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一二章丞相府(番外異世界)

“意歡,意歡…”一聲聲輕柔的嗓音在秦歡的腦海中不斷迴響着。

這讓意識混沌的秦歡,意識逐漸清明瞭起來。

意歡,意歡是誰?

就在秦歡的意識逐漸甦醒的時候,腦子中驀然響起了電波的碰撞聲。刺激的秦歡只想罵娘。

擦,誰家音箱炸了。

那聲音維持了約莫一刻鐘方纔逐漸緩和,就當秦歡以爲終於守得雲開見月明的時候。

冰冷的機械聲音,突然在秦歡的腦海中響起。

系統提示:你好,秦歡。歡迎來到《戰神將軍在身側》作者:歡快的小馬甲的書中。

秦歡聽到這個書名,心中的震驚的無以倫比。這他媽不是她自己的書嘛?她竟然穿到了自己的書中。

系統提示:你現在有什麼問題可以問我,讀書請扣1,系統命名請扣2。瞭解世界構造請扣3,如果想回到原本世界,請扣腳。

好傢伙,這系統還挺幽默。

這書是自己的書,世界裡面的構造她自然知道的事無鉅細。

秦歡看着浮現在自己眼前的鍵盤,毫不猶豫的點了2。

系統提示:請將你所起的名字輸入在對話框中,其中不得包含阿拉伯數字,特殊字符。

秦歡看到那一串數字,眼角都忍不住抽搐了。你一個破系統規矩還這麼多。

不過她也老老實實的起了名字。

系統提示:你好,魚香肉絲系統角色名字正在建立請稍候…

約莫過去了五分鐘,秦歡的腦海中就浮現出了一個約莫四五歲的小男孩,銀色的髮色,奶乎乎的小臉。身上還穿了一件騷裡騷氣的紅色漢服。

魚香肉絲:我的主人你好,以後您的任務就由我下達。下面我來公佈一下你的任務主題。

秦歡:你們公司這麼事無鉅細嗎?還有主題。

魚香肉絲:沒錯,你隨機抽中的主題是惡毒女配玩法。

秦歡聽到這話,眼角忍不住抽了抽。她這個小說裡面的惡毒女配,那可是毒到家了,曾幾何時她睡覺說夢話都罵着這個女配。沒想到自己這個當媽的竟然投生到了惡毒女配的頭上。

當真是人在做天在看,天道好輪迴啊!

秦歡:我現在退出還來得及嗎?

那小人邪魅一笑,滿臉都寫着不可能。

魚香肉絲:親,你現實世界中的肉體如果不順利的完成穿書節奏的話,會徹底死掉的喲!

秦歡:擦,這麼殘忍!

她不過就是一個簡簡單單的闌尾炎手術而已,要不要這種要死要活的。

魚香肉絲:你要按時的完成本寶寶給你的任務,纔可以順利的回到現代生活呢。親,這邊不支持無理由退款退貨呢。

啊啊啊啊,秦歡現在想死的心都有。是什麼不好?偏偏是那個蛇蠍女人的惡毒女配。

她可是要一步步害死女主的啊!還要屠殺女主全族的罪魁禍首啊!真是造孽。

秦歡也不知道這裡的情節是哪裡,身體的疼痛大於心死,肉體上的疼痛讓她現在根本想不起來故事情節是什麼了。

秦歡:那現在故事情節到哪裡了?

魚香肉絲:在唐意歡去王府探望老王妃時,您本在老王妃住處同禾悅郡主去請安。因穿書緣故,系統讓你短暫暈眩,暫停了時間。

秦歡根據魚香肉絲的話,瞬間想起了現在是什麼情況。這時間緊任務重的,她爲了命,也得快些醒來。

秦歡:好了,我知道了。快讓我做任務吧。

越快做任務,她就能越快的離開這個坑人的世界。

魚香肉絲:您還真是心急啊!

秦歡懶得理這盤菜,有了系統的加持,秦歡快速的醒了過來。

不過,看到眼前這古色古香的世界,還有太妃那放大在面前的臉龐,嚇得她差點將人推走。

“意歡,你沒事吧?”老王妃一臉擔憂的瞧着臉色慘白的唐意歡。

秦歡優雅起身,對這老太妃行禮道:

“回太妃,意歡無事。”

