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夏子期也不蠢,平時她對夏清覓都是一臉的不情願,輕則給些臉色,重則大吵大叫,導致每一次沒訓斥的都是她,而現在,雖然憋屈了一點,可好歹得到了大家的誇獎,因此將那口惡氣憋了下去。
“爺爺,我明天想請盧言希她們過來玩,您看可以嗎?”司月衝着老爺子又道。
老爺子鬍子翹了翹:“盧家那丫頭啊?嗯,是有段時間沒見了,叫過來吧,等你什麼時候徹底適應了家裡的生活,到時候爺爺帶你見老友們。”
司月之所以直接開口問老爺子,心裡也是對湛藍這個母親稍微有些意見。
母親事事都顧忌夏清覓的感受,相比之下,對子期就忽略太多。
當然,她也知道畢竟夏清覓比子期年紀大幾歲,又幾乎是從小養在母親身邊,二人的關係和母女沒什麼區別,所以母親看不到夏清覓的小心機也在所難免,只是她向來不喜歡身邊的人太過偏心,同樣都是女兒,沒道理子期就皮糙肉厚,唯獨清覓嬌貴可愛。
湛藍對別人的小情緒或許關注的不夠,可親生女兒一丁點氣場的改變,都讓她能察覺出來那麼一點。
可又不知道是爲什麼。
這種事兒夏仕沉更不會提醒,畢竟提醒的多了,沒準她連腦子都不願意動了。
吃完飯,湛藍本想和女兒聊聊,但司月卻被老太太請了過去。
祖孫倆握着手,老太太一臉慈愛:“月丫頭,你也別怪你媽,她這人呢大錯沒有,對外也不笨不蠢,但就是用情的時候,就看的不那麼清楚了。”
“我知道,在這方面,我以前,隨她。”司月笑了一下,自己前世那副德行,和母親卻是挺像的。
對誰用了心思,就覺得那人千般萬般好,絕對不會有任何懷疑和不滿,除非是一條道走到盡頭無路可退,或許纔會知道自己是怎麼成爲一個睜眼瞎的。
“你和她不一樣,你這丫頭,像你爺爺和父親,精着呢……要是沒有你啊,子期今天能這麼出人意料?”老太太笑了笑。
“您老是不是早看出來清覓和子期之間的貓膩了?”司月眉頭一挑。
“清覓這孩子其實心眼也不是特別壞,只是人有些魔怔了,沒找到你的時候,她也就和子期爭一爭,但論傷害子期的事兒,她也沒做過,用自己的小手段算計而已,那是她活下去的技能,她和你以及子期都不一樣,你是沒見過她爸爸,她這樣多少也有她父母的緣故,要不是她父母從她小時候就常在她耳邊說一些讓她乖巧懂事的話,她那心眼也不至於歪……”
“咱們夏家的確是不欠清覓的,但她爸爸卻是個真漢子,對夏家是老實尊敬,對國家只知道奉獻忠誠,不容易,就剩她一根獨苗,所以平時那些小事兒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也就算了,更何況,有她在,也能磨一磨子期的性子,咱們夏家的女孩,本來就不是要嬌養的。”老太太又道。
覺得司月嬌貴,那是因爲她走失多年。
如果說司月自小就長在這裡,恐怕對她會更加嚴厲。
哪怕是夏曼森年輕的時候,也沒少被磨練打擊,那叛逆的程度也是到了二十多歲纔好了一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