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妃的侍女被封爲妃的事情,一夜之間被傳遍了整座皇宮,所有人都驚訝不已,不過更多的人是暗中嘲諷令妃得不償失,賠了夫人又折兵、千算萬算竟沒算準她身邊的心腹竟然踩着她向上爬,這可真是自作孽。
太后和皇后也竟出奇般的沒有出面阻攔這件事情,翌日清晨臘梅便搬進了乾隆特意爲她選的寢宮,看着氣派的寢宮、看着鏡中映出身着華服的嬌豔美人,臘梅的臉上卻沒有一絲一毫的欣喜和快樂,她之所以這麼做完全是爲了要給她的娘報仇,她要讓令妃爲她的惡行負出沉重的代價,她要將她的那些事情昭告天下,讓所有人都看清她的真實面目。
以前她真的幻想過成爲這宮中的主子,可當她真的成功之時,她竟沒有一絲毫的快樂,有的都是辛酸和苦澀,唯一的親人陰陽兩相隔,在這個世上她再也沒有爲之牽掛的人了,是她不孝,是她沒有讓娘過上好日子。
當初娘爲了把她贖出來,四處的替人洗衣、縫紉,攢下錢就爲了能把她的女人帶回身邊,可是娘那微薄的收入要想夠贖身的錢簡直比登天還難。
“梅妃娘娘,我們的約定是不是該從現在開始要履行了?!”
臘梅從回憶中清醒過來,轉身看向來人,眼中並沒有驚愕,“十二阿哥放心,臘梅答應你的事情一定會辦到的,不過十二阿哥也得遵守諾言到時把令妃交由我來處置。”她現在終於明白這宮中所發生的一切原來都出自十二阿哥之手,令妃所害怕和擔憂的竟是一直讓她看不起的病秧子,這位阿哥果然有精人的膽識和手段,竟然漫過了令妃的衆多眼線。
“這是一定的,那我們的交易就成交了。”永璉脣邊勾起一絲笑意,令妃這回你嚐到了自己所釀的苦果了吧。不過臘梅現在已然是妃子,你再想下殺手也已沒那麼容易了。
御花園中,高無庸看到迎面走來的十二阿哥,臉上堆起了笑,上前恭敬地說道:“老奴給十二阿哥、富察大人請安。”現在這位嫡子很有可能是未來皇位的繼承人,他可得把握住這個機會。
“高總管免禮。”永璉脣邊浮現出淡淡的笑,他感覺這個高無庸好像總是在暗中幫助他,可是他卻又說不出個所以然,許多時候有些事情進展的太順利了,都讓他感到有一種恐懼感,可到最後卻又安然無事。
“十二阿哥這是要去哪?要不要老奴吩咐幾個奴才跟着阿哥?”高無庸討好地詢問着,這十二阿哥果然與其他阿哥不同,待人謙和而且最讓人佩服的是手段的高明,雖說年紀不大,卻比那久居深宮之人還要略勝一籌。
“不必了,多謝謝高總管,我要與福康安一起出趟宮,替人辦點事就回來。”
“那奴才就不打擾二位了!”說完,高無庸便施一禮告退。
福康安靜靜地注視着身邊沉着從容之人,他真的與以前不同了,再不是那個需要他保護的永璉了,心中不由苦笑一聲,隨後將目光收回看向遠處的浮雲,“你要出宮替誰辦事?”
