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君赫就這麼抱着唐意歡飛快的上馬,朝着離十里坡最近的國師府狂奔而去。
這期間雖然沒有殺手繼續涌入,可還是有幾個沒長眼睛的人的去過來行刺楚君赫。那種級別的人,楚君赫自己動動手指就解決了。
可憐了在馬上不停的裝死的唐意歡。
不是說,古代的人很矜持嗎?
爲什麼這個王爺一天天抱抱抱的,當真是成何體統。
唐意歡也不管自己身在何方,彷彿是沒有感情的布娃娃一般,任人擺弄。
有人擔心自己,不管對方是什麼樣子的人,是不是對她有所圖她也不管了。雖然路途顛簸,可一直被人護着倒也沒有什麼不適的感覺。
唐意歡索性便睡了過去。
很快便到了穆清山,楚君赫感受到唐意歡睡的很安穩只能無奈的笑了笑。這姑娘還真是相信他呢。
其實唐意歡誰都不信,即便是看起來睡的很熟,可身體的狀態確是一級戒備的,好似隨時要打架一般。
楚君赫也注意到了唐意歡的身體緊繃可又沒有辦法,第一想法就是唐意歡同他一樣是過着從傷口上舔血的日子。
他就這麼的抱着唐意歡,就國師府的門都沒有敲。腿部瀟灑的一擡,蘊含了十分的力量踢在了國師府的大門上。
大門就這麼突然粗暴的被踹開,就連門童都被下了一跳。
楚君赫一進門,便大喊道:
“小晏,小晏,你人呢。給老子出來。”
門童見狀,快速的將手中的掃把給扔到了地上,步伐慌亂的走到了楚君赫的面前,小手慌亂的在空中擺着。
“王爺,王爺,今天是齋戒日,不宜大聲喧譁。”
聽到這話,楚君赫被氣的當即大罵出聲:
“滾開,又不是和尚吃什麼齋念什麼佛,”
而此時正在煉製丹藥的竺延聽到了楚君赫的暴怒聲,別提有多麼的無奈的。
在國師府這麼大叫不被踢出去的人也就他了。竺延不緊不慢的將剛剛煉製好的丹藥,放在一個小瓷瓶之中。
優雅的起身,打開門就看到渾身是血的楚君赫,懷中抱着髮絲凌亂同樣慘兮兮的唐意歡。
雖然明知道會會是這種情況,還是微微有些吃驚。
“真慘,”竺延毫不留情的略過楚君赫向前走。
楚君赫抱着唐意歡跟着過去。
他跟着竺延走到一個房間中,將唐意歡緩緩的放在睡塌上,起身走到竺延的年前,毫不留情的將其手中的藥瓶給搶了過來。
“清風丹。”楚君赫很滿意的看着竺延道。
“提早就在感覺到你和那姑娘有危險,就備下了。”
“不錯。”楚君赫心情頗好的道。
楚君赫拿着丹藥走到唐意歡的面前,扶起唐意歡就要喂在她的口中。
竺延懶散的撐着頭,就那麼盯着楚君赫。就在他要喂的時候:
“她只是睡着了。”
楚君赫幫着喂藥的手微微一頓,臉色微紅的將手機放回了那白瓷瓶之中。面色有些不好的回到了竺延的身邊。
粗暴的拽着竺延的白衣領,便向院子走去。
竺延也懶的反抗,就那麼被扔到了院子的石凳子上。
“我只是說了實話而已。”竺延喝了一口茶道。
見楚君赫半天半天不說話,黑着臉坐在那裡,又看了看他身上的傷口道:
“不去處理?”
“死不了。”楚君赫語氣不太好的回答着。
看着楚君赫那炸毛的樣子,竺延閉口不說話。這時候還是安靜一點。
楚君赫氣了會兒便從懷中將那心口血放到了竺延的面前:
“心頭血。”
竺延微微挑眉,沒想到這人得到的這麼快。
“還真是不擇手段。”他輕聲的感嘆着。
“楚君赫瞪了對方一眼,也沒有反駁什麼,今天雖然是他設下的局,可沒有想到紅玲來了。竟然還傷害到了唐意歡。
“要變成一把殺人的利器,這種疼痛算什麼。”楚君赫面色微冷,那話彷彿是在不斷的告誡自己。
不過這話聽了竺延可不相信,他那白皙的手指緊緊握在那瓷瓶中,感受片刻。
將裡面的血倒在了手心中的圖騰刺身中一滴,攥在手中,閉着眼睛,嘴裡振振有詞。
楚君赫看着他隨時隨地不分場合的算卦,額頭上不免多了幾條黑線。不過,他也好奇唐意歡的氣運。
約莫過了一刻鐘,竺延方纔緩緩睜開眼睛,不過他此時湛藍色的眼眸中似乎有一層血霧瀰漫着。
“怎麼樣?‘’楚君赫神情有些焦急的問道。
竺延反應了好一會兒,看着楚君赫那焦急的模樣,便道:
“她的毒對身體有絲毫的危險,甚至能朦朧中見到她活過了二十歲。”
竺延只看到了一些很零碎的畫面,甚至畫面都是異常模糊的,模糊的讓他看不清。只能說,她的命格是他這種凡人看不透的命格。
聽到這裡楚君赫緩緩的鬆了一口氣,只要死不了,什麼事情都好說。
不過,竺延思考了片刻還是提醒道:
“她會成爲你的王妃。”
楚君赫聞言忍不住笑出了聲:
“皇帝的命令不是早都下了,雖說沒有昭告天下,可下個月成婚的消息早就傳遍了大街小巷。唐意歡是王妃誰人不知?”
竺延看着他那不開竅的樣子,竺延只是道:
“是她,不是唐意歡。你們兩個人的緣分亦不是說說而已,還請王爺望自珍重的好。”
唐意歡是不可能成爲她的王妃的,不過眼前這個姑娘是必然會成爲他的王妃。
縱然楚君赫是一個傻子,如今也應該知道他說的話是什麼意思。
“她不是唐意歡?”楚君赫喃喃開口。
“非也,是也。”竺延扔下這句話,便起身離去。給她們兩個人空間。
楚君赫也懶得管他,口中不停的呢喃着這四個字。
不過他只糾結一小會兒,畢竟唐意歡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這個人是現在的唐意歡,而不是從前那個瘋子。
想到這裡,楚君赫看着時辰,又看了看身上的傷口,無奈輕笑,他這一身的傷口,也是無所不用其極了,怕是要養上一段時間,纔會好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