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那粗劣嘶啞的聲音,劉宏波嚇得大腿一軟,要不是扶着一旁的牆壁,只怕就倒下了,他對夏琰道:“夏大大大師……”
夏琰神色沒變,一把推開之後,便看到撲棱着翅膀飛起的東西,那是一隻體型較大,通體黑色的烏鴉。
烏鴉撲棱着翅膀飛了起來之後,又落在樹枝上,然後緊盯着夏琰他們,發出難聽刺耳的叫聲。
劉宏波眼睛一下子就瞪大了,他道:“是是是烏鴉,夏大師,我們會不會有事啊?”
有諺雲“烏鴉頭上過,無災必有禍”,以及“烏鴉叫,禍事到”的說法,烏鴉在華夏民間流傳中被視爲不祥之鳥,這種說法均被禳解爲烏鴉報兇。
他們這次來祖宅,劉宏波原本心裡就慌得很,現在還沒進門就看到烏鴉了,他怎麼可能不胡思亂想?
夏琰道:“一隻烏鴉難不成它還能吃了你?”
沒有理會一旁嚇得要死的劉宏波,夏琰和傅言敘直接進去了,劉宏波猛咽口水,他不是不想跑,可是一想到這次要是真的跑了,只怕夏琰不會再幫他解決黃仙的事情了,所以他只好強忍着恐懼,跟了進去,因爲害怕,他甚至忘了傅言敘剛剛還站了起來。
剛進祖宅就看到一個佔地面積很大的院子,只是因爲很長時間沒有打理的原因,到處都是雜草叢生的,裡面的大木門和門窗都破敗得不成樣子,密密麻麻的蜘蛛網隨處可見。
夏琰等人來到宅子堂前,四處都鋪滿了灰塵,可奇怪的是屋檐下的雕樑畫棟卻清晰可見,那雕刻了一幅嬰戲圖。
夏琰微微挑眉,這嬰戲圖最早出現在唐代長沙窯瓷器上,在宋代初期,社會穩定,人口增殖,嬰戲圖更是大量出現,它的流行反映了百姓對傳宗接代的觀念深入人心,因此嬰戲圖也寓意連生貴子,百子千孫。
只是這嬰戲圖最常出現在陶瓷的裝飾圖案上,可劉家這大宅子卻將它刻在了屋檐下,而且更奇怪的是……
夏琰掃了一眼傅言敘,對上他的視線之後,示意他往上看,這幅嬰戲圖裡面的一共有十四個孩童,不,應該說是十四個半,因爲有一個只有下半身,上半身像是還沒有來得及雕刻似的。
夏琰擰眉,難不成這幅嬰戲圖還沒有完成?可是爲什麼每一個都瘦骨嶙峋的,那雙腿十分長,後腦大大的,形體十分抽象,看起來奇形怪狀的。
按道理來說,如果是爲了寓意百子千孫的話,是不可能雕刻出這樣的嬰戲圖來的。
確實有些古怪!
夏琰微眯着眼睛看了一下,然後問道:“這個老宅子一直都是你們家的?”
雖然不明白夏琰爲什麼這麼問,但是劉宏波還是點了點頭,道:“沒錯,這是我太爺爺他們建造的,我爺爺,我爸和我,還有我兒子都是在這裡出生的。”
“你們是一脈單傳?”夏琰隨口問道,以前並沒有什麼計劃生育,看夏爺爺和夏奶奶生了五個孩子就知道了。
“是啊。”劉宏波點了點頭,然後道,“我聽我太爺爺說,那時候戰亂,他們一家都失散了,等到從我爺爺那輩開始,就一脈單傳了。”
“戰亂?那你太爺爺怎麼有錢建這座老宅子?”夏琰問道。
“這個我不太清楚,不過我聽我爺爺說,是因爲當初他們供奉了黃仙,黃仙保佑他們賺了大錢,所以纔會有錢建這座宅子的。”劉宏波一邊說着,一邊搓着胳膊,不知道爲什麼,只覺得渾身有些冷,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聞言,傅言敘看了一眼夏琰,後者微微頷首,然後問向劉宏波:“那根骨頭呢?你丟哪裡了?”
