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砰。”
連續不間斷的射擊。
此刻宋凌煙的眼睛裡,只有手槍,和綠燈下方,正對着槍口的靶子。
其餘的,她什麼也不想,什麼也不看。
整個人進入一種人槍合一,空靈的狀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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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連十輪,五十發子彈射完,射擊館內爆發了熱切的歡呼。
50發子彈全中,平自己創造的世界紀錄。
華國天才少女,再一次以其無可匹敵的實力,征服了所有人。
宋凌煙摘下耳罩,微笑着向粉絲們揮手致意。
此刻和她一起站在靶位前,笑到最後的幸運兒,已經不是由川櫻子,而是一位韓國選手。
島國的射擊新星,終是沒能頂住壓力,在第六輪慘遭淘汰出局,未能站上亞錦賽的領獎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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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凌煙站位挨着,是由川櫻子的不幸。”
比賽結束,接受採訪的時候,獲得第三名的周婧,面對直播間的網友,笑眯眯的說出了自己的真實感受。
“凌煙右側的靶位,堪稱死亡靶位,沒人能頂住她的壓力,在比賽時正常發揮。”
“所以說,不是由川櫻子的實力不夠強,而是她的運氣真的不夠好。”
“包括米國名將露絲在內,和凌煙同處一個時代,是所有25米女子手槍速射選手的悲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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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時代射擊選手的悲哀!】
周婧發自肺腑的感慨,足夠震懾人心。
不僅華國媒體大爲震撼,就連外國記者也爲之驚歎。
“一個時代射擊選手的悲哀!”
成爲本屆亞錦賽最爲熱議的話題,並且以風火燎原之勢,迅速傳遍世界各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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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煙煙,媽媽爲你驕傲!”
頒獎典禮結束,李曉玲激動的衝下觀衆席,擁抱女兒。
“煙煙,請接受我的心意。”
李景琛突兀的出現,捧着一束玫瑰花,當衆求婚。
“啊啊啊!”
“那個人是誰?”
“他在幹什麼?”
“天啊,我的女神,要被搶走了!”
煙粉後援團炸了,驚呼聲一片。
“那個人,好像是米國PE財團的太子爺。”
“不是好像,就是本尊,相信我的眼睛,不會有錯。”
“爆炸性新聞,PE財團的太子爺,當衆向華國天才少女求婚!”
“這條消息,足矣震驚米國財政界,或許對選舉也有影響。”
“PE財團太子爺此舉太驚人了,背後究竟有何目的?”
“會不會因此,產生蝴蝶效應,影響兩國的經貿關係?”
不僅華國粉絲,米國派駐亞洲,現場採訪的記者也炸了。
記者們胡思亂想,驚訝中帶着驚嚇,亂成了一鍋粥。
“你這是幹什麼?”
宋凌煙面對某人的突兀求婚,也有點懵,驚訝中帶着幾分不悅:“爲什麼要當衆求婚?”
“如果不是萬不得已,我也不會行此下策。”
李景琛無奈苦笑:“太奶奶的病情急轉直下,又進了重症監護室,醫生說,這次真的拖不了多久了。”李曉玲大驚失色:“什麼時候的事?”
李景琛眉眼一暗:“昨天晚上,就在咱們用完餐之後,爺爺親自打來的電話。”
“爲什麼會這樣?”
李曉玲憂心忡忡,就算老太太爲人霸道不講理,也是她的親生母親。
聽聞母親性命垂危,她還是做不到一點也不關心,無動於衷。
“許是因爲,太過於想念姑姥姥吧。”
李景琛討好賣乖:“姑姥姥在米國的時候,太奶奶的病神奇的好轉,您一離開就不行了。”
“我媽不可能一直留在米國。”
宋凌煙不高興的白了他一眼:“你這是道德綁架。”
“煙煙,你想我點好行嗎?”
李景琛無奈扶額:“我在你心裡就是這麼沒有底線的小人?只會用親情威逼利誘?”
“你當衆求婚。”
宋凌煙滿心不悅:“不給我退路,就是威逼利誘!”
“只要你願意。”
李景琛笑得如沐春風,帶着絲絲蠱惑:“不就不是威逼利誘了?”
“她不願意!”
一道清朗悅耳的聲音,打破了他的幻想。
一位漂染着黃髮,額前流海微卷,猶似漫畫裡走出來的美少年,大步走下觀衆席,右手用力,將宋凌煙拉至自己身邊。
“季宴澤,是你?!”
李景琛眉眼一暗,涌起幾分不悅。
“你怎麼也來了?”
宋凌煙更懵了,一個頭兩個大。
“是瀟哥讓我來的。”
季宴澤眼底閃過一絲戲謔,看向李景琛,卻是絲毫不讓:“他算準了有人會趁機作妖,故意讓我來盯着他,不能給任何人機會,覬覦他的寶貝妹妹。”
“大哥讓你來的?”
宋凌煙心肝兒一顫,這回兒是真的,震驚的說不出話來了。
“瀟哥說了。”
季宴澤面對李景琛的怒氣,不閃不避:“你們倆聯姻,身份不合適,對於PE財團來說,是錦上添花,但是,對煙煙的名氣和聲望,造成的後果,會是毀滅性的。”
“華國的網友,不會接受他們的偶像和一個米國人聯姻,他們會覺得遭到了背叛。”
“更有甚者,會有人肆意的辱罵,誹謗煙煙賣國求榮,捨棄國人的身份,投靠米國。”
“你這是危言聳聽。”
李景琛一貫風淡雲輕的優雅不見了,涌起幾分戾氣:“聯姻而已,個人的私生活,何至於賣國求榮?”
“你還是不瞭解華國的國情。”
季宴澤一本正經的反駁:“華國的網友,最在意的就是國人的身份,不管明星還是富商,只要改了國籍,都會被人鄙視。”
“煙煙和你聯姻,就算不改國籍,也會名聲受損,她現在是萬衆矚目的體育明星,國民寄予厚望,容不得半點瑕疵。”
“宴澤說的對,聯姻的事就此作罷!”
李曉玲越聽越心驚,唯恐女兒名譽受損,影響前途:“景琛你也沒必要爲難了,姑姥姥會親自和老太太說,讓她不要一錯再錯,讓孩子們重複老一輩的悲劇。”
“好。”
李景琛借坡下驢,答應的十二分爽快,任誰也看不出,他有一絲一毫的不高興:“景琛聽姑姥姥的,姑姥姥說了算。”
“煙煙,咱們走。”
季宴澤目的達到,心下暗喜,拉着宋凌煙一陣風似的衝進甬道,消失在衆人的視野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