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是在慕菡萏那裡過夜的。
儘管顧長久跟慕晚晴發了消息，慕晚晴說會回來，但她說的不是今晚。
兩個人剛複合，她就立刻回來，顯得有些刻意。
所以顧長久先跟慕菡萏說讓她告訴慕晚晴這件事情，這樣的話，慕晚晴回來也顯得更加理所當然一些。
“我突然想起了，你跟我提姜南梔的事情之前很早就做好了準備吧？”慕菡萏洗了個澡，讓顧長久給她擦乾了頭髮，兩人坐在牀邊，她說到。
“嗯。”顧長久同意了這個說法。
“在你決定跟我發生那件事之前還是之後？”慕菡萏繼續問道。
“那件事？你指的是.？”顧長久手上動作聽了下，隨後稍稍一頓，然後說道：“上牀？”
“.對。”慕菡萏說道。
“之前。”顧長久說道。
“.你這傢伙還真過分，明知道我會做什麼選擇。”慕菡萏嘆了口氣，而顧長久則說道：“因爲我知道，你遲早有一天會回來的。”
“你就這麼確定？”慕菡萏聞言心裡有些奇妙滋味兒，顧長久語氣讓她有種“被他得逞”的感覺，她很想看看顧長久知道她不會回來之後的表現跟想法，但現在早就不可能了，到底還是他在拿捏自己，自己，根本就逃不出他的手掌心。
他們之間並沒有所謂的平衡，那種平衡只不過是一種流於表面的東西罷了，實際上，她做什麼都在他在掌控之中，這種被人掌控的感覺，她本該討厭的，可現在呢？或許是因爲明白自己根本逃不掉，亦或者乾脆就是自己其實就喜歡這套，反正她並不討厭。
“我當然也不能百分百確定，畢竟是你在決定。”顧長久笑道：“不過這並不妨礙我往好的方面想把？我可不會天天想着我們之間再無可能了，如果真這樣想的話，那我們就真的走散了，我捨不得你，我跟你剛談戀愛的時候就說過，我可以錯過很多東西，但你不絕不能錯過了。”
聽到顧長久的話之後，慕菡萏不由自主地想起了那些夢境，她沉默了一會兒，擡起手摸了摸自己的頭髮，還是有些溼潤，估計想睡覺還太早了。
“我跟你複合的事情，你會告訴她嗎？”慕菡萏問道。
“.我挺奇怪的，明明之前不是說對姜南梔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不提到就行了，怎麼現在你自己一直在提她？”顧長久皺了皺眉頭，問道：“沒必要勉強自己的。”
“.我對她倒也不至於介意到這個地步，雖然她算是我的情敵，但她沒有任何原則性錯誤，而且，跟你分手之後，我跟她也算是結識了，她不是那種很容易讓人討厭的人，相反，她很容易讓人滋生好感。”慕菡萏搖了搖頭，“我說的睜一隻眼閉一隻是指的你不要把她帶到我面前來就行了，其他行爲我都可以視而不見。”
顧長久盯着慕菡萏看了一會兒，隨後說道：“當然要告訴她，還沒跟你複合之前我就打算告訴她，只是需要一個合適的時間。”
“.我覺得無論是什麼時間，這件事你說出口她都接受不了。”慕菡萏說道。
“她跟你不太一樣的。”顧長久搖了搖頭，“她性子沒有你這麼剛烈，要柔軟得多，在我的事情上，她總是選擇謙讓，而且這段時間我也有意無意在跟她暗示我跟其他女人有一些關係.” 顧長久並沒有隱瞞慕菡萏，而聽到這些的慕菡萏，心裡不由得有些異樣，“所以我說你這個人，是精於算計啊”
顧長久沉吟了一會兒，說道：“爲了你們兩個都留在我身邊，我不得不用上一些手段了，你可以罵我自私、可以罵我人渣，我都不介意。”
“我才懶得罵你，說白了，我還是個小三呢，雖然是被迫當的小三。”慕菡萏從未懷疑過顧長久說姜南梔跟他確定關係更早，哪怕之前顧長久一直對她隱瞞了姜南梔的事情，但她還是信任他.明明被背叛過還是輕而易舉地相信了他慕菡萏也不知道自己是想怎樣。
顧長久從後面摟住了慕菡萏，“別說這些事情了，聊點輕鬆的吧？”
“輕鬆的？好啊，你跟我初雨姐，是不是有些什麼特殊關係？”慕菡萏側過頭，問道。
她被顧長久抱着，側着臉，臉上的表情淡淡的。
“爲什麼這麼說？”顧長久挑了挑眉。
“你沒有第一時間反對，那這麼說你跟她確實有特殊關係吧？”慕菡萏問道。
“誰提觀點誰舉證。”顧長久說道：“我只是很好奇你爲什麼會有這樣的想法？”
“因爲初雨姐太偏向你了。”慕菡萏輕輕哼了一聲，“我媽偏向你也就算了，反正在她眼裡，我本來就不如你，但初雨姐一直偏向你就挺奇怪的，她可是知道你是因爲什麼纔會跟我分手的。”
顧長久說道：“就因爲這一點，就覺得我跟初雨姐有關係了？是不是有點欽定的感覺了。”
“你老實告訴我。”慕菡萏皺了皺柳眉，“你跟初雨姐是不是有什麼特殊關係？”
顧長久搖了搖頭，沒有回答，慕菡萏對顧長久的反應不是很滿意，她想讓顧長久親自說出口，但話到嘴邊，慕菡萏抿了抿嘴，又搖了搖頭，沒有再問了。
問到底，或許並不是什麼好選擇。
如果是真的，那自己跟初雨姐又該怎麼相處呢？姜南梔的事情還擺在臉上，或許這種朦朧的感覺就好了，雖然不知道真實關係，但可以當成不存在那種關係一樣，何必刨根問底呢？
姜南梔的事情，到底是讓慕菡萏想清楚了很多事情，她相比起以前，還是想明白了很多事情。
這一晚，兩人相擁而眠，沒有做其他事情。
這一晚，慕菡萏也沒有做夢，睡在顧長久的手臂上的她，時隔兩個多月，睡了一個安穩覺。
第二天早上醒來，回過神來的慕菡萏，更加確定了自己現在的做法，其實才是正確的，哪怕它跟她想象中的生活差距很大，但難得糊塗，計較那麼多做什麼呢？反倒不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