“在後院的祠堂。”劉宏波道,然後帶着夏琰和傅言敘走向了後院,只是途中卻有一道門被鎖上了,劉宏波一邊拿出鑰匙,一邊道,“因爲沒人在宅子裡面住了,所以我又沒時間回來,所以特地請人每隔一段時間就去祠堂打掃一次,因爲怕有人跑進來破壞,就在這裡按了一道門,將後院和前院隔開。”
“請人?”夏琰挑眉,問道,“親戚?”
“不是,我們一脈單傳,哪有什麼親戚?聽說我太奶奶和我奶奶,我媽都是從外地嫁給來的,所以和她們那邊的親戚都沒有聯繫。”劉宏波搖了搖頭,聽到那讓人厭煩的烏鴉叫聲只覺得滲人,然後繼續道,“是附近的人。”
“我聽小琰說你生意失敗,正缺錢,這宅子看上去面積挺大的,修繕一番可以賣不少錢,而且你們都不在這住了,怎麼沒打算賣了它?”傅言敘推着輪椅跟在他們身後,隨意地開口問道。
聽到傅言敘的話,劉宏波苦笑一聲,道:“你以爲我不想啊?可惜我們家有祖訓,這老宅子不能賣。”
進入後院之後,發現這裡的環境確實是比前院要乾淨整潔許多,當走進祠堂,只覺得一陣陰風掃來,嚇得劉宏波一個哆嗦,而夏琰卻毫無反應似的走了進去。
祠堂內擺有靈位牌,夏琰掃了一眼,一共有六個,應該是劉宏波的太爺爺和太奶奶,爺爺和奶奶以及他的父母。
“在那裡。”劉宏波指了一下祠堂內一個角落,然後道,“我當時撬開了那個地板,把那根骨頭埋進去了。”
夏琰和傅言敘對視了一眼,他們都感覺到這個祠堂有些不太對勁了,現在是夏天,太陽纔剛下山不久,溫度還是十分熱的,可是當走進這祠堂之後,和外面就像是兩個天地一樣。
“那個鐵棺材呢?”夏琰朝着劉宏波攤手,後者連忙從公文包裡面取了出來,然後交到她的手上,見夏琰拿着鐵棺材往那個角落走了過去,他連忙往後倒退,還不忘問道,“夏大師,你不用準備雞血,硃砂,銅錢什麼之類的嗎?”
夏琰沒有回答他,爲什麼纔來問這個問題會不會太遲了?
這次有了準備,在撬起地板之後,夏琰下意識地往後倒退,一股濃郁的黑霧從地板下噴了出來,比起之前夏琰遇到的鐵棺材內的陰煞之氣還要重了許多,這次要是不小心碰上的話,那就不僅僅只是手掌燒傷那麼簡單了。
“沒事吧?”
傅言敘看了夏琰一眼,他也看到了剛剛那團黑霧,後者搖了搖頭,等黑霧散開之後,她才探頭看了一眼,裡面確實是有一根骨頭,大概有食指般粗長,但是奇怪的是,那根骨頭看起來十分光滑溫潤,就像是一塊美玉雕琢而成似的。
夏琰將靈力涌至掌心,然後上前伸手將那根骨頭拿起來,但是下一秒,她的神色變得古怪起來。
見夏琰蹲在那裡一動不動,劉宏波心裡發毛,他喊了一聲:“夏大師?”
傅言敘擰眉,問道:“小琰,怎麼回事?”
夏琰把手收了回來,然後搖頭道:“我拿不起來。”
聞言,不說劉宏波,就連傅言敘也忍不住有些驚訝地挑了挑眉,問道:“拿不起來?”
“嗯。”夏琰點了點頭,神色認真道,“很重,怎麼用力都沒用。”
簡直就像是完全長在了地上似的,根本拿不起來。
“不可能!”劉宏波反駁道,“那只是一根骨頭而已,怎麼可能拿不起來?”
並不是什麼笨重之物,按照夏琰她這個樣子,別說一根骨頭了,只怕十根她也拿得起來,可是現在她卻說拿不起來?