“無事便好。”老太妃揮了揮手,便回到了主位。

“如今這天色大好,沒想到意歡的身子還能這麼不好,看來還是要多加走動。”禾悅提議道。

自從來到南鄢,她發現這國家的姑娘的身體皆扶風弱柳的,像是一陣風就能將人給吹走似的。

老太妃對於和悅的這句話很是贊同,如今的名門閨秀一個個的都止步於閨閣之中,身體自然也不能那般好。

秦歡正想着怎麼拋磚引玉,這玉就來到她這裡了。

“郡主說的是,意歡自小體弱多病,平日裡更欠佳鍛鍊。聽聞和悅郡主的騎射俱佳,不知意歡可在百花洲宴可能見識到。”

百花洲宴是皇后每年立秋都會在皇宮中爲大臣子女們所舉辦的宴會,美名其曰百花洲宴,實則是爲那些皇子王爺選妃。

禾悅聞言,眸子一亮。

“何須等到立秋之日,王府的後山便有圍獵場。今日的天氣甚好,後山也不熱。倒不如姑娘同我一起前去?”

平日裡,王爺很少讓她們去後山,如今有了老太妃的加持。王爺怕是說不上話了。

“意歡,姑娘家家學學騎射也無妨,如若你不想去,去看個熱鬧也好。”老太妃對於唐意歡那弱柳扶風的身體,亦是哀愁滿滿。

這未成婚,便被困在了宅子中,成了婚便是越發的見不到太陽了。

“是,那意歡便恭敬不如從命了。”

禾悅郡主一聽到有人同自己學騎射,別提有多開心了。笑嘻嘻的拉着秦歡的手便退下了。

秦歡在今天之前便已安排好了一切。她本來以爲這一切不能這麼順利的,未曾想到這般的行雲流水。這讓她竟然不知該說什麼是好。

魚香肉絲也很快的給她的疑慮解開了。

魚香肉絲:事情這麼順利的原因,就是因爲你是本文作者的關係,加上時間節點有些特殊方纔導致的。

秦歡:哦,那我作爲作者有沒有什麼福利?

魚香肉絲:自然是有的,系統附贈—救贖。可以在你做的半死不活的時候使用。

秦歡:我真是謝謝你。

等到了後山的時候,秦歡看着那些比人高的馬,微微挑眉。

“意歡想要這匹。”秦歡看着那黑鬃烈馬道。

“聽王府裡面的管家說這是最溫順的一匹,意歡你用正好。”禾悅道。

秦歡不言有它,別的馬溫不溫順她可不知道。只是這隻馬見到野果子就跑她可是知道的。

“姑娘,您的騎射衣物還未取。”一個管事婆婆走到秦歡的面前道。

“那讓朱兒去取吧。”

“是,姑娘。”朱兒暗地裡給了秦歡一個保重的眼神便走了。

禾悅此時正在一旁試着弓箭,秦歡看着四下的僕人都很散漫,便走到了禾悅的面前。

“郡主很喜歡涉獵嗎?”秦歡問道。

“當然,平常在北疆都不讓的,只能偷偷摸摸的。如今來到南鄢自然還是要好好玩上一番,傳聞南鄢女子都很擅騎射,爲何所見非所想。”

說罷,禾悅的擦着弓箭的手微微一頓看向秦歡。

秦歡聞言一笑解釋道:

“意歡是會騎馬的,只是馬術不精罷了。聽聞禾悅郡主的馬術也不是很好的樣子,說不定能同秦歡打個平手。”

禾悅這個人從小便是千嬌百寵被寵大的,怎麼可能聽下去這話。當即道:

“我的騎術很不錯,你要不要同本郡主比試比試。”

“自然。”秦歡翻身上馬,姿態驕傲的看着禾悅。

和悅隨意的扔給了秦歡箭弓,道:

“有箭袋沒箭弓怎麼成?”

第二章

“駕…”二人不聽侍衛的阻攔,便衝進了圍獵場。侍衛們也焦急的上馬跟去。

秦歡瞧着已經甩後面一大羣人,便將事先準備好的果子粉,盡數的撒在了給黑鬃烈馬的鼻息處。

果然,黑鬃烈馬聞到果子香,便立馬如同發狂一般,遠遠的甩掉了禾悅,直至不見身影。

秦歡等着果子粉消怡殆盡時,方纔勒緊了繮繩,方纔發現這馬失控了。不停的向前狂奔着。

“要不要這麼倒黴。”秦歡無奈,與其被這發狂了的馬亂跑甩飛踩死,還不如自己閉眼跳下去。左右也死不了。

不過,秦歡遠遠的高看了身體的承受能力,跳下去着地時,便被衝撞了的力量給振暈過去。

…………

秦歡是被周圍的鳥叫聲給吵醒的,她疲憊的睜開眼簾,看見身邊那潺潺的流水,忍不住感嘆風景真好。

雖說景色清幽,鳥鳴悅耳,可是這時候也不是個賞景的時候啊!

