要是沒了,那就什麼都沒有了。
不是夏琰自己學習成績好,所以站着說話不腰疼,而是她確實是這麼想的,以前她幹多了刀頭舐血的事情,比任何人都清楚,不管怎麼樣,活下去纔是最重要的。
“誒,小琰,你這麼說的話,很多人就不認同嘍。”陳俞恩轉頭,看了夏琰一眼,然後開口道,“不是都在說嘛,考考考,老師的法寶,分分分,學生的命根,這足以可見成績真的是比學生的命還重要啊。”
雖然聽起來很荒謬,但是事實卻是如此,否則的話,又怎麼會每年都有那麼多因爲高考或者學習壓力過大而自殺的學生?
雖然或許是因爲他們自己的承受能力太差,但是不可否認的話,他們的死,並不僅僅是因爲承受能力太差而已。
聽到陳俞恩這麼說,夏琰的眼簾微微垂下,忽然想起了因爲作弊被抓而跳樓自殺的張珍珍,突然明白了爲什麼有那麼多的學生會跟童嚮明還有康奇他們購買那些不知來路的藥物了。
想到這裡,夏琰不禁在心底裡暗暗地搖了搖頭,隨即看向陳俞恩,道:“你說的也有道理。”然後又問道,“不過那些藥你現在還有在吃嗎?”
“當然了。”陳俞恩點了點頭,開口道,“要是不吃的話,我還怎麼繼續這麼有精神地學習下去?”
聽到陳俞恩這麼說,夏琰忍不住微微皺起了眉頭,原本還想要勸她什麼的,但是見她的態度那麼堅定,又突然感覺到睏意,於是夏琰也沒有多說什麼,只道:“那你要是感覺有什麼不舒服的話,記得先去醫院檢查檢查。”
“放心吧。”陳俞恩笑嘻嘻地對夏琰說道,“我又不是真的不要命,如果真的有什麼不舒服的話,我肯定會去醫院的。”
說完,陳俞恩見夏琰一副昏昏欲睡的樣子,眼底裡閃過一絲亮光,隨即開口說道,“怎麼了?小琰你很困嗎?”
“唔。”夏琰又打了一個哈欠,眼角溢出了生理淚水,伸手拭去之後,整個人放鬆地靠坐在後座上,雙手交疊着放在肚子上,彷彿下一秒就會睡過去一樣。
“小琰,要不你先睡一會兒吧?”陳俞恩見夏琰一副就要睡過去,卻偏偏堅持清醒的樣子,忍不住開口道。
“不用了吧?”夏琰搖了搖頭,然後道,“反正也不是太累。”
只是話雖如此,夏琰卻緊接着就連打了兩個哈欠,足以可見她到底有多困了。
“怕什麼?反正還沒有那麼快到農家樂啊。”陳俞恩卻說道,“睡一會兒吧,等到了之後我再喊你就是了,要不然等到了農家樂,吃飯的時候你想睡覺的話,豈不是吃又吃不好,睡又睡不着?”
聽到陳俞恩這麼說,夏琰覺得挺有道理的,於是就點了點頭,開口對陳俞恩道:“那好吧,那等到了之後,記得把我喊醒啊。”
“放心吧。”陳俞恩笑着說道,“難不成小琰你還怕我不喊你嗎?要是不喊你的話,我一個人去吃飯有什麼樂趣的?”
“唔。”夏琰已經累得眼皮子都掀不開了,含糊地應了陳俞恩一聲,然後腦袋微微一歪,整個人就這麼睡過去了。
看着坐在她身邊,呼吸平緩,睡得正香的夏琰,陳俞恩沒有做什麼奇奇怪怪的舉動,而是和前面的司機交換了一個眼神,改變了路線。
等十分鐘過去了之後,陳俞恩輕聲喊了夏琰一聲:“小琰?小琰?你睡着了嗎?”
