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夭臉色十分難看,沉聲道:“多謝孔姐姐關心。我就是一時間想不明白,事情怎麼會發展成爲這樣。這……好好的一個姑娘家,怎麼就能做出這樣的醜事。偏生還一副得意洋洋的模樣。我這心裡,實在是很不是滋味兒。”
陶琬的眼睛都紅了起來。
若是任何一個人這樣說她,只怕她都沒辦法反駁,畢竟事情的真相就是這樣。
可陶夭是唯一一個不能說的人。
雖然確實是沒有直接的證據來證明,當初陶琬身上發生的事情和陶夭沒關係,可陶琬知道,那一定是陶夭動了手腳。
否則,分明就應該是陶夭遭殃的,最後怎麼會變成了自己。
只是如今事情已經這樣了,不管陶琬心裡有什麼疑惑,也是不可能去證實的了。
只能眼睜睜的看着陶夭以這樣冰清玉潔的形象出現在自己面前。
而自己,只能靠着這樣不要臉的方式去大皇子府。
其實陶琬之所以這樣鋌而走險,也不是沒原因的。
畢竟如今大皇子府裡是一個女人都沒有的。
只要自己進去了,有機會得到了大皇子的寵愛,那就能夠佔盡先機。
到時候想辦法處理掉這個孩子,然後再和大皇子懷一個真的皇子,一切也就是水到渠成的事情。
至於那邊皇上已經賜婚了的上官暮雪,陶琬根本就沒放在眼睛裡。
畢竟,上官暮雪已經是個廢人了。
就算是要恢復,也要好長一段時間。
等上官暮雪入府,陶琬覺得,自己早就已經將慕琮的心牢牢的掌控在了自己的手心裡了。
想到這些,陶琬都覺得心裡十分的得意。
總覺得勝利就在自己眼前,只要自己再堅持一下。
此刻陶夭的臉色也十分難看。
總覺得自己是入了陶琬母女來倆的圈套了。
自己原本是想要過來看熱鬧的,如今卻是被這母女倆拉扯得進入了這一個漩渦之中。
聽見這個孩子是慕琮的,孔念一時間也不知道怎麼說了。
若果真是慕琮的孩子,那還不能就這樣輕易的解決了。
孔念看了看邊上看熱鬧的陶夭,神色中帶了幾分凝重的認真道:“不知道陶夭郡主對這件事情有什麼想法沒有了。”
陶夭臉色難看到了極致:“孔公子覺得我應該對這件事情有什麼想法呢?在這件事情上,我不過是個旁觀者罷了。我早就說過了,我只是來後院看風景的,不過是誤入了這一場紛爭罷了。再說了,孔公子你到底是一個成年男人了。難道這樣事情,還需要和我這樣一個小孩子尋求意見嗎?”
陶夭對孔唸的印象不是很好,說話也沒有給孔念留面子的意思,直接懟得孔念臉色難看得不得了。
偏生孔念面對這樣的陶夭,也是一句話都不敢說,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陶夭,深深吸了一口氣,纔對着陶夭認認真真的道:“如今這裡身份最高的人就是郡主了,還請郡主拿個主意吧。”
陶琬看見孔念竟然直接就將這個機會交給了陶夭,簡直是恨得睚眥欲裂,對着陶夭毫不客氣的尖叫着大聲道:“陶夭,我肚子裡的孩子真的是大皇子殿下的。你看在我們是姐妹,一脈相承的份兒上,你看在我肚子裡的孩子也會叫你一聲姨娘的份兒上,幫我去請了大皇子殿下來吧。若是姐姐有飛黃騰達的一天,一定不會忘記你今日的大恩大德的。”
陶夭不可思議的看着陶琬,事情已經到了這個份兒上了,她會不會聲名掃地都不知道了。
她能不能活下去都不知道了,還惦記着要飛黃騰達。
看來之前得道的消息,說陶琬已經後悔了,覺得自己之前一門心思的的去追求慕琮的事情已經後悔了,看來是假的。
陶琬這輩子是沒救了。
作爲清楚的知道陶琬肚子裡的孩子是怎麼來的陶夭,對陶琬的不要臉已經佩服到了極致。
深深吸了一口氣,陶夭一臉平靜的看着陶琬,就像是要看清楚陶琬這個時候心裡到底是在想些什麼一樣,認認真真的道:“陶琬,你確定,要請大皇子過來嗎?”
陶琬瞳孔狠狠一縮,陶夭的神色分明就是很認真的樣子,可不知道爲什麼,陶琬覺得陶夭就是在嘲諷自己,覺得自己沒本事,配不上慕琮。
想到陶夭之前非慕琮不嫁的那些言論,陶琬就覺得陶夭這是在故意針對她。
她就是想要讓自己膽怯,想要讓自己放棄,然後才光明正大的和慕琮在一起。
想到這裡,陶琬幾乎就瘋掉了,沒有任何猶豫的就點頭道:“是的,我確定要請大皇子過來。怎麼?你不敢,還是你根本就不願意幫我?”
孔月華狠狠的瞪了陶琬一眼,神色中帶了幾分惱怒的寒聲道:“陶琬,你不要把每個人都想着像是你這樣噁心。夭夭肯定是爲了你好。你不要不識好人心。”
陶琬冷笑道:“孔月華,你閉嘴,我的事情,不需要你來操心,也不需要你來多嘴。你只需要管好你自己就可以了。陶夭,你就直接告訴我,你是願意還是不願意?”
陶夭深深吸了一口氣,眉目中帶了幾分凝重的寒聲道:“陶琬,你確定,你不後悔嗎?”
陶琬神色變得無比猖狂,冷笑道:“後悔?我陶琬做事,從來都不會後悔。只怕你,根本就沒想過要幫我,你心裡纔是在考慮會不會後悔吧!”
陶夭嘲諷的冷笑着瞥了陶琬一眼:“並不是所有人都像是你這樣,想要那些榮華富貴的。你不要把你那骯髒的想法,帶給我。你真的不配。”
陶琬倒是也不在意這些,一直說話在刺激陶夭,還說陶夭不肯去請慕琮,是因爲她心裡還有慕琮。
明知道這是她的激將法,可陶夭還是毫不猶豫的就決定去將慕琮請過來了。
孔家人的動作很快,不過是片刻功夫,就已經將慕琮請過來了。
當慕琮走進來,看見坐在那邊的陶琬大着肚子的模樣,再想想孔家人那欲言又止的樣子,就知道自己是被陶琬算計了,心頭一股無名火起,卻是不知道應該往何處去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