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枝怡能反應過來，柳柳這才鬆了口氣。
“她拍她的節目，我們犯不着爭那一口氣，反正名額輪不到我。”柳柳甜甜一笑，“只是就要委屈陳姐你了，我剛纔當衆向她道歉，您心裡肯定很失望吧？”
“沒有，你想的對，你形象很正面，對外就要那樣，可別跟艾靈似的，上了節目還張牙舞爪，連前十都沒進就被淘汰了，我丟不起那個人。”陳枝怡對柳柳滿意道。
“艾靈其實很好，只是機會不適合她。”柳柳依舊和顏悅色。
這話陳枝怡只是聽聽，沒往心裡去。
……
司月這事兒，在幾個知情人內部影響有些大。
幾乎回去之後的所有藝人和經紀人之間，都是在商量這件事，唐芯也好、艾芷也罷，甚至哪怕是柏婭，也毫不例外。
當然，最失望的還是顧伊織。
顧伊織現在，還在一個投資普通的戲裡當女配，而眼下司月卻已經要去和影帝參加的節目，心裡當然會有些不平衡。
當她和卓濘進辦公室之後，眼睛都已經紅了。
“卓姐，我比司月就差那麼多？我簽約英格也有段時間了，當初您手上還沒別人，我是頭一個，這麼久以來我對您也算尊重客氣，可您不覺得對我有些太殘忍了嗎？”顧伊織眼淚直接掉了下來。
卓濘給顧伊織倒了杯茶。
“你知道，我這個人一向很直接，既然你問我你和司月之間差哪些，我也可以告訴你。”卓濘說了一句，看着顧伊織，又道：“當初你是不是心甘情願跟我的，這無所謂，我只要結果，你是我的藝人，我自然就會替你負責。”
“但是，你的表現有的時候的確有些讓我失望。”卓濘又道。
“比如呢？哪些方面？您讓我上課我就上課，您讓我接什麼戲我就接什麼戲，這還不夠？”顧伊織又道。
“首先，你對角色沒有審美能力，每次你要接戲，我都是給了三本以上的劇本讓你自己選擇的，但每一次你的選擇都是和我背道而馳，你想紅，甚至有些不在乎自己的羽翼。”卓濘十分直接，“我給你的資源差嗎？相比公司其他人，那是不差的。”
“甚至相比於司月的起點，你也是更好的，你要知道，司月第一部戲，只是演一個三四線的配角，戲份不算特別多，還是反派，是侯導看上她的演技和能力纔有了她現在在拍的劇……但試想想你，是不是太過於求成了？”
“你乖乖上課，但是不用心，我問過所有教導你的老師，他們都說你很聽話，但是對結果，都不滿意，另外，那些導演也是，你的演技一直不上線，即便有人覺得你演技好，也是因爲你本身的長相和氣質加分……”
既然顧伊織都問了，她也不想瞞着。
顧伊織很好，一身書香氣息，站在那裡就是個大家閨秀。
所以她往往只能演大家閨秀。
她幾次想磨練她的演技讓她試試別的，顧伊織明知她的意思，卻還是按照自己的審美選。
演技不夠，心性也不夠。
甚至，都不信任她。
試問，都是做人的，顧伊織都不肯信任她，她又怎麼能做到毫無壓力的給她安排活動？
反觀司月。
從簽約一開始就明確跟着她的指令走，二人之間從來沒有相互隱瞞或是刻意的去避免衝突，有商有量的合作方式，才能更長久，她也才能放開手腳捧她，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