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玉和刑傑這纔算是放了心,這小妮子要是不痛快,只怕會搞得大家都不痛快。邢明宇又極疼她,所以在家裡就是刑傑也是要讓着她的。邢明宇雖沒說什麼,可臉色還算好看地陪在旁邊了。林初夏又拿了茶葉給邢明宇:“這是我們家過年去廣東買的鐵觀音和去雲南買的普洱茶,都帶給邢伯伯嚐嚐!”邢明宇接過茶葉居然還笑了笑:“謝謝初夏了!”
將東西都分完了,林初夏又將江銀荷的話告訴給曾玉,謝謝她這幾年幫着收房租了。曾玉很是喜歡林初夏,忙擺手道:“初夏太客氣了,你也幫了我們不少的忙,要不是你跟刑傑說這樓房的好處,我們可能還不會要樓房呢。不然到了冬天,還得自己燒煤爐子、架煙囪。你邢伯伯每年剛到十月就開始自己做煙囪了,還要注意別被煤氣薰着,這下可省了不少事。”
林初夏笑着說道:“曾伯母太客氣了,這都是應當的,我們家在這邊的朋友住的就是樓房,她跟我說的。我想想萬一您家要是能分樓房,這些意見都可以參考。明年我哥可能會調到北京來,我媽說下次她要親自過來登門謝謝您呢。”
曾玉忙說道:“哎,你媽就是太客氣了,這回還帶這麼多東西。我這會子沒準備,初夏下回來的時候,我也準備些回禮讓你帶回A市吧!”林初夏搖頭:“我這回在這邊呆不了幾天,可能就只能過來這一次呢,如果我沒過來跟伯伯、伯母道別,您二位可別怪初夏啊!”“啊,那可不行,我還沒準備禮物呢。”曾玉驚叫道。
剛說到這呢,刑燕換了新裙子過來給大家看。刑燕其實長得很好看。大大的眼睛,又長又卷的睫毛,像個洋娃娃一般。只是這身材不是很好,腰還是很細,可是從屁股開始,就有些粗壯了。特別是兩條腿,圓滾滾的肉都特別瓷實。那雙腳腕子,用邢明宇的話,如果選豬蹄就得選燕子這樣的。可這回林初夏是根據她的體型想的樣式,所以這條裙子很好地發揚了揚長避短的特點。倒是顯得腰細腿長,身材好看了許多。
曾玉看得連連點頭:“這裙子不錯,比外面買的還好呢。”刑燕也很喜歡。居然又開口說了聲:“謝謝!”林初夏難得討了刑燕高興,忙笑着擺手:“不用謝了,只要燕子姐喜歡就好。”曾玉忙讓刑傑從廚房盛了綠豆湯過來,給林初夏消消暑。
林初夏也不客氣,端起碗就咕咚咕咚地喝了一碗。不一會兒又切了西瓜來。林初夏有些不好意思了,連連說:“曾伯母不用這麼客氣,咱們坐着聊會天就好。”
曾玉忙擺手:“你先坐着,跟邢伯伯他們聊會子天。我這就去做飯,等會好早點吃完,讓刑傑送你回去。我怕太晚了不安全。”林初夏忙站起來也要去廚房幫忙,曾玉將她按在沙發上:“你這難得來一回的,哪裡能要你動手。來燕子。跟媽媽一起去廚房打個下手吧!”
說着她拉着刑燕出了客廳,林初夏見她們離開,就跟邢明宇聊了起來,話題自然是刑傑的填的志願問題。原來刑傑填了R大的法學,這可是R大最有名的學院。邢明宇說起刑傑這次高考的成績也很是自豪。居然是二中的第五名,六百四十多分呢。
林初夏笑着恭喜刑傑。刑傑有些靦腆地笑了:“初夏,那再過五年就看你的了。”林初夏點點頭:“刑傑哥哥既然已經兌現了當初的承諾,初夏也肯定要考上R大的。”邢明宇見兩人爲了學習居然互相做了承諾的,不禁老懷大慰,看着兩人的目光都柔和了下來。
吃過飯,刑傑去送林初夏,兩人邊走邊說話。林初夏這才知道,原來刑傑的這次高考,也很有波折。刑傑在考試的第二天,突然中暑了。不過他爲了不影響考試,晚上吊點滴,白天就去考場,連醫院的醫生都對這個堅強的男孩子豎起了大拇指。
林初夏忙問道:“那身體全部好了沒?”刑傑笑了:“要是這麼長時間還不好,我就該去閻王爺那裡報道了。”林初夏聽了他這樣說,就連着呸了三聲:“呸呸呸!好的靈,壞的不靈。刑傑哥哥,以後你這樣說,我也不用過來看你,也別給你寫信了,省得白費功夫。”
刑傑沒想到她反應這樣大,忙拉住她的手說道:“初夏妹妹,哥哥說錯了,哪能這麼容易去那裡呢。”林初夏從挎包裡拿出那個給刑傑準備的錦盒來:“這是我在雲南開的一塊好翡翠,專門給刑傑哥哥打了塊觀音玉牌,以後就好好戴着,不能隨便取下來。這可是請了高僧開了光的,肯定能保佑你。這可是好東西,不能給任何人知道嗎?”