劉宏波只覺得背脊涌起了一股森冷的寒意。
傅言敘推着輪椅上前,彎腰去拿那根骨頭,和夏琰一樣,完全拿不起來,兩人轉頭看向劉宏波,夏琰道:“你來。”
“我不!”劉宏波下意識地拒絕,他們兩個都拿不起來了,那麼那根骨頭肯定是有古怪的,他要是拿起來的話,誰知道會發生什麼事?
“過來。”夏琰朝着劉宏波勾了勾手指,後者還是連連搖頭,夏琰不耐煩地嘖了一聲,然後道,“數到三,再不過來我們就走。”
劉宏波神色一變,在夏琰和傅言敘的注視下,心裡簡直天人交戰,最後慢吞吞地走到夏琰的身邊,還是十分猶豫和擔心地問道:“夏大師,我不會有事吧?”
“你拿了那麼多次,有哪次是出事了?”夏琰道,“現在只有你一個人拿過它,你要是不動手的話。我們也沒辦法。”
聞言,劉宏波想到日後接連不斷的噩夢和黴運,咬了咬牙,伸手去將那根骨頭拿了起來。
和夏琰、傅言敘不同的是,劉宏波伸手輕輕一拿,就直接把骨頭給拿了起來了。
“小心。”
傅言敘一手拉着夏琰,一手轉動着輪椅,迅速地後退,目光如利刃一般緊盯着劉宏波不放。
劉宏波突然擡起頭來看向傅言敘和夏琰兩人,他的五官依舊和以前一樣,平平無奇,臉上沒有什麼表情,但是那雙眼睛卻泛着詭異的光芒。
附體上身。
夏琰的腦海裡第一時間閃過這四個字,她警惕地看着劉宏波,後者卻突然發出桀桀的滲人笑聲,竟能口吐人言:“讓我瞧瞧,劉家的小子帶了什麼人來對付我。”
明明是男人身,但是卻說出了嫵媚十足的女聲,他的眼睛掃了夏琰和傅言敘一眼,眼神裡透着貪婪和兇殘。
“你就是黃仙?”夏琰挑眉問道,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爲傅言敘握住她的手乾燥溫暖,竟然夏琰毫無半分害怕。
“咦?”劉宏波的眼神一頓,透着幾分茫然,他們是誰?它爲什麼看不透他們?
“你們是誰?”
這麼想着,劉宏波也就問了出口,語調不再像剛剛那般嫵媚,反倒是透着一股狂躁。
夏琰剛想開口,就被傅言敘握緊了手,他另一隻手揚起,隨着輕輕一劈,一道黑光從掌心劈出,直接朝着劉宏波劈了過去。
劉宏波像是感覺到危險一樣,迅速地朝一旁躲去,喉嚨裡發出野獸般的嘶吼聲,十指詭異的長出鋒利的爪子,速度極快地朝着傅言敘他們這邊撲了過來。
傅言敘鬆開握住夏琰的手,將她推到一旁,道:“站着別動。”
夏琰順着傅言敘推她的力度推到了一旁,就看到傅言敘從輪椅上站了起來,速度極快地迎上了劉宏波。
沒有利爪和武器,傅言敘以手爲刀,和劉宏波交起手來絲毫不落於下風,而劉宏波身形輕巧快速得如同黃鼬,喉嚨不時地發出滲人的嘶吼聲。
夏琰微眯着眼睛看向正在交手的兩人,哪怕他們的速度再快,夏琰還是能夠看得清楚他們交手的軌跡,傅言敘掌心劈出的黑光猶如利刃一般,在劉宏波的身上留下了幾道血淋淋的傷口。
只是傅言敘也受了傷,劉宏波指尖的利爪劃過他的肩胛,留下幾道很長但是不怎麼深的傷口,傅言敘神色未變,雙脣卻白了一些。
夏琰看到劉宏波渾身就像是被一團黑霧籠罩住似的,她很好奇,爲什麼她和傅言敘拿不起那根骨頭,而劉宏波就拿得起,而且還被附體上身了,難不成因爲她和傅言敘異於常人的原因嗎?