秦歡拍拍屁股仔細的觀察身上的服飾還是方纔不小心撇到的碧海雲煙的薄紗裙便嘆了口氣,有些不滿的踢着腳下的石子,嘟囔道:

“還以爲被摔死回家了呢,結果還是這鳥不拉屎的狗地方。”

聽到秦歡的不滿的嘟囔聲,魚香肉絲也不得不出面解釋道:

“方纔是你摔下來了,這周圍都是草木怎麼可能說摔死就摔死。”

秦歡看着面前突然出現坐在樹枝上搖搖擺擺的小身體,疑問出聲:

“你還有實體?”

那確定不會是妖怪嗎?

魚香肉絲咳嗽了一聲,小手裝模作樣的摸着那莫須有的鬍子,回覆道:

“嗯,只有你能看到本寶寶。”

秦歡看着他那傲嬌的樣子,撿起地下的石子抱着試探之心扔到了魚香肉絲的身上。本以爲石子會穿模,沒想到還未看到這一幕,魚香肉絲那小小的身子就掉落在一旁的草叢中,隨即伴有“哎呀”一聲。

是臉着的地。

秦歡急忙的走過去看到趴在地上一動不動的小人,擡起腳踢了踢對方的屁股。

“小屁股,還挺軟。”秦歡一副怪阿姨的模樣看着。

魚香肉絲快速的起身,抱着屁股飛到了樹枝上,裝作沒事一般的下達任務:

“你…嚴肅點。我們現在可是在後山中心,按道理這時候的你應該等着禾悅提着箭過來了。”

秦歡聽到這裡,想跑的心都有。

“人家在森林的那邊,我跑最裡邊,人家在外圍跟我有個der關係。”秦歡很是心虛的說道。

要知道原著裡面的唐意歡慫恿禾悅去後山涉獵的時候,動用了不少的心思。甚至在去看太妃前身體上抹了一些獵物喜歡的香粉,去招惹獵物上身。

“我操,香粉!”秦歡急急忙忙的爬到樹上。腿已經被嚇的哆嗦亂戰。

“你跑什麼?”魚香肉絲奇怪道。

秦歡仔細的擡起袖口聞着,果不其然!

“made,老子身上有吸引野獸的異香。那是我特製的,這條路不出一刻鐘就會有野獸前來吃我。唐意歡當初是算好了時辰的,等到禾悅要找到這裡的時候,野獸也差不多過來了。”

魚香肉絲咻的一下不見了,秦歡腦海中又出現了它熟悉的聲音。

魚香肉絲:下面頒發系統任務,您需要完成—自殘陷害這一任務。注:傷口長度必須大於五釐米。

“made,傷口還特麼有要求,你怎麼不上天。”秦歡暗罵道。

可是那又怎樣,她不得不爲了完成任務,顫顫巍巍的從樹下跳下來。這一跳不要緊,腳還給崴了。

當真是禍不單行。

周圍突然間有馬蹄聲,秦歡眼神微變。

禾悅,你終於來了。

而身旁狼粗重的低吼聲,也逐漸在秦歡的耳邊響起。秦歡看着那離自己十米開外很是警惕的狼,快速的揮動手臂處的佩環,吸引注意。

“狼兄,快來吃我啊!”秦歡硬着頭皮道。

此時,禾悅也發現了不遠處的狼。騎着馬,厲聲的揮舞着繮繩,提醒着同行人道:

“駕,狼在那裡!”

英姿颯爽的用腿夾着馬背,拿起後背的配箭,箭懸在弦上。

“咻,咻,咻。”利刃劃破長空,像那狼射去。

只不過狼的身手十分的敏捷,輕而易舉的躲過,像秦歡那兒狂奔而去。

秦歡躲在巨石後,拿着之前從禾悅箭夾中順過來的長箭用力的攥着,等待時機。

“嗚…”那狼在離秦歡三米之處,一躍而起。

秦歡,睜大了眼睛看着那匹狼,神情格外的堅毅:

“就是現在!”

秦歡聽着箭發的聲音,快速的從石頭後面跑了出來,一邊跑一邊驚恐的喊着:

“救命啊!救命啊!”

