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冉冉聽着她語重心長的教導正感慨時,她話題一轉來了句:“接下來的很長一段時間我都不會回來,所有的課程計劃我已經列出來了,你自己好好學,等到我回來的時候,要檢查的。”
安冉冉冏了一下,默默地點了點頭。
冉晴若有所思地看了看她,忽然說到:“安冉冉,你是不是覺得我特別的不靠譜?”
“沒有沒有沒有!”安冉冉把腦袋搖得跟個波浪鼓一般。
“沒有最好。”冉晴笑了,“爲了表示對你的關心,我這次出去之前特意給你找了個伴兒,以後,無論你有什麼事情,都可以找她解決,嗯~~尤其是生活上的。”
安冉冉驚訝了:“誰啊?”
冉晴神秘地笑了笑:“現在不能告訴你,我已經把她的手續辦好了,以後,她就是你的師妹,安冉冉,好好跟師妹相處吧。”
冉晴說的師妹,安冉冉第一時間想到了賈梅。
不過,按賈梅的性格,只怕在知道這個消息後的第一時間就會跑來跟她說了。
難道說,冉晴還沒跟賈梅打招呼。
安冉冉默默思忖着。
如今李心愛邱思語提到出國的事情後,安冉冉便想着要不要同賈梅說一聲,讓她也辦理一下相關手續呢?
可是,萬一不是賈梅呢?安冉冉又有些猶豫,如果冉晴找的人不是賈梅,那到時候,她要怎麼向賈梅交待,總不能出個國帶一堆人吧?
所以,還是算了吧。
“在辦理出國手續的這段時間裡,冉冉沒事兒就不要出去了。宋明師傅那裡,我會讓老張叔多加照顧的。”
李心愛現在考慮事情是越來越周到了。
這就是成長吧,一個人在日常的生活中,眼界漸漸變寬,考慮問題時,也越來越全面。是的,這就是成長。
邱思語點頭:“對,現在安玉可和顧少辰都來京都了,誰知道他們又想做什麼,小心無大錯。”
安冉冉衝着她們兩個,笑得眯起了眼睛:“其實我不怕的,有你們在,就算他們倆有天大的本事,我也不怕。”
“怕不怕不重要,重要的是要保證我們自身的安全,對吧?”
“嗯,就是。這一次,你就聽着我跟心愛的。安生在學校裡學習,我相信冉夫子給你留的任務不會輕!至於出外勤的事情,就交給我們兩個來做就行了。”邱思語說。
安冉冉輕輕地點頭。
這一世,終於與上一世不同,她有了朋友。
這樣真好。
安玉可已經不知道自己在賓館的這個房間裡待了多少天了,她只知道自己在跟不同的人啪,一開始她還試着反抗,並嘗試着跟這些人講道理,嘗試着想要通過他們去聯繫外面的人來給自己交贖金。
可是,這些人卻像是聾了一樣,對於她所有的要求都無動於衷。
而且,每一次她拋出條件之後,換來的都是更加變態的折磨。
再後來,安玉可已經完全麻木了,甚至當她看到攝像機對着自己的正臉時,連擡手擋一下的衝動都沒有了。
她不知道這些想要做什麼,威脅嗎?
拍這麼多她的這種片子能起到什麼效果,安玉可在心裡有氣無力地冷笑。
餓了,有人叫外賣過來,渴了,有人喂她喝水,累了,她甚至還能睡一會兒,但無論她做什麼,她始終都在不斷地跟人啪啪啪。
安玉可曾經還抱着希望,她畢竟是以新顧集團的名義出席了電視臺的節目,總歸是會有人記起她的吧?還有公司裡的同事,她連續幾天不上班,他們也會發現並且報警吧?
在這樣的渴望中,安玉可強撐着,等待着。
然而,時間不斷地流逝,而救她的人卻遲遲沒有過來。
安玉可絕望了,爲了求生,她不得不聽從那些人擺佈,他們讓她笑,她便笑,他們讓她叫,她便叫。
如此又持續了幾天,安玉可已經徹底的絕望了。
這天,又是一輪新的折磨,就在她被幾個男人按在桌子上以後,那個暗無天日的房門忽然被人踹開了。
一羣彪炳大漢破門而入。
安玉可木然地轉過頭,她看到了那些人身後,衣冠楚楚的顧長生。
在看到她的情況之後,顧長生沒有露出任何不屑或者輕視的表情,他保持着自己平常的神色,在看着手下將那些污辱她的人一一打倒之後,才緩緩地走到她面前,脫下自己的外套,披到了她的身上。
安玉可兩眼呆滯地看着他,直到他伸手將她抱起來後,她的眼睛裡才微微有了些內容,然後不顧一切地抱住了他的脖子,時頭在他肩上痛哭失聲。
他拍着她的後背,輕柔地哄着:“沒事了!”
安玉可只是抱着他哭,一路從房間裡哭到衛生間,一直緊緊地抱着顧長生的脖子。
她真怕這是一場夢啊,怕自己一個不小心,夢就醒了,然後她又要再次陷入地種任人魚肉的境地之中。
顧長生在安玉可看不到的地方,不悅地皺起了眉頭,然後狠狠地扯開她的胳膊,將她按坐到了浴缸裡。
不過當安玉可的目光看到他的時候,他的表情立刻就恢復了正常,平靜而且溫和着。
他拿了花灑給她沖澡,然後又拿了浴巾將她包起來。
等到她洗乾淨後,已經有人買了新的衣服過來。
安玉可看着顧長生毫不嫌棄地幫自己弄這一切,心中那一絲絲的羞恥感忽然就漫了上來,她伸手攔住了他要幫着穿衣服的手,紅着臉對他說:“我自己來。”
顧長生把衣服交到她的手裡,然後深深地看了她一眼,這才轉身走了出去。
當門關上,安玉可一個人待在這個小小的空間裡的時候,她忽然捂住臉無聲地哭了起來。
如果不是因爲顧長生一直想要她手裡的東西,她只怕會真的以爲顧長生對她有意思呢。如果不是愛,誰會在面對一個被折辱過的女人,仍然可以毫不嫌棄呢?
可是,如果真的有愛,哪個男人會在自己女人被污辱過後,還如此的冷靜,甚至冷靜到了無以倫比的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