“蘭姐姐啊,他讓我幫她買些東西。”永璉拍了下福康安笑着說着道,隨後拉起身邊的男人,朝着宮門走去,“快走吧,我還想出去溜達溜達呢,你再這麼磨磨蹭蹭的天都該黑了。”
出了皇宮,在街上逛了一陣子,買好了蘭馨所要的東西,福康安的手裡已經大包小包的拎了一堆,最後就着沒在他怕脖子上再掛上幾個。
“我說你這是置辦嫁妝嗎?宮裡面什麼沒有,蘭格格非要你來宮外買?”福康安抱怨地說站,他都快抱不過來了,這一堆的東西可要怎麼往回拿。
永璉這時纔回過頭看向已經被掩埋起來,看不到頭的福康安,“我都忘了你拿不過來,當顧着買東西了,蘭姐姐只要我給她買些小東西而以,其他的是我自己買的,看着好玩就買點回去。”
一時無語,福康安也只能任命地抱着這一堆的東西緊跟在永璉的身後,最後兩個人先將東西寄放在了多隆的家裡,讓他明日進宮之時給永璉送到坤寧宮裡,順便告訴他讓他明天好好表現一下,皇上有意將蘭格格指給他。
多隆當聽完這個消息時,整個人都傻掉了,蘭格格?指婚?皇上?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怎麼皇上就相中他了呢?他只不過是個貝子,況且比他身份顯赫、有才識的人有的是。
“你小子命好,運氣也好,以後要好好的待我的蘭姐姐,不然我會把你大卸八塊的。”永璉威脅地說着,臉上卻帶着善意的笑,他十分看好多隆的爲人。平常這種官宦家的公子都是沉迷於酒色之中,而這個多隆卻卻不得不讓人高看一眼,爲人正直。
“十二阿哥,你別拿臣尋開心了,臣就算有十個腦袋也不敢怠慢蘭格格。”多隆尷尬地笑着,能娶蘭格格可是他幾輩子休來的福分,蘭格格可是皇上寵愛的女兒,雖說不是皇上親生的,可從小便跟在皇上、皇后的身邊,而且皇上對其十分的喜愛。
福康安看着一臉窘迫的多隆,擡手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笑着說道:“不必擔心,皇上已瞭解你的辦人,蘭格格也見過你,你明日只要像平時一樣的表面就好,不必弄的這麼緊張。”
“多謝謝福察大人。”
天色憶漸漸的暗了下來,兩個人並排騎着馬沿着河邊走着,月色悽美帶着淡淡的憂傷,不知何時已陰雲密佈,厚重的雲朵漂浮在天空中,將天空遮了個嚴嚴實實,將原本就微弱的月光消失的無影無蹤。
“我們快點回宮吧,好像要下雨了。”永璉擡眼看向陰雲密佈的天空,微微皺着眉,這天真是說變就變,白天還晴空萬里,現在卻是陰雲密佈。
“好,這天說變就變,看樣子好像馬上要下雨了。”福康安撇撇嘴說着,可這話剛一說完沒多久,豆大的雨滴便從天而降,打在地上濺起層層塵土。
“終於讓我見識了什麼是烏鴉嘴!”永璉無奈地看了眼身邊的福康安,“還愣着幹什麼,快找地方避雨,一會都澆透了。”
“這老天爺今個怎麼這麼向着我?真是好的不靈壞的靈。”福康安用手擋着眼睛看向天空,隨後帶馬急急跟上永璉,這雨真是說下就下。
終於在不遠處看到了一處草棚,兩個人飛身下馬,急忙跑了進去,此時身上已澆的溼了大半。永璉站在一邊將身上的衣襟擰乾,可是溼溼的感覺讓他覺得十分的不舒服,再加上夜間天冷,雙手摟着身體,微微地發着抖。
發線上的水珠沿着他如臉頰緩緩沿下,長長的睫毛上沾有水珠而上下抖動着,被打溼的薄脣紅潤而帶着淡淡的光澤。
福康安愣愣地看着面前這個翩翩少年,不由自主的上前伸手撫摸上永璉光滑的臉頰,指間輕輕滑過輕啓的薄脣,帶着涼意的脣滑膩而柔軟,彷彿在催促着他……
“你幹什麼?怪怪的!”永璉將緊捏他下顎的手掰開,擡眼看向外面越下越大的雨,抱怨地說道:“這雨什麼時候能停?若再不回去,皇額娘一定會擔心的。”
“永璉!”福康安微蹙着眉心,看着面前修長身形之人,他的目光久久不能離去,伸手從背後將人摟抱住,將脣貼在他的耳側低喚一聲,飽含濃濃*的聲音讓懷中的人一僵。
“怎麼了?有事?”永璉故作鎮定地低聲詢問着,他們這間這種曖昧的關係一進困擾着他,他並不討厭福康安的觸碰,可是他也不清楚他對他的情是否同他的一樣。
“不要同我裝糊塗。”福康安將人摟的更緊,脣吻上永璉露在外面的脖頸上,緩緩地向上遊走,最後攀爬到他的臉頰向他的脣進攻。
“福康安?!”話還未出口,便被封於口內,微微皺着眉,身體被緊緊地摟抱着,他試着掙扎了兩下,可卻被摟的更緊。火熱的舌在口內攪動着,四處掠奪,帶來一股異樣的感覺,那感覺讓他感到恐慌。
良久纔將被吻的有些呼吸紊亂的人放開,隨後福康安將人抵在身後的木樁上,伸手將永璉的衣服扯開,將消瘦的肩露了出來。
“等等!”永璉還想說什麼,可是身上一涼衣服已被扯開,倒吸了口冷氣,緊皺着眉,“別糊鬧,快點放開我。”將手抵在福康安的胸前,微怒地說着。
“我等了這麼久,你還想讓我等到什麼時候?你總是有各種各樣的藉口來推脫我。”福康安完全無視永璉的抵抗,將人拉入懷中打橫抱起,便走進草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