閉着眼睛坐在後座上的夏琰沒有任何的動靜,呼吸依舊平緩,可以看得出,她不僅睡得正香,而且還睡得很沉。
“小琰?”陳俞恩的聲音稍微大了一些,還伸手推了推她,卻發現夏琰真的沒有任何的反應,不過陳俞恩的心思比較警惕,沒有那麼容易相信夏琰真的睡着了,於是從腿上抽出了一把小刀,隨即猛地朝着夏琰的眼睛戳了過去。
如果夏琰真的是被迷昏了的話,那麼她自然不會有什麼反應的,但是如果夏琰只是裝的話,那麼出於骨子裡的警惕,自然會露餡。
只是當小刀距離夏琰的眼皮子不到半釐米的時候,夏琰別說有什麼反應了,就連她的眼珠子都沒有轉動一下。
“她應該真的昏迷了吧?”坐在前面開車的司機開口問道。
“嗯。”陳俞恩應了一聲,隨即將小刀塞回自己的腿邊,然後對司機道,“快點吧,省得讓沙先生久等了。”
“好。”司機應了一聲,隨即加大力度踩住了油門,車子如同離了弦的箭似的,飛快地竄了出去了。
直到來到一個比較偏僻的廢棄工廠門前時,司機才把車停了下來,和陳俞恩兩人一起下車了之後,才伸手將夏琰從車裡抱了出來。
廢棄的工廠內,早已經有人在那兒等候了,司機和陳俞恩兩人抱着夏琰走了進去,被人再三審覈過身份之後,才允許被進入。
“沙先生呢?”陳俞恩看了一眼領着他們走進去的高壯男人,開口問道。
“沙先生在地下室裡。”高壯男人沉聲開口說道,他把陳俞恩他們領了進去之後,沒有直接領到了地下室,而是把他們領到一個類似於會客廳的地方,然後對陳俞恩他們道,“我去通知沙先生,你們在這裡稍等。”
說罷,也不等陳俞恩和司機兩人是什麼反應,轉身就離開了。
司機倒是沒有什麼反應,陳俞恩的眼底卻閃過一絲陰鬱,不過是一個小小的看門狗,竟然也敢對她這麼無禮,簡直是反了天了!
但是一想到沙良駒在滕飛面前的地位,陳俞恩也只好嚥下這口氣了。
沒一會兒,沙良駒就過來了,他長得高高瘦瘦的,皮膚有些病態的白,他就是那天那個和康父爭吵的高瘦男人。
“人抓來了?”沙良駒剛一進來,看到那倒在沙發上的夏琰,眼底閃過一絲愉快,完全沒有把陳俞恩和司機放在眼裡,直奔着夏琰過去了。
“沙先生,我們……”陳俞恩起身,正準備和沙良駒說什麼的時候,卻見後者就跟完全沒有看到她似的,直接從她的身邊經過,朝着夏琰走了過去。
沙良駒微微俯下身子,看了一眼閉着眼睛,倒在沙發上一動不動的夏琰,然後直起身子,忍不住哈哈大笑了一會兒,轉頭對陳俞恩他們道:“你們做得很好。”
雖然剛剛被沙良駒忽略了,陳俞恩心裡面覺得不舒服,但是也就忍了,見他這麼說,連忙笑道:“多謝沙先生的誇獎,那不知道沙先生答應我們的……”
陳俞恩還沒有說完,就被沙良駒擺了擺手,打發似的敷衍了:“放心,放心,答應你們的肯定會辦到的。”
只是說完之後,沙良駒的話鋒又是一轉,道,“不過你們也知道,因爲康氏藥房的事情,滕先生已經很不高興了,所以答應你們的事情,得往後推一下了。”
聽到沙良駒這麼說,陳俞恩的臉上頓時間就不好看了,她忍不住皺着眉頭說道:“沙先生,這是你之前就答應我們的,現在說話不算數的話,豈是大丈夫所爲?”
