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月目光灼灼的盯着慕寂白,實話說,對寧琿打死人的事,她沒有任何好同情或是歉疚的,甚至覺得活該。
寧琿的確是個普通人,但他所讓她嘗過的苦,卻並不少。
前世寧家拼了命的從她身上榨取剩餘利益,爲的都是寧琿,讓她買房買車要她養着寧琿的妻兒老小。
那時候是親人,就當是應該的好了,可前世最後呢?
就因爲她但是身敗名裂了,沒能力答應他們的獅子大開口,寧琿和寧伯海這父子倆便對她又打又罵,甚至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動的手,將她從那麼高的樓層上推了下去,粉身碎骨。
“謝謝你,寂白。”司月蹭了蹭鼻子,眼眶紅紅的。
“謝什麼?你是我媳婦兒,我不向着你又向着誰?再說了,反正閒着也是閒着,能幫你做點事情也好。”慕寂白又道。
司月心頭一軟。
這哪裡是一點事兒?
她知道慕寂白是個什麼樣的人,他對那些無關鍵要的事兒向來不愛多管,他喜歡清靜,否則也不會避開慕家這麼多年,可爲了她,動用了查資料所需要的人脈,甚至對寧琿動手幾乎下了殺心,每一樣,都越過了他平時做人的原則和習慣。
“和丟了孩子的父母基因做比對,需要多久?”司月沉默了一會兒,問道。
“因爲人數衆多,所以會久一點,而且還有些人要從外地趕過來,因此……預計應該在幾個月。”慕寂白想了想,回道。
這速度不算慢了。
要知道每年每天幾乎都有丟孩子的,有些父母這麼多年爲了找孩子,散盡家財,全國各地的尋找,也有的父母因爲丟了孩子鬱鬱而終,而且當初丟了的孩子是沒入基因庫的,所以現在只能用司月的基因和那些父母一個個的做比對。
當然了,在他看來,只要司月確定是被偷的,那幾乎是可以找到司月親生父母的。
至於會不會是撿的或是被人不要了的……
慕寂白看了看司月那張臉,覺得可能性真的不大。
就這精緻的小模樣,小時候可愛的樣子就更不用說了,真沒幾個人能狠下心來不要孩子的,更何況,那寧家老太太運氣能有那麼好?想要的孩子,就立馬有不是親戚朋友的父母白送她一個?還是年齡和方家那對兄弟相仿的?
司月吐了口氣:“好,我知道了,剩下的我自己來,寂白,你這幾天沒好好休息吧?”
“也就幾天而已,在山上也有被方丈罰抄經的時候,習慣了,倒是你,瘦了點,淳心有很久沒見到你了,這幾天聽說你出事,特地‘耍大牌’非要從劇組趕回來看看你,等他見到你,恐怕對我這個師父都沒好臉色了,以爲我沒照顧好。”慕寂白笑着說道。
說到淳心,司月也是一笑。
她幾乎每次都是和淳心視頻而已,因爲淳心現在比她還忙,之前被慕寂白和傅華送去了某個軍事化管理的學校呆了一陣子,完全是爲了逼着他交同齡正常的朋友。
而剛從學校出來,又被分配去了電影劇組,而且劇組不是去國外就是去特別偏遠的地方,每次視頻,都要向她訴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