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書房,趙真真上了樓準備回房,剛走到房門口,卻見孔玉芬沉着臉向着她衝過來,趙真真還沒反應過來,便覺眼前一花,緊接着“啪”的一聲,臉上劇痛,她叫了一聲,捂着臉看向孔玉芬,叫起來:“孔玉芬,你竟敢打我!”
孔玉芬逼進她,手指到她鼻子上,咬牙道:“我打你又怎樣?你試試去告訴我爸爸,看我爸爸理不理你!竟敢罵我,你也不看看自己是個什麼東西!搶別人老公的賤人!”
趙真真心中雖然憤怒,可是也不敢在這個時候鬧事,萬一惹煩了孔慶翔,將她趕出去怎麼辦?
孔慶翔現在雖然倒黴些,可是隻要他能狠下心腸,以後便會奪回一切,重返富貴。這是他的機會也是她的機會,她已經走到今天這一步,付出這麼多,哪能放棄!
她退後兩步,看着孔玉芬輕佻地一笑:“搶別人老公的就是賤人?那麼你媽又是什麼?賤人中的賤人!而你呢,就是最好的證據……”她瞪着孔玉芬,一個字一個字地吐出來:“私、生、女!”
這三個字是孔玉芬自己都不敢面對的傷疤,如今被趙真真活生生地揭開,針扎刀割一般的痛!
孔玉芬揚起手來又想給趙真真一個耳光,趙真真眼明手快的抓住她的手,緊接着另一隻手閃電般地甩了過去,結結實實地甩在孔玉芬臉上!接着將她用力推開。
“孔玉芬,你一向在我面前趾高氣揚,我不知道你有什麼好囂張的!”趙真真指着她罵:“你不過是有個不要臉的老媽,有一個能幹富貴的老爸,離了你爸爸,你又算得了什麼?之前你被你父親趕出家門,你看你活得那個鬼樣子,簡直丟人,就連妓女都比你有本事!”
“你……你說什麼……”孔玉芬氣得直髮抖,但是論起不要臉,她在趙真真面前只能甘拜下風。
趙真真冷笑一聲,雙手叉腰,“孔玉芬,我起碼還能攀上你父親,這是我的本事!可是你呢?”趙真真笑了兩聲,“你不過是個公共汽車,男人們上了下,下了上,有誰肯爲你停留片刻?”
孔玉芬臉色變得煞白。
趙真真得意地挑挑眉,轉身進了房。
孔玉芬脫下自己的鞋子使勁地向着趙真真的房門砸去,可是想起趙真真的話,不由地悲從中來,剛剛止住的淚水又流下來。
事情發生後,顧長卿以爲孔慶翔會有些動作,畢竟弄了他十五億,他那麼看重名利的人不抓狂纔怪,她也做好了萬全的準備,可是奇怪的是,直到十一月,一直都風平浪靜。
顧長卿依照約定履行了和宋智豪的合同,宋智豪這麼對她說:“顧小姐放心,此事我做得乾淨利落,他抓不到我一點把柄,而且我與他牽扯甚深,他想要整我還真的掂量清楚。所以他沒有聲張也不奇怪。”
顧長卿笑了笑,並沒有出聲,每當面對他時,顧長卿都小心翼翼地不留下直接證據。宋智豪此人刻薄寡恩,翻臉無情,他今天能爲了利益出賣孔慶翔,誰知哪天不會爲了利益出賣她?
“只是,這次雖然獲得了成功,可是連宋智豪都離開了他的身邊,以後要想獲得他什麼消息,就更困難了!”顧長卿後來對李佳說。
李佳笑道:“孔慶翔現在就是強弩之末,就算以後還想有什麼計劃,有什麼打算,憑着你的實力擠都能擠跨他!”
顧長卿想想也是這個道理,像上次那種手段畢竟見不得光,也不光彩,用得多了難免敗露。她有時候不禁想,要是馮爵還在她身邊,知道了這件事,是否要指責她詐騙?
“對了,第一批的建國希望小學都已經開始投建了嗎?”顧長卿問李佳。
李佳笑道:“已經開始建造了,用不了多久,很多失學兒童都能免費唸書。而且,上次泥石流自然災害區,也以顧建國慈善基金的名義捐了一億!”