禾悅在依稀的草從中辨認出來是唐意歡心中糾結了兩秒鐘,可是看到狼將唐意歡撲倒在地的時候,她下令道:

“快將那匹狼射死。”

可是那些人,怎麼敢射出自己的箭,先不說現在的情況,就光是射傷朝廷命官的唐小姐就是大罪。

禾悅的箭毫不留情的射在那匹狼的身上,她的箭術還算可以,只是偏了一點。

秦歡看着那射歪了的箭,眼神微變,將此前準備在手中的箭,趁着視野盲區,快速的插入她的腹部。

“噗嗤。”箭穿過肉體的聲音刺痛着秦歡的耳膜。

“made,真疼。”秦歡用力的捂着腹部,咬緊牙關怒罵道。

衆人看到那狼被射死,急忙的去解救唐意歡,在看到唐意歡腹部的那隻箭的時候,皆慌張大喊:

“郡主,郡主,唐小姐受傷了。”

聽到此話,禾悅在馬上翻身而下,快步的走到唐意歡的面前。看到那血流不止的傷口,還有刻着自己名字的箭,瞬間慌了神。

急忙的對着莫爾奈吩咐道:

“快將唐小姐帶回去,叫太醫!”

莫爾奈曾經是北疆最優秀的士兵,自然知道這種傷口怎麼急救,他粗略的包紮了一楚君赫下傷口,撒上止血藥,便去將秦歡放在擔架上,帶回王府去找太醫。

此時的秦歡並沒有暈過去,只是單純的疼的睜不開眼睛罷了。

這特麼比闌尾炎手術還要疼。

如果可以,她一定會忍着疼痛,對着楚君赫太醫說,將箭給我留下!不要銷燬,這是她陷害女主的證據。

第三章

此刻的王府因秦歡的傷勢而忙的不可開交,楚君赫這個王府裡的主人也不得不從校場匆匆趕回來。

他一進王府就看到管家神色匆忙的跪在了自己的面前。

王管家是王府的老人,什麼大風大浪沒有見過,如今能滿頭大汗步伐慌亂的跪倒在他的面前,那一定不是他表面聽說的那麼簡單。

“怎麼回事?”楚君赫皺着眉頭,語氣不善的問道。

都說女人多的地方是非多,如今他是真的見識到了。

“回王爺,今日郡主同唐小姐去後山涉獵,途中二人走散了。郡主也想討個頭彩爲王爺助助興,怎料…”

還未等王管家說完,楚君赫撂下一句話便揚長而去。

“唐小姐走散也不去找,都是廢物。”

至於後面發生了什麼他也聽到了大概。如今應該考慮的事情是怎麼從這個禍端中保全丞相家的顏面。

楚君赫一腳踏入院門,就看到婢女門拿着一盆一盆的血水走了出去。因爲男人不能進內院,爲了唐意歡的名聲,他們也只得在外院等着。

楚君赫隨意的坐在石凳上,悠哉悠哉的喝着茶水,看着那侍女們端出來的血水。十分冷靜的判斷着:箭上無毒,射中的還是腹部,唐意歡自是無事的。

王管家瞧着王爺不着急,他也緩緩的鬆了口氣。

良久,楚君赫優雅的放下了茶杯,瞧了內院片刻,薄脣輕啓:

“禾悅郡主呢?”

“回王爺,禾悅郡主正在內院盯着呢。”錦晟恭敬的行禮回覆道。

“嗯,給她抓過來。”楚君赫的面上沒有任何的表情,那冷漠的樣子讓王管家心中爲了禾悅郡主捏了一把汗。

禾悅很快被帶到,她也知道自己錯了,頭埋的低低的完全沒有了往日的囂張氣焰。

楚君赫淡淡的瞥了局促的禾悅一眼,嘴角上掛着一抹諷刺的笑。

“知道錯了嗎?”

“知道了,我不應該去後山涉獵。”禾悅的頭低的更低了。

縱然她是北疆派過來同楚君赫這個戰神王爺和親的,也不應該如同在北疆那樣肆無忌憚。

“呵。”楚君赫手中的茶杯重重的放在石桌上。

那聲音彷彿在警醒着禾悅今日的所作所爲。

禾悅閉着眼睛站在那裡,等着唐意歡的消息。

很快,婢女過來通報。

“王爺,唐小姐醒了。”

楚君赫嗯了一聲,便自顧自的像內院走去。禾悅看着楚君赫那偉岸的身影,暗自咬了咬牙跟了上去。

秦歡醒過來的時候,看着周圍如同上一次的陳列,心中緩緩的鬆了一口氣。腹部與手臂上的疼痛,無一不告誡着她的傷口超過了五釐米。

腦海中也瘋狂的構思着一會兒見到楚君赫要說些什麼才能打消楚君赫的顧慮,給禾悅致命一擊。

楚君赫邁着大步,走到了內室。而太醫也同楚君赫稟明情況。

“王爺,唐小姐的傷口雖不致命,可是要確確實實的療養半月的,期間也不適宜更換住所,怕是……”

