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升機接送,直接到了指定地點什麼的當然好。
可……
這樣的話,會不會叫外公很爲難?
方正、方媛和孟天齊齊擺手拒絕,表示寧可他們哥仨辛苦些,也別給外公增添一些個不必要的麻煩。
畢竟老爺子東山再起、風頭正勁的。
父子三人又在這次的t市地震中頗有建樹,受到了偉大領袖多次着重表揚什麼的。
背地裡羨慕嫉妒的紅眼病們怕是多着,他們啊,還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別給老人家惹那些個無所謂的災殃好了!
對於小哥仨?
咳咳,就權且稱之爲小哥仨吧!
對於小哥仨的拳拳一片孝心,鄭宓表示萬分欣慰:“能有這麼份孝心,你們外公舅舅的,就沒疼錯你們幾個。
這份兒懂得時時處處關心長輩,知道從長輩角度出發的體貼值得表揚。
不過麼,着具體情況具體對待。
現在形勢緊張,不是顧忌那些個細枝末節的時候。
只要能及時迅速地把方耀華那個禍害毒瘤給剷除了,那麼一點點兒的非議詆譭的又算得了什麼呢?
你們外公從建國一直屹立到現在,可遠沒你們幾個小傢伙兒想象得那麼不堪一擊。”
“而且,勞心費力地打拼,把腦袋瓜子都別在褲腰帶上的玩命。爲的,可不就是讓子孫後代們能有個良好的、困囿更少的起點與環境?”
“呃……
不是說革命先輩浴血奮戰,都是爲了建設強大富饒的國家。讓保守壓迫的人們,從此站起來麼?”方正撓頭,很有點兒傻氣地冒出來了這麼一句。
等他反應過來自己犯了什麼傻的時候,一切就已經來不及了。
他家親媽的手指頭已經按到他的腦門子上,還附贈了個特別譏誚的笑容:“你這個傻孩子喲!那爲國爲民爲家,誰說不能三位一體了呢?
我們,我們不也是人民來着!
那於公於私的,你外公多爲咱們考慮些不都是合情合理的?”
“這……”
方正迷惑臉,還很有話說的樣子。結果就被方媛手疾眼快地給捂了嘴:“對對對,媽說得對!特別對!且不說那是我們的親外公,就咱們這千里奔襲爲國緝兇的壯舉。
那得到些個來自於國家的便利、支持也是應當應分的呀!”
特權什麼的,悄咪咪地享受着就是了。
幹嘛非要大咧咧地嚷嚷出來呢?
質疑外公他老人家的愛國情操之類,哥哥你這真的不是找揍麼!
鄭宓可是不知道閨女心裡這點兒小腹誹,只滿滿欣慰臉點頭。
無限傲嬌地對着蠢兒子哼了一聲:“看吧,我閨女就是聰明伶俐會說話,比你這個臭小子強出去千百套去!
還說我偏心,這怪我偏心麼?
分明就是你小子不夠討喜!”
一時嘴快說禿嚕了這麼句話,結果被親媽點着腦門子唸到頭昏腦脹什麼的。
方正也是無限悲催,好不容易逃出生天之後。
小夥子都忍不住劫後餘生臉拍着胸脯,直說以後肯定、絕對地把謹言慎行四個字兒牢牢記在心裡。
如今兒這樣的蠢,是堅決不能再犯了!
一家子彼此交流了倆小時,纔算把這個事兒給訂了個七七八八。
然後鄭宓就火速轉身找到了大侄子鄭睿,把事情怎麼來怎麼去的簡單一說。
都顧不上安慰被嚇到臉色青青白白的親侄子一字半句了,只簡明扼要地說了電報內容。
讓他趕緊的,通過異能特戰大隊的電臺給老爺子把電報發過去。
有方耀華那個成長起來就是禍國殃民級別的隱患在,鄭睿哪裡還敢耽擱?
幾乎是顫抖着一顆小心臟和指尖的,給老爺子發了電報。
然後老爺子也真就如鄭宓想象中的那樣給力,頭一天晌午發的電報,等着第二天下午的時候直升機就已經停到了駐地的範圍內。
機艙門甫一打開,鄭老爺子精神矍鑠的身影就出現在衆人眼前。
闊別多年,甫一見到老父親,可把鄭宓給激動的呀!
趕緊三步兩步地就迎了上去,挽住老爺子胳膊。
輕輕地叫了聲爸,再瞅瞅老人家花白的發,眼淚刷地一下子就滑落了眼眶。
鄭老爺子板臉,直接給了她個碩大的白眼:“久別重逢的是好事兒,你這丫頭哭得是哪兒份?真覺得當閨女的好些年沒在我們兩個老的跟前承歡,你倒是早早地帶着孩子大人的回去京城啊!”
“爸爸爸,這事兒可不怪宓宓,是我,是我的不是!”方傳嗣賠笑臉,習慣性護妻:“您要不高興,儘管的捶我,可別說她。
這兩天淨爲孩子們操心,昨晚一整夜都沒咋閤眼。
想想自己就抹抹眼淚什麼的,今兒早起的時候眼睛都腫了,還是我現起來給煮的雞蛋呢!
她……”
“她什麼她?
她是我閨女!
我當老子的,連訓自家閨女兩句的權利都沒有了?”鄭老爺子瞪眼,狠狠兇了這個搶了他閨女,就一輩子沒得過他老人傢什麼好眼色的倒黴姑爺一臉。
直吼得他訕訕地摸了摸鼻子,再不敢輕易張嘴。
才又調轉目光,細細端詳了有整整六七年光景沒見的閨女好一陣。
看這丫頭依舊膚白貌美,瞅着比記憶中還年輕了好多的樣子。老爺子長長出了口氣,一顆心終於落地。
果然想的,猜的,聽倆蠢兒子轉述的,什麼都不如他老人家親眼瞧着來得叫人放心啊!
嗯,難得老方家那滿屋子的歹竹裡面還真就出了一根好筍。
雖然臭小子十幾二十年如一日地叫他老人家看着就眼煩,但他對家庭還真就是絕頂的認真負責任。
否則的話,傻閨女哪能在這麼艱苦的環境中還愣就越活越年輕了呢?
一直唯物主義思想的老爺子想不到還有晶核水那樣的違規操作,自然而然地也就把功勞算在了自家蠢女婿身上。
難得的,老爺子看着方傳嗣的目光都比以往和煦了好多。
惹天惹地就惹不起自家岳父老泰山的方傳嗣感動無限臉,亦步亦趨地跟在老爺子身後。
鄭宓則是緊緊攥着老父親埋怨臉開口之前就塞進她手裡的手絹擦了擦眼角的淚,無限幸福地勾了勾脣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