說到後面,陳俞恩的語氣忍不住強硬了起來,沙良駒的臉色也變得不好看,皺着眉頭道:“什麼說話不算話?我什麼時候說話不算話了?沒錯,我確實是答應了你要是完成任務了,就把你引薦給滕先生,但是我又說什麼時候把你引薦給滕先生嗎?”
陳俞恩的臉色一變,敢情當初他還給她設了一個陷阱了?要不是沙良駒給出的條件那麼誘人?陳俞恩又怎麼可能會冒險做出這樣的事情?
看到陳俞恩這個樣子,沙良駒的臉色露出了一個笑容,他又不傻,現在已經有一個康父跟他作對了,又怎麼可能再把陳俞恩引薦給滕飛?他難道不怕陳俞恩成爲第二個康父嗎?
如果可以的話,沙良駒真希望整個T市都只有他一個人有權利做主就好了,康父他們完全不必要,可惜滕飛不那麼認爲,否則的話,康父一個普通人,又怎麼可能和他平分秋色?
見沙良駒笑得這麼得意,陳俞恩怒火中燒,趁着他不備的時候,身形極快地竄了出去,伸手就把倒坐在沙發上,已經昏迷了的夏琰抱了起來。
“你做什麼?”沙良駒完全沒想到陳俞恩竟然敢在他的地盤上鬧事,當即忍不住吹鬍子瞪眼的。
“不做什麼。”陳俞恩冷笑一聲,既然沙良駒做初一,那麼就別怪他做十五了,她道,“我不過是想要爲沙先生你分擔而已,既然夏琰是要送給滕先生的話,那麼不如讓我爲你代勞?”
“你敢!?”沙良駒聽到陳俞恩的話,簡直要氣死,她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到底在說什麼?這要是真的讓陳俞恩把夏琰送到滕飛面前的話,那麼他白費那麼多功夫做什麼?
“我有什麼不敢的?更何況,要不是沙先生你逼人太甚的話,我也不至於這麼做。”陳俞恩冷笑一聲,對沙良駒道,“做人留一線,他日好相見,我不過是想要讓你把我引薦給滕先生而已,又不是要取代你的位置,你何必如此防着我?”
聽到陳俞恩這麼說,沙良駒忍不住在心底裡冷笑了一聲,他擔心的,不就是怕陳俞恩會有朝一日取代了他的位置?
雖然說他跟在滕飛身邊這麼久,算是老功臣了,但是他比任何人都瞭解滕飛,知道他絕對不會是一個念舊的人,你要是沒有能力了的話,管你是老功臣還是什麼別的?照舊毫不手軟地除了。
對滕飛來說,對他沒用的人,只有死路一條,因爲他只相信,只有死人,纔不會背叛他,更不會對別人泄露他的秘密。
“你忘了這裡是誰的地盤嗎?”沙良駒冷着臉看向陳俞恩,開口道,“把夏琰放下,我答應把你引薦給滕先生。”
說完,又怕陳俞恩不相信,沙良駒又道,“一個月之內。”
聽到沙良駒這麼說,陳俞恩忍不住笑了一下,對他說道:“你覺得我現在還會信你嗎?”
“你!”沙良駒的臉色一變,陳俞恩卻絲毫沒有放在心上,反倒是開口道,“沒錯,這裡確實是沙先生你的地盤,但是你也別忘了,你的命根子正在我們的腳下,你說我要是拼個魚死網破的話,誰吃虧?”
聽到陳俞恩這麼說,沙良駒的臉色纔算是徹底地變了,之前康父的康氏藥房發生的事情,被滕飛知道了之後,他已經夠不開心的了,這要是真的連他底下的地下工廠都被陳俞恩給搗亂了的話,那麼滕飛連殺了他的心都有了。
到時候別說把一個夏琰送到滕飛面前了,只怕就算送一百個夏琰,滕飛也不會息怒的了。
不得不說,陳俞恩完全抓住了沙良駒的軟肋了,他咬了咬牙,道:“好,你現在到底要怎麼做?”