楚君赫點了點頭頭,一副本王知曉怎麼做的樣子。

那太醫頓了片刻,繼續道:

“姑娘的身子上最忌諱留疤,微臣等着唐小姐好的差不多時,會爲唐小姐配上上好的祛疤藥物。”

“嗯,有你在,本王很放心。”楚君赫道。

秦歡聽着兩個人的對話,心中及其的不屑。

她現在纔不害怕什麼身上有疤痕,她可是惡毒女配,要吃人的!

眼看着楚君赫要過來,秦歡用力的咬住脣,裝作一副痛不欲生的樣子。唐意歡本就是那種溫軟多情的姑娘。

如今美人纏綿病榻,倒別有一番風味。

“你最近暫且在王府住下,你父親那裡本王會給你父親一個交代的。”

“多謝王爺掛懷,咳咳,只不過苦了郡主受這等驚嚇。”秦歡咳嗽了兩聲,因方纔一直用力咬着脣內的原因,口中滲出了一絲血跡。

朱兒看到秦歡嘴邊的血跡,急忙的拿着絲巾,擦拭着。瞧着自家小姐,來的時候好好的,如今卻是這般樣子,自然想給姑娘討個公道。

朱兒“撲通”的一下跪在楚君赫的面前,眸子中噙滿了淚水。

秦歡看着朱兒跪在地上了,眼神微動,便捂着腹部,掙扎着起身。

“朱兒,你這是做什麼。”秦歡呵責道。

一旁王府的婢女,急忙的去安撫住要下牀的秦歡。

“姑娘,您如今受了這潑天的委屈,即便是丞相阻攔,奴婢也是要說的。”朱兒跪在那兒,淚水不斷的流出來。

楚君赫看着眼前這一幕,斂了一下心神道:

“意歡,你先讓朱兒將話說完,本王也要先了解一下事情的原委方纔可以給丞相一個交代。”

秦歡聽到他的話,便停止了動作,點頭道:

“嗯,多謝王爺,朱兒你便說吧。”

“王爺,小姐今日同禾悅郡主去後山涉獵,期間奴婢一直跟在姑娘的身後不敢有半分怠慢。後被一個婆子給支走了,說姑娘沒有騎馬的裝扮,便叫奴婢去取。奴婢便跟去了,可是等奴婢取衣回來後,就瞧到了滿身是血的小姐躺在簡陋的架子處。此間發生的事情,奴婢沒有看到,自然是不敢隨意的去說的。只知道姑娘這般模樣定然是受了非人的待遇的。”

一旁的禾悅聽到朱兒這般話也是未想到的,她還以爲這人會添油加醋的說一番。

而楚君赫自然也是實打實的瞭解過的,朱兒說的都是真的,這讓楚君赫很是爲難。

秦歡作爲作者自然知道楚君赫這個男主性格的bug,還有禾悅性格的bug。

也知道此時此刻的楚君赫的心理活動,定然是想找事情的漏洞,去爲禾悅開脫的,秦歡便在暗處掐了一下大腿裡,眼淚瞬間充滿了眼眶。

聲音也梗咽道:

“王爺,今日發生這事,是大家都不想看到的。意歡也相信郡主,是真心誠意的想要救意歡的,只是刀劍無眼,意歡當時又被那狼按在身下,這種情況想救意歡自然是難上加難。”

秦歡說到這兒,便掙扎起身。而朱兒也非常合時宜的去攙扶秦歡與楚君赫行禮。

“王爺,看在意歡的份兒上與兩國邦交的份上,放過禾悅郡主吧。”

第四章

秦歡的清麗的眸子中滿是祈求,可是在驕傲的楚君赫的眼中,確是另一番光景。

他本就反感此次南鄢與北疆的和親,且在此期間多次向當今聖上表明此事。可爲了兩國邦交楚辭只好委屈了楚君赫。

這件事情一直都是楚君赫心中的一根刺,即便是他現在對禾悅頗有好感,可是心中的挫敗感是怎樣都揮之不去的。

而如今秦歡所說的,正準準確確的刺中了楚君赫心中的禁忌點。

楚君赫聞言,面色微變,眸子中的殺意,也在悄然浮現。

他沉着眼眸瞧着秦歡片刻,方纔緩緩開口,吩咐道:

“傳本王的令,禾悅郡主涉嫌殘害重臣之女,即刻禁足林軒閣。沒本王的令,誰都不準探視。”

一旁的禾悅聽到楚君赫的話,有些不敢相信的看着楚君赫,明媚的眼睛中瞬間噙滿了淚水。

“楚君赫,我是北疆的公主!你膽敢囚禁於本公主。”

楚君赫聞言,眸子中的殺意進顯,緩步走到禾悅的面前,周身嗜血的氣息壓抑着禾悅說不出話來。

“呵,不過只是北疆的公主,如今也掛着郡主的名頭而已。你若再多話,別叫本王將你扔出去喂狗。”楚君赫俯視着禾悅,一字一頓道。

禾悅被他這話給氣的怒火攻心,臉色慘白,甚至都懷疑此前對着自己無盡寵愛的人,是另一個與他模樣相同之人。

“楚君赫!”禾悅握緊了粉拳,倔犟如她,此時的眼淚也忍不住劃過臉頰。

楚君赫也不同她過多言語,只是擡起那寬厚有力的大掌,拉着禾悅的手臂,半拖着將禾悅拖走。

躺在牀榻上的秦歡,看到那粗暴野蠻的一幕,都忍不住皺了皺眉頭。

唉,果然是當兵的,都不知道憐香惜玉。

被拉着手腕的禾悅,縱然手腕很疼,可是她依舊倔強的不出聲。直至楚君赫停了下來,鬆了手。她在心中放才鬆了一口氣。

“你們都退下吧。”楚君赫吩咐道。

“是,王爺。”

楚君赫背對着禾悅,繞是膽大如禾悅看着那極具壓迫性背影,此時也只能默不作聲的站在那裡。

“那隻箭,是你故意射偏的。”楚君赫這句話不是質問,而是肯定。

禾悅聞言,瞬間慌了神。白皙纖長的手指,用力的攥住衣角,因力氣甚大,骨節都被攥的泛白。

“我沒有,涉獵時周圍那麼多護衛,都不曾去救唐意歡,只有我去了。王爺若不信大可去問問侍衛們。”禾悅仰着脖頸,倔犟的說道。

如若她承認了,這事就不是簡單禁足這般簡單了。

楚君赫聽到她的狡辯,不免輕笑一聲。別人不知道禾悅的箭術,他卻知曉的。

“禾悅,你沒那腦子就不要幹這種蠢事。你的箭術在北疆是數一數二的。如若你不稱第一,無人敢稱第二。北疆人擅長巫蠱之術,可你禾悅公主從小便棄之如敝履,習的一手好箭術。”

禾悅未曾想到,這人如此瞭解自己。她的箭術學的好,北疆的人也從不知曉。皆因爲女孩子家在北疆學習箭術是禁忌。

她只有來到南鄢方纔能一展拳腳,卻不敢過於張揚。

楚君赫見她不說話,便輕笑了一聲,繼續道:

“如今你我二人算是一根繩上的螞蚱,本王保得了你一時,卻保不了你一世。本王要娶你待你好,全是皇上的壓迫。你切不可過於嬌氣。”

說到這裡,楚君赫的大手,扼制在禾悅白皙的脖頸處。楚君赫的眸子亦是變的冷冽嗜血起來,手亦是微微用力。

縱然楚君赫並未用多大的力氣,可禾悅臉色漲紅,喘不過氣來。

“本王是個見慣血腥殺戮之人,殺你亦是輕鬆的很。如若你心中顧及着北疆,便給本王夾緊尾巴做人。”

楚君赫說完,便鬆開了鉗制在禾悅脖頸處的手。

他看着禾悅脖頸處的紅痕眼神微動。

突然感受到新鮮空氣的禾悅不聽的喘着粗氣,癱軟在地上。

楚君赫瞧了她一眼,便走了。莫爾奈與塔雅瞧見王爺走了,急匆匆的去攙扶起坐在地上的禾悅。

“郡主,王爺…他……”塔雅艱難開口。

“走吧。”禾悅揉了揉脖頸,雙眼無神的扶着塔雅的手,踉蹌着離開。

王管家遠遠便看着禾悅那狼狽的模樣,面色有些不忍,爲禾悅開脫道:

“王爺,此事尚未有定論。郡主的性子一向單純率真,斷斷是不敢做這種事的。”

楚君赫步子驀然停頓了片刻,仔細的盯着王管家良久,方纔皺着眉頭道:

“你收她金子了?”