刑傑接過她遞過來的錦盒問道:“初夏,我能打開看看嗎?”林初夏笑了:“當然,這以後就是哥哥的了,哥哥只要不送人就行。真的是很好的翡翠,任誰你也不能給,明白嗎?”“明白!”見林初夏再三囑咐,刑傑鄭重地點了點頭。
刑傑將錦盒打開一看,裡面一塊綠油油的觀音玉佩繫着紅繩躺在錦盒的絨布上。那翡翠的顏色真漂亮,要不是林初夏說這是翡翠,他都要以爲是一塊顏色很好的玻璃了。
林初夏看他那驚歎的神情,就知道這極品的帝王綠震住了刑傑。她笑着說道:“其實我也算是撿了漏,那是一塊沒人要的石料,我就花了一百元買的。可開出來別人給五百萬我都沒捨得賣。因爲這是帝王綠,也就是俗稱的祖母綠,是非常非常難得的,可遇不可求那種。好看吧?”刑傑聽了林初夏的話,驚得眼睛瞪得溜圓,嘴巴張得能放進一個整雞蛋。他的手卻不由自主地將那玉觀音趕忙放進了錦盒裡,兩隻手捧着錦盒生怕會掉了一般。
林初夏看着他的樣子,就撲哧一聲笑了出來:“刑傑哥哥,也不至於你那個樣子,不過就是不要隨便讓人給騙走了,這可是真的帝王綠,以後肯定會值老鼻子錢了。”
刑傑嚇得手一哆嗦,就將錦盒塞回了林初夏的手上:“你這禮物太貴重了!”林初夏嗔了他一眼:“我這可是專門給你做的,刑傑哥哥你怎麼能不要呢。咱們怎麼說也認得有六年多了,哥哥怎麼還這麼見外?”說着又將錦盒塞到了刑傑的手上。
刑傑拿着那錦盒,左右不是個事,想起林初夏說的見外,他又想難道她的意思,自己和她不是外人?想到這裡他眼睛一亮,難道她也喜歡自己。一擡頭,看到林初夏那雙大大明亮的眼睛微微地彎成了月牙形,一看就是非常開心的樣子。
刑傑的眼睛也彎成了月牙形:“嗯,咱們不能見外,我一定會像保護自己生命一般好好保護着這塊玉觀音的。”說着將手裡的錦盒放到了自己心臟的位置,重重地衝着林初夏點了點頭。林初夏知道他是明白自己的意思了,不禁心花怒放,兩人總算是能再續前緣了。
一直到楚家,林初夏還是一副樂得暈乎乎的樣子,讓楚曉雲很是不解,這小乖去了趟那個哥哥那裡,回來就成了這個模樣,真是有意思。這傢伙是不是早戀了,可她才十二歲啊!林初夏半天才反應過來,看着楚曉雲探究的目光,就有些不好意思起來。
楚曉雲也沒問她,第二日也只是很盡責地陪着林初夏去各個地方收房租。兩人又開始準備往A市去的東西來,楚奶奶又收羅了一大堆的東西出來,讓兩人帶走。林初夏說東西太多帶不動,楚奶奶不能給這麼多。楚奶奶卻是微微一笑:“這個容易,小乖早點給爸爸打電話,讓他買張站臺票進去接你們。這邊我讓司機送你們上站臺,把東西放好了他再走。”
林初夏還有啥話說,只得將東西都收下了。回了房間,楚曉雲笑得賊兮兮的:“小乖,你想跟我奶奶耍嘴皮子,可是沒用的。我奶奶年輕的時候就是婦女主任,游擊隊隊長,知道嗎?”林初夏苦着臉說道:“我這來一趟跟個搬運工一般,不對,簡直就是去廣州進貨的。”楚曉雲聽她形容得有趣,就笑着問道:“什麼叫去廣州進貨的?”
林初夏可算是逮着自己能說的了,忙解釋道:“曉雲姐,你不知道現在A市好多的服裝店都是去什麼廣州進貨,又捨不得託運,一個個從廣州回去,都跟逃難的一般,大包小包的壓得人都要看不見了。”楚曉雲想象着自己兩人如果沒有人接送的樣子,那可不是跟那去廣州進貨的一個樣麼,忍不住就笑了起來。
很快,林初夏和楚曉雲買了車票,給江銀荷打電話說了車次和時間,江銀荷見正好是週末就說好了讓林國斌到站臺接她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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