她走到顧長卿的身邊,撫着她的雙肩,輕聲道:“長卿,我知道你在想什麼。我無法說你這種行爲是對是錯,每個人心中都有自己的道德準則,先別說這些錢很大一部分來源與顧家,而且這筆錢留在孔慶翔手上,不過是用來滿足他的私慾,可是在你手上,卻能讓很多人得到幫助。”
顧長卿擡起頭看着她笑了笑,“我知道你在安慰我,可是我明白……”她低下頭,“不管結果怎樣,我的行爲就是詐騙,錯就是錯,我不敢說對,當時我也想不出更好的辦法。我將這筆錢全部用來做慈善,也是不想讓自己成爲一個真正的詐騙犯。”
李佳拍了拍她的雙肩,笑道:“好了,對也好,錯也罷,此事已經告一段落,你也不要多想了,我們還有很多事情要做,百足之蟲死而不僵,不知孔慶翔接下來會有什麼打算。”
“就像你所說的,不管他有什麼打算都死盯住他!”顧長卿道。
到了十一月末,天氣已經非常寒冷了,顧長卿通過上次與泰威爾的合作計劃,得到董事會的認同,現在已經成爲正式的總經理。
在合作水務公司憑藉着先進的技術搶佔市場的同時,顧長卿也開始實行自己的研發計劃。她成立了水務研發實驗室,不惜高價網絡全世界的這方面人才。而且所有來應聘的人才,不論是赫赫有名,還是籍籍無名,只要有好的構想,顧長卿就會給他機會。雖然因此花費了很多資金,但是卻因此尋找出很多超級大國的漏網人才。
而且顧氏本身的經營也很好,房地產向二三線城市發展,買下了很多土地,預計還能趕上一波房地產的黃金潮。除了水務行業,顧長卿還計劃進軍醫療行業以及奢侈品行業,前者是因爲現在人們越來越注重健康,後者是因爲中國富裕人羣越來越大,伴隨着一些奢侈品的市場也越來越廣,比如私人飛機,遊艇,高檔消費品,高檔會所以及高檔保健等。
而這些計劃都得到了董事會的支持,如今董事會越來越信任顧長卿。而董事長孔慶翔雖然還沒有下臺,基本上也成了一個擺設。面對顧長卿的一些提議,孔慶翔沒有再像之前那般反應強烈,有些聽之任之的感覺,就算在公司碰面,孔慶翔也是一副愛理不理的神色。
他不來挑釁,顧長卿也懶得與他發生表面衝突,兩人之前維持了很長一段時間的平靜。
就當顧長卿一直提着的心慢慢放鬆的時候,這天,顧長卿忽然接到一個電話。
讓她沒想到的是,打電話來的是孔玉龍學校的老師。
電話中,老師的聲音似乎又急又氣,“顧小姐,你弟弟孔玉龍在學校將同學的頭打破了!如今那位同學的家長找了來,事情鬧得很嚴重!”
顧長卿看了看電話,有些好笑:“老師,我想提醒你一句,孔玉龍有自己的父母,姐姐,事情再嚴重也與我無關!”說完她掛了電話。
可是不一會,電話又打來,這一次,老師的語氣稍稍好些:“顧小姐,我也知道不應該打擾你,可是沒辦法,孔先生在外地,他阿姨的電話又打不通,不得已,我纔打給你,你好歹也是孔玉龍的姐姐,你過來將事情解決好不好,也免得我們難做!”
顧長卿這纔想起孔慶翔代表公司去了日本參加一個商務會議,讓他趕回來確實也不可能。
可是他家的事情,她參合做什麼?
顧長卿毫不猶豫地說:“不好意思,我也很忙,沒有時間,你繼續找他的阿姨和姐姐吧!”
“顧小姐,如今事情鬧得很大,對方說要報警,再不來人,我可能壓不住了……”
“那就報警吧!”
“那麼顧小姐,事情如果鬧得不可收拾可沒有我們校方的責任!”老師連忙先行撇清責任。
顧長卿忽然想到,如果真的鬧到警察局,勢必又會被媒體知曉,媒體對他們顧家的家族恩怨興致未減,如果被他們知道自己不肯理會孔玉龍,只怕又會傳出不利於她的留言,破壞她的形象。
顧長卿心念電轉,然後嘆口氣:“好的,我馬上過來!”
顧長卿交代了李佳一聲,李佳嘀咕了一句,“孔慶翔剛一離開,那兩個女人連孩子都不想管了嗎?還要你過去給那小霸王收拾殘局!”
“我只是出一下面……”顧長卿有句話沒說,孔玉龍終究是個小孩子……如今親母邱婉怡變成這樣,他的日子肯定也不好過。
她坐着王叔的車前去,同行的還有兩位保鏢。
自從和孔慶翔正式撕破臉皮後,王叔就給她請了幾個身手很好的保鏢。只要是單獨出門,保鏢都會跟着顧長卿。
很快到了孔玉龍就讀的貴族學校,王叔將車停好,顧長卿在兩名保鏢的陪同下來到教務處。
剛剛接近教務處的辦公室,就聽到從裡面傳來的咆哮聲。
“我一定不會善罷甘休,我要報警,他家雖然有錢,我也不怕,我兒子的頭縫了七針,還不知道會不會有後遺症!這個孩子小小年紀就這麼兇殘,我一定會讓他得到懲罰!”
接着便是老師的聲音:“不過是孩子,我已經叫了他家人來,大家商議一下,孩子都不懂事,不要將事情鬧大了!”
“孩子?見過這麼兇殘的孩子嗎?我兒子比他還小兩歲了!不行,這次的事情不是錢就可以解決的!”
“那不知這位先生有何想法?”顧長卿走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