王管家被楚君赫那探索的眼神盯得滿頭大汗。

“老奴不敢。”

“本王的王妃不能只空有其表,像個傻子一樣任人擺弄。郡主除了舞刀弄槍,狗屁不是。這幾日,讓郡主好好的吃點苦頭,那樣她才知道脖頸上頂着的東西不能是個擺設。就算是爲了她的國民,也得給本王生點腦子!”

“是,王爺。”

屋內的秦歡聽到了禾悅郡主的情況,倒是沒有過多的反應。

能將她禁足,也算是不錯的懲罰。

只不過朱兒聽到這消息,老大不願意。

“小姐受了這麼重的傷,王爺卻只是禁足了事,當真是過分。”

“她畢竟是一國公主,派來此處和親的。身份自然非比常人。”秦歡笑道。

“可是,奴婢就是爲了姑娘抱不平嘛!您如今受了這麼重的傷,王爺也不說來看看您。”

“他看我做什麼?”秦歡揉了揉額頭,這人不來她倒是自在許多。

“小姐!你不是…”朱兒剛要繼續說下去,秦歡便忍着傷痛捂住了朱兒的嘴。

“別說話,去看藥。”說罷,便一直向屋頂使着眼色。

“嗯嗯。”朱兒快速點頭,走了出去。

秦歡看着朱兒走方纔鬆了一口氣,看着地板出掉下的碎屑,忍不住皺了皺眉頭,眼神也逐漸變的神秘莫測。

這屋檐上躲着的是什麼人?

竟然能在王府裡隨意進入,莫不是王府之人,爲的就是監視她?可她是一個無足輕重的姑娘,除了長的好看點有點小心思,斷然是不會對王府有威脅的,更不會竊取王府機密文件。

第五章

秦歡緊盯着屋檐,小心謹慎的將枕下的匕首握在手中。

心裡不斷的去喊魚香肉絲的名字。

魚香肉絲:怎麼了?

秦歡:我如果死了是不是可以用救贖復活?

魚香肉絲懶散的打了一個哈欠,瞧了瞧手掌道:

“哪兒那麼容易死。死了你也可以用救贖復活,不要怕。我去睡覺了,無事請勿打擾。”

秦歡見他這般模樣,想屠了他的心都有。心中只想着此前爲什麼不在他的小屁股上多踹幾腳。

等了許久,秦歡覺着房樑上的木頭都要掉下來了。着實有些忍不住的踉蹌下牀。既然敵人不出來,那她就主動出擊。

秦歡將匕首藏匿於袖口處,一隻手捂着腹部,有些艱難出聲:

“朱兒,朱兒。”

瞧着她叫不到朱兒,秦歡便作勢要出去,手方纔碰到門,便被一隻手扼住了喉嚨。

秦歡額頭上霎時間噙出一層薄汗。

“不要說話。”黑衣人的聲音格外的沙啞,如同破鑼一般的聲音吵着秦歡的耳膜。

靠,聲音真特麼難聽。

她快速的點頭,一副驚慌失措的樣子。

黑衣人瞧着四下無人,便將秦歡粗魯的懟在了牆上。

“嘭。”秦歡後背撞在牆壁上眼前都一黑。

她今天的傷勢方纔好一點,哪裡經受得住這些。

“大哥,你輕點。我傷口裂開了。”秦歡將捂着傷口的手,擡起來給黑衣人看。

黑衣人看着那手指尖的血跡,眸子一黑再黑。

“處理。”黑衣人隨意的在胸口摸了幾下,掏出來一瓶藥,丟給了秦歡。

秦歡看着那藥,又看了看自己的傷口,乾脆將腰腹處的繃帶給解開。黑衣人見她這般放蕩的行爲。急急忙忙的背過身去。

秦歡看着近在咫尺的黑衣人,未曾多想片刻,毫不猶豫的擡起手,將那匕首狠狠的插入黑衣人的後心處。

那黑衣人震驚的回過身,緩緩倒地。

秦歡這纔將傷口又包了回去,整理好衣衫,踢了踢此刻昏迷不醒的黑衣人。着實有些忍不住的吐槽道:

“你媽出門的時候沒告訴你不要惹女人嗎?”

看着黑衣人那銀黑色的面具,秦歡十分好奇的扯下了對方的面具。

在面具扯下來的那一瞬間,周圍都安靜了。

甚至秦歡能聽到自己的心跳聲。

面具下的那張冷峻如刀血削一般的容顏正是楚君赫。此時他正暈倒在地上,後背被刺中的地方正涓涓的流淌着鮮血。

怪不得這人給自己藥,原來是自家人。

秦歡被震驚的都快哭了,只能邁過楚君赫的腦袋,只不過她受傷未愈,傷口又撕裂了,走路自然是困難了許多亦是能少走一步是一步。

她一個踉蹌,腳不小心的踩在了楚君赫的後腦殼上。嚇得秦歡從楚君赫的後腦勺處跳了起來。

秦歡啊,秦歡,你是覺着今天活着不好,非要給自己找個死法是嘛!

