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念北趁機又到她的脣上親了一口:“你放心,以後我會經常這麼親你的。”
對於這麼不正經的戰少,安冉冉實在是沒有辦法了。
戰念北不懂懷孕時的禁忌,可她安冉冉卻是懂得的。
想到這裡,安冉冉只覺得腹部似乎又傳來了一絲絲的疼痛,剖腹取子時的情景再一次在她的腦海裡重現。
她輕輕嘶了一聲,雙手下意識地緊緊地抱住了小腹。
這個動作,將存了心想要逗她的戰念北嚇了一跳:“怎麼了?不舒服了嗎?”
安冉冉蒼白着臉笑了笑:“沒事。可能是有點兒累了。我去睡會兒。”
戰念北擔憂地看了看她:“好,我陪你一起。”
說完,也不等安冉冉反應,就一把將她抱了起來,直接抱到了二樓。
躺在牀上,當溫暖通過電熱毯,將她的身體全部包圍之後,安冉冉的心情才稍稍平復了一些,轉過臉看向一臉擔憂的戰念北:“沒事了。你不用擔心。”
戰念北的擔憂卻一點兒也沒減少:“確定沒事嗎?冉冉,我知道孕初期會很難受,要不,我們再去醫院裡看看?”
安冉冉笑了笑,撒嬌般地抱住戰念北的脖子:“傻木頭,真的沒事了。”
“那你好好睡一覺?”戰念北詢問。
“嗯。你去書房忙你的事情吧!”
戰念北搖了搖頭:“什麼事情能比你還重要啊,我等你睡着了再去。”
安冉冉又笑了:“好的。”
說完,她把身體往下面滑了滑,輕輕地閉上了眼睛。
夢裡面,悲慘的片斷支離破碎地上演着,但是意外地,安冉冉這一次沒有覺得恐懼,她只是努力地保護着夢裡的自己。她知道這些痛苦總有一天會過去,她想要的幸福就在不遠處等着她。
戰念北坐在牀邊,看着她好看的眉頭緊緊皺着,伸手在那眉尖輕輕撫了一下,那眉毛立刻就舒展開了。
他這才轉過身,再次拿起放在牀頭櫃上的文件批註了起來。
第一次,同安冉冉待在一張牀上,戰念北卻什麼也沒做。
就這麼安靜地抱着她,一直睡到次日清晨。
“冉冉,今天不去學校了吧?”戰念北穿着圍裙對牀上剛剛睜開眼睛的安冉冉說到。
安冉冉愣了一下,穿圍裙的戰念北她還是第一次見呢。
真心沒想到,那麼一個大塊頭,穿起圍裙來,竟然有一種讓人意外的溫暖的感覺。
戰念北看到安冉冉看着自己發愣,低頭在身上檢查了一遍,在確定沒有什麼不對的地方後,他纔開口問到:“看什麼呢?”
安冉冉眯着眼睛笑了笑:“看你啊。我的男人,穿圍裙的樣子,特別特別的讓人有安全感。所以,你這是爲我做了什麼好吃的?”
戰念北臉紅了一米米:“就是煎了個蛋!我看書上說,懷孕初期要注意蛋白質的攝取。”
安冉冉撲哧一下笑出聲來:“煎蛋有蛋白質嗎?”
戰念北愣了一下;“沒有嗎?他們都有一個蛋字啊。”
安冉冉默默地看了看戰念北,然後認真地點了點頭:“你說得對。那就讓我嚐嚐你的手藝。”
看到安冉冉準備起牀,戰念北先她一步把衣服都拿了過來,這種待遇,呃……,很幸福。安冉冉覺得。
就在安冉冉覺得很幸福的時候,安清輝卻非常的不幸福。
因爲他剛剛纔接到了助理打來的電話,通知他於八點半準備到辦公室裡開會。
安清輝對於這份工作其實是沒什麼熱情的。
在最初的新鮮感過後,現在他覺得自己去上班,就是坐在辦公室裡,喝茶看報當監工,至於那些決策性的東西,顧長生根本就沒讓他參與過。
說真的,安清輝其實挺失望的。
在這樣失望的情緒支配下,他甚至想要消極怠工,反正在他們的部門裡,他是一把手,無論有沒有實質的權利,部門裡的其他人都要恭敬地叫他一聲安經理。
然而,他不過才遲到了一次,今天就被助理給警告了:“安經理,雖然經理級別的不需要向普通員工那樣上下班簽到,但是我們也要做出一個表率,不能讓員工們有樣學樣啊。”
話都說到這份兒上了,安清輝哪裡還聽不出意思來,這個助理,說起來是他的助理,其實就是顧長生派給他的監工而已。
所以在助理說到要去參加會議時,安清輝心裡十分的不屑:“顧總有什麼新的精神要傳達的嗎?”
助理恭敬地說到:“這個我就不太清楚了。安經理,一會兒在公司裡見。”
語氣雖然恭敬,可是掛電話時卻是毫不猶豫。這讓安清輝的心裡又不舒服了一下。
匆匆地收拾了一番,起身下樓,去公交車站坐車。
之前安家還存在着的時候,他好待也是個有車的人,可是現在他卻要跟普通人一樣去擠公交車,這可真是讓人難受啊。
然而更令他難受的是,冬天的公交車上,人與人幾乎是擠在一起的。
安清輝特別不習慣跟別人擠在一起,所以他站定之後用力地用胳膊爲自己開拓出了一個小小的空間。
兩隻胳膊那麼用力地擋着別人,沒一會兒手臂就酸了起來,他這邊兒還沒吭聲呢,站在他旁邊的一個女人卻叫喚了起來:“你幹嘛?”
安清輝一愣。
對方一個巴掌就呼了過來:“臭流氓!”
這一聲,將整個車裡的目光都吸引到了這邊兒。
安清輝可是被這一巴掌徹底給打暈了,不過嘴裡卻下意識地反應到:“你罵誰呢?”
“罵你這個臭流氓怎麼了?”那個胖胖的大嬸兒,一臉怒容地瞪着他。
那個年月,流氓是個多少嚴重的指控啊,安清輝自己沒做過那樣的事情,就被人平白地戴上了這樣的帽子,你說他心裡能舒服嗎?
所以在那胖大嬸兒重申一遍之後,安清輝冷着臉問對方要證據:“我哪裡流氓了?有本事拿出證據來!”
胖大嬸兒嗓門奇大,聽到安清輝要證據,當時就呸了他一口:““臭不要臉的。知道這事兒沒辦法留證據,故意拿這話兒來堵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