“很簡單。”陳俞恩笑了一聲,道,“夏琰,我自然會親自送到滕先生的面前,就不勞沙先生你幫忙了。”
聽到陳俞恩這麼說,沙良駒的臉色自然不會好看了,畢竟他當初瞞着夏琰他們在T市的原因,就是爲了給滕飛一個驚喜,等把夏琰抓到手之後再親自送到滕飛面前,好邀功。
可是現在?真的是成了蕭何,敗也蕭何了,靠着陳俞恩才能接近夏琰,抓住她,現在卻也是被陳俞恩給破壞了。
“你知道怎麼聯繫滕先生嗎?”沙良駒開口說道,爲了不讓自己半點兒好處都撈不到,他開始對陳俞恩苦口婆心地勸道,“要不這樣?我和你一起把夏琰送到滕先生的面前?這樣一來,我們功勞各分一半,如何?”
“不了。”陳俞恩咬緊了牙關,就是不鬆口,之前她願意和沙良駒合作,那是因爲相信他,可以將她引薦給滕飛。
可是經過這次的事情,看清楚了沙良駒的真面目,陳俞恩又怎麼可能還相信他?
誰知道到時候會不會被沙良駒暗中下死手,害得她賠了夫人又折兵的?
見陳俞恩油鹽不進的,沙良駒氣得要死,但是一想到他們腳下的地下工廠,他就不敢和陳俞恩撕破臉皮,只好強忍着要吐血的憋屈,眼睜睜地看着陳俞恩把昏迷着的夏琰給帶走了。
“等等。”突然,除了陳俞恩他們在場的三個人之外的第四者開口了,“什麼都沒做就這麼走了,這可不是我的作風。”
陳俞恩的眼睛驟然瞪大,只見被她扶着的夏琰不知道什麼時候突然睜開了眼睛,臉上還掛着一個淺淺的笑容。
陳俞恩的心裡驟然一驚,正準備動手的時候,卻見她扶着夏琰的右手一陣劇痛,還沒有來得及反應是怎麼回事兒,腹部就突然一痛,整個人被踹飛了。
夏琰沒有給沙良駒和司機兩人反應的機會,咻咻兩聲的,兩道看不見的,類似於激光似的能量就直接刺入他們兩人的眼睛。
“啊!”
“啊!”
沙良駒和司機兩人忍不住慘叫一聲,紛紛用手捂住自己的眼睛,只見鮮血從他們的指縫中流了出來,剛剛夏琰的那兩道能量,直接將兩人的右眼球給炸爆了。
沙良駒不是普通人,承受能力自然比較強的了,可惜司機只是一個普通人,驟然受到這樣的劇痛,整個人慘叫一聲之後,就忍不住昏死過去了。
夏琰秉承着“趁你病,要你命”的原則,上前咔咔幾聲,直接廢了沙良駒的反抗能力,隨後轉頭看向倒在一旁的陳俞恩。
“你,你是裝的?”陳俞恩捂着自己的肚子,整個人蜷縮在一起,擡頭看向夏琰,眼神裡帶着幾分憤恨。
夏琰輕笑了一聲,然後道:“不然呢?你以爲區區一些迷香,真的可以把我迷暈了?”
其實剛剛一上車的時候,夏琰就已經察覺到有不對勁的地方了,只是沒有拆穿陳俞恩罷了。
“你什麼時候知道的?”陳俞恩咬牙問道,如果夏琰在車上一聞到迷香的時候就有所反應的話,那麼陳俞恩還能說夏琰是在懷疑司機拐賣人口什麼的,但是現在看這個樣子,夏琰分明就是早就知道了她的身份了。
“一開始。”夏琰笑道,然後上下打量了一眼陳俞恩,開口道,“不得不說,你裝女生還是裝得很像的。”
陳俞恩的臉色微微一變,剛想要反駁,但是卻發現沒有這個必要,而且看夏琰眼神裡的篤定,就知道她,哦,應該是他纔對,他的反駁是沒有用的。
“你從哪裡看出來的?”陳俞恩不死心地問道,畢竟他自認爲自己裝得很像的,不管是從外貌還是一舉一動,就連和他一起讀書的學生和老師都沒有發現,可夏琰偏偏不過短短几天就發現了?