兩人交手的動靜太大了,打翻了靈位牌前的神桌,夏琰往後倒退了一步,卻不小心踩到了一樣東西,她低頭一看,是一本族譜。
夏琰拿了起來,翻開一看,發現劉家祖上人丁興旺,劉宏波的爺爺那輩包括他一共有七個男丁,而劉宏波的父親那輩則是六兄弟,至於劉宏波他則有三個兄弟……
等等!
夏琰的神色一凜,她擡頭看了一眼上面的靈位牌,再看了一眼族譜上的名字,上面的靈位牌除了劉宏波的太爺爺和太奶奶之外,就剩下他的爺爺奶奶,以及父母,但是這族譜上的名字卻遠不止他們幾個。
夏琰想到了劉宏波剛剛說從他爺爺那一輩就開始一脈單傳,那族譜上的其他人呢?上面清楚地記載了劉宏波的太爺爺和太奶奶一共生有七個兒子,但是現在靈位牌只有劉宏波爺爺一個,其他的六個兒子的靈位牌呢?
而族譜上記載了劉宏波的爺爺和奶奶則一共有六個兒子,但是同樣的,靈位牌則只有劉宏波的父親一個,其他的五個兒子呢?就連劉宏波原本也有三個兄弟的,先不說他們沒有靈位牌是不是因爲沒死,但是其他的就顯然有問題了。
當然,一脈單傳還可以解釋爲他們還有其他的兄弟,可是都夭折了,但是就算夭折了,爲什麼劉宏波卻說他爺爺,他爸爸和他以及他兒子在老宅子裡出生?難不成其他的都在外面出生,而且都夭折了嗎?
這點明顯說不通。
劉宏波爺爺那輩一共七個男丁,這裡只有一個靈位牌,而劉宏波父親那輩有六個男丁,這裡也只有一個靈位牌,至於劉宏波這輩則有四個男丁,這裡一個靈位牌都沒有,但是劉宏波卻說自己是一脈單傳的。
六個,五個,三個……夏琰的神色一凜,想到了剛剛在堂前看到的那幅嬰戲圖,上面一共有十四個半孩童,這些出現在族譜上,卻沒有靈位牌的人,會不會是……
砰!
劉宏波整個人重重地撞到了牆上,跌倒在地,身上的傷口累累,可卻像是感覺不到半分似的,那雙眼睛愈發地猩紅了,而傅言敘身上又添了幾道傷口,臉上沒有太多的血色,顯得有些蒼白。
夏琰看了一眼劉宏波,他受了這麼重的傷,只怕也沒了半條命了,想起剛剛的猜測,她對傅言敘道:“你先拖着它。”
說罷,腳下一個箭步直接竄了出去,朝着前院的堂前跑去,傅言敘雖然不明白夏琰的舉動,但是卻咬牙堅持在原地。
劉宏波從地上起來,被黑光劈裂了的臉上露出了一個詭異的笑聲,桀桀聲不斷,似是看得出傅言敘的虛弱,朝他直撲了過來,交鋒之間忍不住說道:“桀桀桀……她丟下你跑了,你不覺得生氣嗎?”
