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更到~~粉紅510加更~~求粉紅~~
趁着洋人紛紛驚駭後退的時候,馮爵慢慢退到顧長卿的身邊,兩人背靠着背,全神貫注地戒備着周圍的人。
而之前被顧長卿打到的洋人,也慢慢地爬起來,捂着被打痛的地方,嘶嘶地吸着氣,不過看來並沒有影響戰鬥力,而被馮爵打趴下的幾個人,有兩個已經人事不醒,另外幾個還是勉強爬了起來,但看來戰鬥力也因此減弱了不少。
雙方都喘着氣,胸口劇烈地起伏,顯然剛纔一番激鬥已經消耗了雙方不少的體力。
馮爵和顧長卿不由地皺起眉頭,心中轉動的是同一個念頭,對方人多勢衆,再打下去,自己這方絕對討不了好,可得想辦法速戰速決地好。
顧長卿目光瞟向場外正倚在一輛黑色跑車邊,雙手環胸,正看熱鬧看的很開心的黃韜,心中怒極
她眼珠一轉,一個主意浮上心頭,她湊近馮爵耳邊,小聲說:“這樣下去不是辦法,擒賊先擒王,你想辦法拖住這些人,我衝出去將那人拿下”
馮爵點頭,“我也是這麼想待會看着辦”
正說着,對方又開始發起了一輪攻擊。
兩人背靠着被背,不用再防守後方,全力攻擊,顧長卿的詠春拳的快捷,迅速,馮爵的勇猛剛硬,很好地配合在一起,常常是顧長卿的步法靈敏地欺進對方近身搏擊,以閃電般的速度擊中對方,等對方亂了陣腳後,馮爵再上去兇猛地將對方擊倒。幾個回合下來,兩人配合地非常默契,但是體力也消耗的更加迅速。
馮爵還好些,可是顧長卿滿頭滿腦的都是汗水,開始有些力不從心。
而對方的包圍圈似乎依然還很強勁
事不宜遲,兩人互相使了個眼色,然後趁着一名洋人又向着他們衝過來的時候,馮爵忽然抓住顧長卿的手腕,用力一提,顧長卿同時發力躍起,
兩人力道的配合,讓顧長卿騰空而起,長髮在空中劃出一個完美的弧度,她清喝一聲,一腳將來人用力踢飛,順勢又將旁邊幾人踢開,
洋人打手一時陣腳大亂,包圍圈破開了一道口子。趁着他們還未恢復過來,馮爵暴喝一聲雙臂肌肉隆起,手臂上額上皆是青筋暴現,他憋着這一口氣將顧長卿甩出包圍圈。
顧長卿藉着這一甩之力,衝開對手的攔阻,然後敏捷落地,在地上連滾幾下,緩解慣性對身體的傷害。等到餘勢一消,她又迅速暴起,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向着在一旁悠哉看戲的黃韜攻去。
這一連串的動作彷彿就是一眨眼的事情,等黃韜反應過來時,顧長卿的拳頭已經及到他的面目。
顧長卿大喜,以爲就此就能將他拿下,只要將他拿下,看她不打得他滿地找牙,狠狠地出了心中這口惡氣
眼看着就要擊倒對方,可是就在這時,黃韜忽然一個靈敏的閃身,躲過了顧長卿的攻擊,
顧長卿一怔,沒料到他有如此敏捷的身法,不過她毫不氣餒,腳下不停,繼續上去,雙拳如花,如電,如影,沿着跑車追着黃韜打。
可是黃韜不慌不忙,連續幾個閃身,顧長卿所有的拳頭都落空,然後黃韜一個筋頭從敞篷跑車上翻過,整個人避開了顧長卿的攻擊,落到了跑車的那一頭,等他站好後,手上還多了一柄劍
一柄奇特的劍,這種劍有點像奧運會擊劍運動中的那種長劍
黃韜左手拿劍,先是劍尖向上,平舉於胸前,雙肩放平,腰板停直,一個很漂亮很標準的請劍動作,然後劍尖緩緩向下,指向顧長卿,右手先是解開西裝鈕釦,然後手臂緩緩向後展開,又是一個很漂亮很標準的準備動作。
他看着呆若木雞的顧長卿微微一笑,得意地挑挑眉,“還好我早有準備,果然只要對上顧小姐,就算是發生再奇特的事情也不會讓人意外了我真是有先見之明”
然後他輕輕抖了抖劍,笑道:“提醒你一下,顧小姐,我可是前年歐洲高校花劍聯賽的冠軍所以,小心了即使你是女人,只要成爲我的對手,我也不會憐香惜玉的”
“花劍冠軍?”顧長卿片刻的呆怔後,又馬上冷靜下來,她冷笑一聲,“我倒要看看你這個冠軍有多少實力”
說完她眼明手快地從敞篷跑車裡抄起一件不知是什麼的包裹向着黃韜砸過去,黃韜向旁一閃,顧長卿趁着這個瞬間從跑車上翻過去,向着他一番猛攻。搶得先機。
詠春拳講究的是“朝面追形”,也即是要保持儘可能地正面對敵,不論敵方環繞着己方走向任何方向己方必定朝面追形向着敵方,而且必須是近身搏擊。對方有長劍在手,如果不能搶得先機,欺近對方的身體,對於顧長卿來說隨時都能是受制的局面。
