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顧長久醒得要比平常更早一些。
他在牀上躺了一會兒,隨後爬起了牀。
簡單的洗漱之後,他來到了客廳,剛好看到姜南梔也起牀了。
她看到顧長久之後笑了一下,“早啊,長久。”
“你起來這麼早啊?”顧長久問道。
“收拾一下打算我媽那邊了。”姜南梔笑道:“你昨天不是讓我先回去吧?”
“那也用不着這麼早啊。”顧長久順手攬住了姜南梔,用額頭貼住了她的額頭,想到小荷花回來之後可能會發生的一些事情,他不免有些頭疼。
這樣親暱的動作讓姜南梔臉色羞澀,不過沒有外人看着,她還算是能坦然接受了,“反正等今天過去,之後想怎麼見面就這麼見面,還是等處理好慕菡萏的事情比較優先。”
“你怎麼這麼好啊?”顧長久聞言心裡那叫一個感動啊,唉,有點後悔了,之前是不是不該玷污南梔啊,現在攤上了這麼個自己,南梔以後要多傷心啊?
話又說回來,現在也不能對南梔鬆手了,她已經是自己的了,再怎麼樣,都不會鬆手了。
“什麼這麼好沒有那麼好啦”姜南梔俏臉紅撲撲的,她靠在顧長久懷中,吐氣都是軟軟的,“好啦好啦,快放開我啦,我打算隨便吃點早餐就回去啦~”
“好吧。”顧長久點了點頭,“回去也要吃好喝好啊,等到事情結束了,我就給你打電話。”
“嗯,好。”姜南梔點了點頭,隨後抿了抿嘴,好像想說些什麼,但最後還是沒能說出口來,於是便搖了搖頭。
姜南梔之前就給司機打過電話,吃完早餐之後,顧長久就把她送上了車,這也纔算是放心下來。
南梔在這裡,萬一小荷花直接回來了,就很尷尬了,顧長久也不知道小荷花到底什麼時候回來,所以,南梔不走,留在這裡是個定時炸彈。
回到房間,顧長久發現洛心玫把顧清淺拖起來了,正在收拾行李,準備走人。
“你們也這麼早走?”顧長久看到兩人已經收拾好了行李,有些吃驚,怎麼這麼快的?剛下下樓的時候似乎還沒起牀啊,“這麼快就把行李收拾好了?”
“昨晚洛姨就讓我收拾好了。”顧清淺聞言翻了個白眼。
洛心玫聞言則是輕哼了一聲,“沐蝶蘭這裡,我是一天也待不下去了,早就想走了,現在,她也要恢復正常了,我們就該回去了。”
“好吧,注意安全,洛姨。”顧長久點了點頭,他也知道讓洛姨坐在這裡,算是委屈洛姨了,倒也沒說什麼。
“晚上早點回來哦,我跟清淺在家裡等你。”洛心玫提着行李,帶着顧清淺就打算潤了,顧長久走過去替她們拿了點行李,將她們送下了樓。
等到兩人上車開走之後,顧長久纔回到樓上,發現沐蝶蘭也醒了,她躺在沙發上,看到顧長久回來,“都走了?”
“洛姨、清淺還有南梔都走了。”顧長久邊說邊坐在了沙發上,將沐蝶蘭的雙腿擡了起來,放在了自己的大腿上。
“哼,那個臭女人早就想走了吧?”沐蝶蘭冷哼了一聲,“希望之後搬到新家去之後,她也能這麼自覺的走掉。”
新家指的是洛心玫,沐蝶蘭以及慕晚晴共同敲定的,打算以後用來居住的新莊園。
實際上,莊園已經在開工了,估計明後年才能完成施工,算上裝修時間,估計要後年年底才能入住吧。
顧長久啞然失笑,真要是入住了哪裡,洛姨怎麼可能會輕易搬走,畢竟,那個地方總的來說是慕晚晴出的錢,可不是沐姨這位情敵出的錢,她跟慕晚晴關係這麼好,不可能主動搬走的。
話又說回來,也不知道能不能真的搬進去。
慕晚晴的態度很奇妙,她似乎能接受姜南梔的存在,反正就顧長久現目前觀察到她的態度是這樣的,可是小荷花跟南梔註定水火不容如果小荷花自己不能接受,就算慕晚晴能接受,又有什麼意義呢?
不知道慕晚晴說的那個捏轉自己跟小荷花關係的秘密是什麼?
唉,她們姓慕的是不是都喜歡當謎語人?
沐蝶蘭想了一會兒,說道:“菡萏之後恢復了,你打算怎麼辦?就算你讓我穩住南梔,我也不能不讓她跟你見面吧?”
“走一步看一步吧。”顧長久說道:“其實南梔的態度還好,我覺得,她可能一時半會兒接受不了,但不會這麼容易放棄,但我比較擔心小荷花的問題。”
“你就欺負南梔性格軟吧”沐蝶蘭白了顧長久一眼,隨後輕輕嘆了口氣。
她是真的挺心疼南梔的,只是,心裡的地位總要分個三六九等,總有更重要的人,就比如說,比起南梔而言,長久更重要,沐蝶蘭就算心疼南梔,也只會更偏向於顧長久。
顧長久嘆了口氣,“事已至此,說什麼都沒用了。”
“懶得管你,我就想看看到時候你東窗事發了怎麼處理。”沐蝶蘭輕哼了一聲。
時間很快來到了上午。
平常都愛早期的慕初雨今天醒得要更晚一些。
她有些失眠的樣子,而慕晚晴起牀的時間一般都比較晚。
等到四人一起吃早餐的時候,慕初雨才知道姜南梔跟洛心玫已經顧清淺先走了。
她只是問了一下她們去哪了,並沒有多說什麼。
只是,顧長久能感覺到她有一點點落寞跟彷徨。
時間只剩這最後一天了,大家走之後,她心裡更有些蕭瑟跟寂寞吧。
吃完早餐之後,顧長久便帶着慕初雨出門了。
目的地,還是那片杜鵑花海。
不過,今天是讓喬韻送過來的。
上午,兩人到達了那片花海,喬韻便先一步離開了。
顧長久跟慕初雨越過了消息,到了花海。
濃郁而燻人的花香味讓人陶醉,顧長久看着到了花海之後,明顯精神狀態更好的慕初雨,笑了一下,“還記得你剛失憶的時候,還不讓我靠近呢。”
慕初雨臉色微紅,“沒辦法嘛,當時跟你還不熟悉或者說,實際上熟悉,但我不記得了就是不熟悉”
“兩個星期後,又回到這個地方了,有沒有什麼想說的?”顧長久笑着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