“從你看我的眼神。”夏琰挑眉說道,她又不傻,男性和女性看她的眼神她會分不出來的嗎?
真正的女孩子看她的眼神,就跟夏爾玟一樣,單純帶着欣賞和驚豔的,但是陳俞恩偶爾看她的眼神,卻帶着一絲絲垂涎的。
另外,陳俞恩自認自己是外貌協會的人,對一切顏值高的人都非常有好感,但是夏琰卻發現,不管是刑州來上課,還是去校醫室看到傅言敘的時候,陳俞恩對他們都沒有絲毫的興奮感。
如果正如陳俞恩所說的,他是一個外貌協會的人的話,又怎麼可能無視刑州和傅言敘?
而夏琰之所以懷疑陳俞恩,則是因爲短短接觸的幾天時間看來,陳俞恩似乎有意要把她引向康奇他們,如果正如他所說的,藥物那麼短缺,不想讓那麼多人來競爭的話,他又怎麼可能那麼隨便地告訴她這些所謂的機密?
更重要的一點是,陳俞恩說自己有吃從康奇那裡買的藥,但是她在他的身上卻看不到任何的黑霧。
所以說,陳俞恩到底是“人”是“鬼”,夏琰的一雙火眼金睛早就看的一清二楚了,之所以沒有拆穿,不過是想要查到滕飛在T市的真正地下工廠而已,沒想到還真的是讓他們查到了。
“說起來,要不是多虧了有你配合的話,我們還真的是不知道得留在T市多久呢。”夏琰笑着對陳俞恩道,後者咬了咬牙,反問道,“你又怎麼知道還有一個地下工廠?”
“當然是因爲康建義了。”回答陳俞恩的不是夏琰,而是從外面走了進來的傅言敘,他上下打量了一眼夏琰,見她毫髮無損,暗暗地點了點頭,然後看向陳俞恩,道,“如果不是他的話,我們還真的是不知道T市竟然還有一個地下工廠。”
傅言敘說的康建義,自然就是康父了。
當初夏琰他們以爲那些藥都是在康建義的研究院裡面的,或者是在研究院附近什麼地方,研究院只是一個幌子而已。
但是和康建義合作了之後,才知道原來真正掌控着這些藥物進出的人是沙良駒,他不過是一個幌子而已。
“康建義?”沙良駒猛地瞪大了眼睛,他道,“他怎麼敢?他怎麼敢背叛滕先生?”
難不成他不怕死?
夏琰冷笑一聲,反問道:“爲什麼不敢?他現在是恨不得吃你們的肉,喝你們的血。”
“沒錯。”跟在傅言敘身後而來的人正是康建義,他看向如同喪家之犬的沙良駒,臉上忍不住露出了快意的神色,“沙良駒,你也有今天!”
夏琰的手機突然響了,是方幼寒打來的,接通之後,就聽到電話那邊的方幼寒道:“小琰,我和刑州他們檢查過了,所有的藥物應該都在這裡了。”
“很好。”夏琰的眼裡掠過一絲喜色,然後道,“將有用的收集起來,其他的全都毀了。”
“我知道了。”方幼寒應了一聲,然後就掛斷了電話。
夏琰收起手機,笑着對傅言敘道:“我現在有點期待看到滕飛知道自己老巢被踹了之後的表情了。”
當晚,偏僻的廢棄工廠突然發生大爆炸,整座工廠被炸成廢墟。
------題外話------
哈哈哈哈哈滕飛的老巢被踹了,知道了之後肯定得氣到吐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