一番猛攻,有幾拳命中目標,其中一拳顧長卿狠狠地擊向他的面頰,將他一直笑着的嘴都打歪了可是一口氣盡,顧長卿微微覺得有些疲累。
趁着這個機會,黃韜得以緩衝,他連退幾步,與顧長卿拉開距離,他站住,用手摸了一把嘴角,又看了看手上的血跡,竟然沒有生氣,反而咧開嘴笑了笑,只是結果自然是痛的嘶嘶聲。
他擡起頭看向顧長卿,雙眼在暗處閃閃發光,“能夠使我流血,顧小姐還是頭一個接下來輪到我了,顧小姐可要小心”
說完,他臉色一沉,忽然變得嚴肅認真,手持長劍,邁着有節奏的步伐,如狂風暴雨般地向顧長卿攻過去。
顧長卿從未試過被人用劍攻擊,一是也有些手忙腳亂。黃韜手腕輕輕抖動,劍尖如花,在黑夜中閃爍着銀光,動作迅猛,如疾風驟雨,攻的顧長卿完全亂了形,
不一會,身上便連中幾劍。
不過這劍看着可怕,但是好像經過了特殊處理,劍尖駑鈍,並不能傷人,再加上黃韜力道控制的很穩,點到即止,所以顧長卿雖然連連中招,但是並未受傷。甚至連痛苦也沒什麼。
只是對方每擊中一劍,便高喊一聲,“有效”再中一劍,又喊一聲,“有效”
這讓顧長卿覺得自己就像是被對方當成了猴子耍,心中極度惱怒,可是對方長劍在手全力施展之下,自己完全不能近身,對於應付兵器又毫無經驗,一時落入完全受制的局面。
而對方好像玩得很開心,讓顧長卿恨得牙癢癢的可是偏偏又拿他沒有絲毫辦法只能左躲右閃,上躥下跳。而他的劍尖卻好像黏在她身上一樣,不管她閃到哪裡,他的劍尖也跟到哪裡。
幾個會合下來,顧長卿累的直喘氣。
她忽然停下來,朝着黃韜直襬手,示意休戰。
她向左移動兩步,然後撐着膝蓋直喘氣,黃韜見她移動也跟着移動,劍尖依然指向她
“顧小姐,你們今天毫無勝算,我勸你還是……”話音還未落,黃韜覺得後頸猛然一痛,他轉過頭,看着身後不知什麼時候靠近他的馮爵,嘟嚕一聲,“你偷襲,犯規……”然後手一軟,長劍掉落在地,整個人也昏倒在地上。
馮爵看着倒在地的黃韜,輕笑,“這人有毛病,犯規?以爲是在賽場了”
顧長卿鬆了口氣,朝着馮爵走過去,走到黃韜身邊時,狠狠地給了他一腳。
“還好你及時趕到,否則我都要被他逼死了”顧長卿又踢了地上的黃韜一腳,“沒想到這隻狐狸竟然是個花劍高手,真是沒看出來”
馮爵笑了笑,“我們也沒看出來你是個詠春高手啊”他看着她,眼中充滿迷惑,“長卿,你身上到底還有多少沒有解開的謎團?”
顧長卿臉微微一紅,輕輕笑了笑,“也沒多少了……”
她又看向前方這才發現那些洋人打手基本上都被他擺平了“哇,馮爵哥哥,你好厲害”
馮爵剛想謙虛兩句,可是看着少女那毫不掩飾的崇拜目光,一顆心又有些膨脹,他擡起頭,莫測高深的樣子。
顧長卿看到他這個模樣,撲哧一聲笑了。
馮爵又不好意思了,低下頭,用腳尖輕輕踢了踢黃韜,說:“報警吧,這些人竟然敢攔路行兇,應該交給警方處理”
顧長卿連忙用英語大聲說:“報警?”
那些打手聽到這兩個字,哪裡還顧得着黃韜,一個個的溜走了,只有昏倒幾個還在那裡,其中包括黃韜的助理,傑森。
馮爵哪不明白顧長卿的用意,他看了她一眼,皺眉道:“爲什麼不想報警?”
還有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這個男人又是誰?他們所說的東西到底是什麼東西?馮爵有一肚子的疑問,只是怕顧長卿不高興,纔沒有問出口來,不過他的目光已經泄露了他的情緒。
“馮爵哥哥,我們先不說這些,先將他帶離這裡,我還有話想跟他說。”顧長卿示意馮爵幫忙扶起黃韜。
普林斯頓的一家酒店房間裡。
馮爵看着顧長卿用繩子將黃韜綁在椅子上,綁得嚴嚴實實,終於忍不住說:“長卿,你這是非法禁錮快點放開他”
她纔不要,剛纔她因爲他受了那麼多的羞辱
顧長卿回頭看了馮爵一眼,見他板着張臉很不認同的樣子,便將地上的長劍拾起,硬塞在黃韜的手上。
“他握有利器,我是正當防衛”顧長卿看着馮爵理直氣壯的說。
馮爵一時無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