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丫說完這番話後,心裡的鬱結似乎終於得到了舒解,一臉大義凜然地樣子。
安冉冉也是無奈得很,本來想着勸勸這姑娘,讓她回頭就是了。可是看這情形,這位明顯是怎麼勸都不行的主兒啊。
這可怎麼辦?
就在安冉冉苦惱的時候,情緒得麼放縱的二丫,飛速地跑了回去。
無論怎麼說,今天與安冉冉的交鋒,她總算是把自己的決心給表達了出來。
如果安冉冉是個聰明的,她應該知道自己可不是好惹的主兒。
二丫一邊走一邊暗自得意着。
遠遠的,安冉冉落在她身上的目光帶着一種糾結的凝重。
從軍區回到學校之後,安冉冉一直在想這件事情。
王翠雲是個財迷,上一世安玉可之所以與她一直合不來,不過就是一個想要錢一個不給錢而已。
所以這一世,安冉冉覺得用錢去讓一個可能給自己造成麻煩的人安靜,並不是什麼艱難的事情。
也正是因爲這樣,在王翠雲想要訛詐她的時候,她直接就甩了錢包出來。
可是在與二丫接觸過後,安冉冉忽然覺得自己同王翠雲的關係也許並不會像想象中的那麼順利。
王翠雲是個愛財的,可是二丫想要的卻是……戰念北這個人。
這可真是一件令人頭疼的事情啊。
安冉冉坐在桌前,伸手撐住腦袋。
爲什麼上一世她從來沒有在安玉可的嘴裡聽到過二丫這號人物呢?
忽然,安冉冉的眉尖跳了一下。
誰說上一世沒有二丫的。
在戰念北帶着安玉可回老家的時候,安玉可去之前不情不願,回來後更是悶悶地生了好幾天的氣。
那時候……
安冉冉皺着眉頭努力地回憶着。
那時應該就是因爲她知道了二丫的存在。後來……
後來,安玉可似乎是給二丫找了份工作。再然後呢?再然後中就沒有任何關於二丫的消息了。
安冉冉拍了拍腦袋,這個時候,她是真心爲自己上一世的粗心而懊惱的。那時爲什麼就不能細心一點兒?
就在安冉冉苦思冥想的時候,邱思語來到了她旁邊,一屁股就坐了下來:“安冉冉,我有事情要問你。”
安冉冉被她這一打斷,一時有些愣怔:“什麼事?”
“你到底有沒有龍騰集團的內幕消息?”
“你指的是哪方面?”
邱思語無奈地嘆了口氣:“還不是因爲你跟李心愛都入股了龍騰,我便也想跟個風,可是我自己又沒錢。”
“然後呢?邱叔叔讓你出個投資方案嗎?”
“投資方案倒沒有,我爸只是說如果我真的想要入股,那他就把我的嫁妝錢提前給我,至於這錢是賺了還是賠了,他都不再過問,而且我以後結婚他也不會再出任何的費用了。”
邱思語說得那叫一個鬱悶啊。
安冉冉默默地看了看她:“你已經把這錢要出來了?”
邱思語臉上一紅。
安冉冉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放心吧,等你結婚的時候,這錢至少翻兩番!”
“真的?”邱思語眼前忽然一亮。
安冉冉點頭:“真的!”
“那這些消息你到底是從哪裡得到的啊?”邱思語不死心地想要問個明白。
安冉冉搖頭:“我也只是憑自己的感覺。”
邱思語無語了:“安冉冉,有時候我真的覺得自己有病!怎麼你說的話,我就那麼相信呢。”
安冉冉笑:“因爲我本身就是一個可信的人啊。你自己回頭好好想想,我給你說過的話,是不是每一樣都實現了呢?”
邱思語皺眉想了想,安冉冉說的那些還真的似乎都實現了,事實上,安冉冉一步一步地走來,她所經歷的一切,邱思語都是看在眼睛裡的。
擺地攤,開店,然後買房子,再後來被拆遷,換到市區。安冉冉一步又一步,一切都走得順風順水。之前邱思語還不覺得什麼,但是現在回頭細想,誰敢說這其中沒有安冉冉的努力?
她所走的每一步,如果換個人都不可能會達到這樣的效果。
所以她對安冉冉的信任,其實也是在這種日常的相處中一點點的建立起來的吧?
“而且,如果說這次你賠了,邱思語,你信不信,等過幾年,你該出嫁時,我也能給你掙出一份嫁妝來?”安冉冉微笑着。
那種肯定與堅決,讓邱思語不自覺地信服了。
其實有時候,邱思語也覺得奇怪,爲什麼安冉冉身上沒有那種生意人慣常使用的欲蓋彌章、故弄玄虛?
安冉冉在她面前,一直都是導師一般的存在。
“這就是個人魅力吧?”
安冉冉聽到邱思語的話,忍不住笑出聲來:“對,說得不錯,這就是我個人的魅力!我身上就是有這種能讓人信服的力量。不過,這種力量也僅僅對你和李心愛有用,你發現沒?”
邱思語嗯了一聲:“不是隻對我們倆有用,而是別人不瞭解你。所以不敢輕易地付出信任吧?”
安冉冉點頭:“說得不錯。所以你看,很多東西都是互相的,我和你和心愛,我們三個人彼此信任,不講虛的,所以我們才能成爲好朋友。”
“嗯。”邱思語點頭,“所以這一次投資龍騰是真的能賺錢對吧?”
安冉冉無語地看着她:“真的能賺錢。”
“可是理由呢?你總得有點兒判斷的基礎吧?”
“我判斷的基礎就是,通訊行業會逐漸成爲引領社會潮流的一個新型行業,你想想全國的市場有多大,如果人人都擁有一部移動電話,那這個費用又會有多高?而且就現在的企業狀態,有意往通訊行業發展的,除了新顧就是龍騰了。”
“我認爲這時候,誰的資本更充分,誰就有可能成爲業界老大!而我對於新顧一向沒什麼好感。爲了不讓新顧這麼容易就成爲業界的老大,我們就憑自己的能力給龍騰添磚加瓦吧!思語,你想想看,如果我們成了龍騰的股東,而龍騰又在我們的努力下成了業界老大,那該是多麼令人自豪的一件事情!”
“啊?說來說去,還是牽涉着你的私人恩怨啊?”邱思語苦下了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