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3章 做夢
衛望濘氣呼呼地回到馬車,一屁股坐到方氏的身邊,“從隔壁的路回去。”
“到底是怎麼回事?”方氏皺眉詢問道,她自然不相信齊墨遠的品格,但莫名出現的女子自稱是他的未婚妻,這就很讓人膈應了。
“鎮國侯之前受了重傷墜落江中,被一家漁民救了,如今他們找上門了。”衛望濘不自覺地嘟着嘴,她不知道自己爲什麼生氣,想到齊墨遠跟那個漁女真的有親密的關係,她就覺得有什麼東西在啃噬她的心。
方氏氣笑了,“他們這是要挾恩威脅嗎?救命之恩是該報答,那也沒有要侯爺以身相許的道理,鎮國侯又不是傻子。”
“萬一……”衛望濘心中幾百個猜想,萬一大哥喜歡的與衆不同呢?
“這件事我們衛家不方便出面,等着齊家的交代吧。”方氏果斷地說,“若是鎮國侯處理得不好,我們再作打算。”
最無奈是他們兩家的婚姻是賜婚,就算齊墨遠真的對那個漁女有意思,他們衛家還能怎麼辦?又不能退婚。
衛望濘憋着一股無名之火,看到齊墨遠的馬車漸漸地走遠,她就覺得更生氣了。
他居然就這麼走了!
回到齊家,齊墨遠讓石硯將翁家安置到客房,自己則回書房。
“將軍。”一個暗衛悄然無聲地出現。
“莫少懷如今在哪裡?”齊墨遠沉聲問道。
暗衛回道,“莫少爺一直都在跟着旻昕。”
“讓他立刻滾來見我。”齊墨遠冷聲說。
“那小啞巴和旻昕……”暗衛猶豫地看着齊墨遠,不是要一直盯着他們嗎?
齊墨遠瞥他一眼,“讓雙影去跟着。”
“是。”暗衛領命而去。
“齊墨遠,你給我滾出來!”齊墨遠剛拿起茶杯想喝口水,外面傳來齊老夫人丹田十足的聲音。
“……”
齊老夫人一把推開書房的門,手中還拿着家法藤條,“你給我說清楚,那個漁女是怎麼回事?”
“祖母,你別聽外面胡說,聽我解釋。”齊墨遠哭笑不得,上前握住齊老夫人手中的藤條,“這藤條打在我身上一點都不疼,您還是別累着自己。”
“你要氣死我!”齊老夫人在他肩膀重重捶了一拳,“好不容易跟阿濘定親了,你還鬧出這一出,要是將她嚇跑了,你別後悔。”
齊墨遠苦笑,扶着齊老夫人坐下,“我墜江之後一直昏迷,身上又受了重傷,莫少懷找到我時,我連坐起來的力氣都沒有,試問這樣的我如何有辦法去風花雪月。”
“那漁女是怎麼回事?”齊老夫人問道,翁家三人剛進了齊家大門,她立刻就得知消息了,把石硯叫過去拷問一番什麼都知道了,“還有那玉佩,是阿寧送給你的吧。”
“嗯,當時以爲掉進江裡不見了。”齊墨遠的聲音低冷,會落在翁珍珠的手中,是他意料不到的。
應該是他受傷昏迷的時候,被翁珍珠拿走的。
“你明知道這一家子在算計你,你還把他們帶回來!”齊老夫人生氣地問,這不是落入口實嗎?
齊墨遠輕笑,“祖母,他們這兩年都沒有出現過,突然間就將我攔在大街上,您不覺得很蹊蹺嗎?”
“你是說,有人故意要他們來京都城的?”齊老夫人皺了皺眉,“趙衡!”
是不是趙衡還不能確定,但他們既然出現在他面前,肯定不會是要他報恩這麼簡單了。
“明日我先去找阿濘解釋清楚。”齊墨遠說。
“那一家子你打算怎麼辦?”齊老夫人沒好氣地問,都把人帶到家裡來了,總不能不聞不問吧。
齊墨遠修長的手指輕輕敲着桌面,“我先去會一會。”
“這件事我是不想管,你別讓那一家子出現在我眼前,省得看了生氣。”齊老夫人說道,“你別怪我沒有提醒你,阿濘的性子你是清楚的,眼睛揉不進一粒沙子,你要真的跟那漁女不清不楚,趁早和她解除婚約,免得讓她心裡難受。”
“祖母,您不能盼着我一點好嗎?”齊墨遠無奈地嘆道。
齊老夫人冷哼一聲,“男人都一個德性,難道你不是男人。”
“……”齊墨遠有點懷疑,他到底是不是親孫子?
……
……
送齊老夫人回去上房,齊墨遠這才騰出時間見翁家。
翁珍珠在進入齊府之後,整個人都像踩在雲端上,她從來沒有見過這麼大的宅子,連大門都氣派得讓人窒息。
原來……原來她以爲是個落魄賊寇的男子,居然真的是侯爺。
她還以爲是被騙了。
“爹,娘,你們掐一下我的臉,我不是在做夢吧。”翁珍珠摸着柔軟細膩的被褥,天啊,她都沒有見過這麼貴重的布料,還有這些桌椅擺設,都是她想都沒有想過的華貴。
這還是客房而已,那要是侯爺夫人……豈不是更氣派豪華了?
“痛,會痛!”翁父用力掐一把自己,一張臉笑得快變成菊花,“女兒啊,我們這是要飛黃騰達了。”
翁珍珠勉強找回一絲理智,“齊墨遠會相信我的話嗎?”
“反正他相不相信,只要我們一口咬定就行了。”翁父笑嘻嘻地說,“這大好的日子,就在眼前呢。”
“若是早知道他的身份這麼尊貴……”翁珍珠咬了咬脣,她當初就該對他更好些。
翁母猶豫了一下,“我瞧着齊墨遠好像不是那麼好欺騙的,萬一他發現了,我們怎麼辦?”
“蠢貨!要不是我們救了他,他早就被魚吃了,就衝着這一點,他都不能虧待我們。”翁父理直氣壯地叫道。
“話雖這麼說,非要讓他娶珍珠當侯爺夫人,有可能嗎?”翁母問。
翁珍珠沒好氣地推了翁母一把,“娘,難道我就不能當侯爺夫人嗎?”
“我不是這個意思。”翁母急忙搖頭,“哎,希望他還能念着我們救他的恩情。”
“反正我是不走了,趕也不走了,齊墨遠的命是我們救的,就算養我們一輩子也是應該的。”翁父嘿嘿地說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