掛了電話,一旁的任吉延滿臉的擔憂:“段總,您這是在暴露身份的邊緣瘋狂試探嗎?就您現在的身體狀況,萬一被少夫人看出問題來怎麼辦?”
“我會小心,不讓她看出端倪來的。”段沐宸說着,已經在找厚實的衣服將自己嚴實包起來。
“可是就算這樣,醫生也勸您不要下地走動,要多臥牀休息的呀,不然僅僅是一週多的時間,傷口根本就好不了。”
段沐宸輕嘆了一聲:“我也覺得我不是一個合格的患者,可是沒辦法,我老婆的魅力太大了。”
說完,他勾脣一笑,拎着外套就下牀走出了專機。
留下任吉延站在原地,捂着被暴擊的心臟,想要吐血!
段沐宸下了專機,來到機場大廳。
等他挑了一個航班,辦好登機牌後,雲笙也到了。
隔得遠遠的,雲笙就是瞧見了段宸。
他是那麼的出衆,僅僅只是往人羣中一站,不管周圍的環境多麼的嘈雜擁擠,也能一眼就被人認出來。
雲笙咧嘴一笑,立即朝段沐宸飛奔過去。
“老公!”
她給了他一個大大的擁抱。
段沐宸輕輕悶哼了一聲,但還是回抱住了雲笙。
脣角更是揚起愉悅的笑:“老婆。”
雲笙擡頭看向他,一本正經道:“我可不是捨不得你離開纔來送你的哦,我是剛好沒什麼事,才順便來送你一程的。”
段沐宸微笑:“那我就當你捨不得我了。”
“我說了,纔沒有!”
“好,那就是我捨不得你,老婆,我已經開始想你了,怎麼辦?”
雲笙擡起手,在他胸膛上划着小圈圈,“那就不去旅遊,在家陪我唄。”
段沐宸怔了怔。
雲笙又咧嘴笑起來:“好啦,我開玩笑的。對了,你村友呢?沒和你一起嗎?”
“他們是今早的飛機,已經走了,我因爲在等你的消息,就沒和他們一起走。”
“這樣啊。”雲笙笑了笑,環顧了一下四周,說,“時間還早,不如我們去逛逛免稅店吧。”
逛店……
段沐宸下意識摸了摸受傷的腹部,眉頭輕鎖。
頓了頓,他不動聲色轉移雲笙的想法,“東西什麼時候買都行,我看這裡有貴賓休息室,還有牀可以躺,你一路趕過來開車累了吧,不如我們去那裡休息休息吧。”
雲笙挑眉看向段沐宸。
休息間,還有牀可以躺?
這話怎麼聽着……
她意味深長地眯了眯了眼:“哦,你的意思是,一個多星期不能一起睡,所以走之前要親密親密?”
段沐宸:“……”他這次,還真不是這個意思。
“你真的好壞。”雲笙捏拳砸了一下段沐宸的胸膛,低頭十分羞赧道,“那我們快走吧。”
段沐宸:“……”
轉折來得猝不及防!
倆人迅速辦理了一間休息的房間。
這種休息室,是便攜式可移動的休息間,形狀很像一個大號的膠囊。
裡面的空間並不是很大,但是五臟俱全,該有的電視、牀等,都是一應俱全的。
就是地理位置就在走廊邊上,感覺很是奇怪。
因爲你在裡面,即使是關了門的,外面有人經過,你還是知道得清清楚楚的。
但是雲笙和段沐宸,顯然都忽略了這點不適。
倆人自把門一關,就親上了。
雲笙下意識想去撩段沐宸的衣服,被段沐宸按住了手。
雲笙正想問他怎麼回事,結果被段沐宸鋪天蓋地的吻淹沒,根本抽不出時間發問。
狹小的一室,氣氛愈發旖旎繾綣。
就這樣不知道過了多久,雲笙只感覺自己腦子都被親的迷糊成漿糊了的時候,她才推開他。
她嘴脣都是紅腫的,擡頭質問段沐宸的時候,根本沒有絲毫的氣場:“你幹嘛總拒絕我?”
段沐宸握着雲笙的手,打着哈哈:“突然有點不想當老婆工具了。”
雲笙:“???”
之前不都好好的。
怎麼說矯情就矯情起來了?
還有,更重要的是,“我什麼時候把你當工具了?”她問。
“老婆不喜歡我,又不介意和我睡,難道不是把我當工具?”
“我們這叫,各、取、所、需。”雲笙一臉的鄭重其事,“而且剛纔不是你提議來這裡的?”
段沐宸悠悠躺在牀上。
姿勢是一副慵懶但矜貴極了的樣子:“我是提議來這裡,但我只是很單純地提議來這裡休息,並沒有想別的。”
雲笙眯眼看着段沐宸。
只是單純地提議來這裡休息?
呵,男人!
她將雙手撐在他兩側,幾乎是以貼着他的距離,擡腳徐徐往上,向他靠近。
段沐宸的呼吸陡然重了一分。
連帶着,看向雲笙的視線也變得灼熱滾燙起來。
“你確定,我們只是單純地來這裡休息,不做點別的?嗯?”雲笙微微垂了頭,在他耳邊呵氣如蘭。
段沐宸的骨頭一下子就軟了。
周身血液更是急速翻涌起來。
老婆魅惑起來,可真是要了他的命!
“嗯?”雲笙又嗯了一聲,這一聲嗯,拖着婉轉魅惑的尾音。
段沐宸只覺得自己的心臟都在跟着那婉轉的尾音而時高時低地顫動着。
而更可怕的是,老婆的蔥白手指頭,居然在一點點地順着他膝蓋往上,輕輕地、遊離地點着。
所過之處,宛若自發燃起一簇小火苗,危險地舔舐着他。
好像在提醒着他,稍不注意,便是轟地一下,以燎原的勢態將他徹底點燃起來。
短短時間內,段沐宸快被老婆的手段折磨瘋了,周身的神經和肌肉繃緊得像鋼絲。
特別是對上老婆那一雙淺褐色的眸子,那裡面帶着深深誘人的笑意,就像是魅惑君王的妲己,叫人沉醉迷戀,無法自拔。
此刻,他只想什麼都不顧,一心陷在她溫柔鄉里,享受世間最美好的溫存……
他喉結滾動了一番。
在衝動和理智雙重緊絞的折磨下,他按住了她的手,啞聲在她耳邊說:“老婆,說一句你愛我,哪怕只是逢場作戲也好,就讓我心裡滿足一下,好不好?”
只要她說了這句話,他立馬什麼都不顧。
哪怕血流如注,被她發現了身份,甚至是就此死在了牀上,他也只想做自己想做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