“她這是要把你留下來送死,你們人類就是虛僞,你以爲她還會再回來嗎?桀桀桀……”
聞言,傅言敘那雙原本帶着淡淡疏離的眸子漸漸地冷了下來,透着冰冷的殺機和寒意,就像是有什麼東西掙脫了枷鎖,從牢籠裡逃出來一樣。
許是因爲站立太久的原因,傅言敘的雙腿傳來劇痛,他忍不住往後倒退了一步,扶住了身後的輪椅,趁此機會,劉宏波亮出利爪直接撲了過來。
傅言敘眸色越發冰冷,擡手就像擋過劉宏波的利爪時,前院突然響起了一聲類似於爆破的聲響,劉宏波就像是被什麼重擊了一下似的,眼睛驟然瞪大,身體直接跌倒在地上。
接二連三的嘭嘭聲響起,劉宏波臉上的表情越來越難看,最後怒吼一聲,速度極快地朝着門外竄了出去,傅言敘記得夏琰的話,要拖住劉宏波,雖然不知道夏琰在做什麼,但是看樣子應該是找到了這隻黃仙的命門了,當即咬牙,強忍着腿上的劇痛,緊跟着竄了出去,伸手攔住了劉宏波。
從劉宏波喉嚨裡發出來的嘶吼聲一聲比一聲要憤怒,傅言敘毫不懷疑,如果可以的話,劉宏波肯定會用利爪將他撕成碎片的,可他手下動作卻沒有半分猶豫,劉宏波奮力一搏地在他背上留下的爪痕他都視若無睹,拼盡全力要將對方攔下來。
直到最後一聲爆破聲響起,劉宏波徹底倒地不起,而掉落在祠堂內的那根骨頭也慢慢地發生了變化,如果說之前它就像是由一塊美玉雕刻而成的話,那麼現在它就像是一塊劣玉雕刻的一樣,暗淡而毫無光彩。
當夏琰跑回來的時候,就看到奄奄一息的劉宏波,以及渾身是傷的傅言敘,她連忙上前,扶着傅言敘,擰眉問道:“沒事吧?”
傅言敘伸手,往夏琰的脣角一抹,乾燥的指腹擦過夏琰的脣,抹掉了她脣角的鮮血,他笑道:“應該是我問你有沒有事吧?”
夏琰掃了傅言敘一眼,他的臉色很白,眼睛卻很黑,黑得深邃,此時那深邃的黑眼睛裡面卻盈滿了細碎的笑意。
夏琰:“……”
剛打完怪所以心情很好?
“沒事。”傅言敘搖了搖頭,脣角的笑意說明了他的心情很好。
夏琰完全弄不懂傅言敘的想法,扶着他走進了祠堂,讓他坐到了輪椅上之後,夏琰從地上撿起了那根骨頭,這次她輕而易舉地就將那根骨頭撿了起來,然後和傅言敘一起離開了祠堂。
後院裡,劉宏波還倒在地上一動不動的,聽到夏琰他們靠近的動靜,他的一雙眼睛死死地盯着他們,眼神怨恨而狠辣,臉上浮現出兇色:“是你,是你們壞了我的好事!”
劉宏波的聲音不再是嫵媚的女聲,而是帶着嘶啞的男聲,在天色昏暗的老宅子裡,顯得有幾分可怖。
它還差一點,只差一點,它就可以恢復自由了,到時候它就海闊憑魚躍,天高任鳥飛了,可是就在臨門一腳,竟然被他們給破壞了,不僅傷了它,而且還將它做了這麼多年的準備一下子全都破壞了。
“放屁!如果這都是好事的話,那麼世界上就沒有壞事了!”小龍珠聽到劉宏波的話,忍不住氣得哇哇大叫道,“罪孽如此深重,應該把它打得魂飛魄散,看它以後還怎麼作惡。”
夏琰對劉宏波的話置若罔聞,按照小龍珠所說的方式上前,至純的靈力直接打入劉宏波的體內,這些靈力對劉宏波無害,卻能逼得黃仙從他的體內出來。
只見劉宏波的身體忍不住抽動了一下,像是有什麼東西從他的體內竄出來似的,夏琰擡手將那根骨頭一拋,直接將黃仙給收進了那根骨頭裡面,然後丟進了鐵棺材裡面。
傅言敘見狀,拿出手機就給大山打電話:“現在可以過來……”
話還沒有說完,傅言敘就看到原本站在那兒的夏琰身體一軟,整個人倒下了,他的瞳孔一縮,顧不得膝蓋上的痛,快步上前就將夏琰抱穩了。
“小琰?琰琰?”
傅言敘低頭,看着倒在他懷裡的夏琰,此時她雙目緊閉,已經失去了意識了,脣角的嫣紅襯得她的臉色越發慘白如紙。
------題外話------
暈倒這麼主流的劇情,必須少不了,哈哈!
今天下大雨,狂風那個吹啊,結果把我陽臺的門吹得砰一聲關上了,我勒個去,差點嚇死了好嗎?寫着這章的時候簡直要佩服我自己的想象力了,豐富到完全自己嚇自己o(╯□╰)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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