那把匕首上,浸泡了強效的蒙汗藥,就算是一匹馬匕首插入身體也會迅速倒地。

瞧着楚君赫來這裡的目的也十分的不單純,自然不能隨意的去叫王府的侍衛。但楚君赫的傷口卻不能擱置,秦歡只能將自己此前用的止血藥撒在楚君赫的傷患處。

還未等着全部撒完,楚君赫便悠悠轉醒,秦歡見他快醒了,急急忙忙的跑到了安全的地界,遠遠的看着趴在地上的楚君赫。

楚君赫意識慢慢回籠,捂着被刺痛的後脊背,跌跌撞撞的從地下起身。那銳利如鷹一般的眼眸,掃視着房間。

直到在牀內側看到了瑟瑟發抖的秦歡。

秦歡在對上那雙凌厲嗜血的雙眸時,身體忍不住的顫抖,縱然她在心中不斷的告誡着自己對方是自己的紙片兒子,可是還是十分的害怕。

楚君赫毫不猶豫的將後心處的匕首,咬緊牙關,快速的拔了出來。他瞧着那精緻的玄鐵匕首,掌風一揮,便將那匕首狠狠地砸進了秦歡耳邊的牆壁處。

“嘭。”那匕首呼嘯而過,砸進牆壁的聲音不斷在秦歡的耳邊嗡鳴着。

那聲音如同催命符一般告誡着秦歡,眼前這個男人對自己動了殺心。

楚君赫的傷口因爲他的衝動,流的血越來越多,他的臉色也愈來愈蒼白。脣色也變的幾近透明。

他拖着身子,走到了秦歡的面前,擡手便掐在秦歡的脖子上。逼着秦歡與他對視。

“說,統軍的將印在哪兒?”

“………”秦歡在慌亂之中摸到了此前她拿的面具,在楚君赫的面前不停的揮動着。

王爺,你馬甲都掉了,還在這裡裝逼啊!

果然,楚君赫看到那揮動在自己面前的面具,眸色一變。鬆開了秦歡。

“……”楚君赫沉默不語。

可是秦歡卻在他的表情中,看到了濃濃的挫敗感。

他楚君赫,戰神王爺,怎麼也沒想到因爲一念之仁,會將自己斷送在一個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名門閨秀的面前。

不過隨後,楚君赫便反應了過來。既然這人已經知道了自己的秘密那乾脆就別活着了。

他將嵌入牆壁裡面的匕首快速拽出,抵在了秦歡的白皙修長的脖頸處。

秦歡看着那把匕首,及其無語。

“說,統軍的將印在哪兒?”

“王爺,意歡不知。”秦歡很是委屈的說道。

她一個名門閨秀,怎麼可能知道這種打打殺殺的將印呢。

“那本王也沒有留你的餘地了。”說罷,楚君赫便要動手。

“王爺!手下留人。”秦歡感受着脖頸處冷刃的溫度,閉着眼睛喊道。

“呵,留你做什麼?你既知道了本王的秘密,本王便留你不得。”縱然她是丞相的女兒又如何,丞相又不止她一個女兒,自然不會因爲一個女兒,同他撕破臉。

秦歡收斂了一下心神,努力的讓自己鎮靜下來道:

“王爺,意歡雖不知曉王爺找的是何物,可是有一點王爺是需要知曉的。那便是意歡可以爲了王爺找到如想之物。”

楚君赫聽到秦歡這般臨危不亂的模樣,便生了些許興致。

他手中的密報中顯示,丞相所藏將印是在這嫡女身上,方纔他多加試探都未曾套路出將印在哪兒。如今這丫頭都不知將印是什麼,便想同自己談判,當真有趣極了。

“本來想找的什麼東西,你當真知道?”楚君赫笑容邪魅的望着唐意歡。

“不知道。”唐意歡有些尷尬的開口。

“你不知道你說什麼?本王想要丞相府的兵符你會給?”

聽到這話,唐意歡有些冷汗流下。他怎麼也沒有想到丞相府竟然會有兵符的存在。

“我會盡力的找給你的。”唐意歡咬着牙道。

聽到這話楚君赫便點了點頭放過了她。

給她足夠的時間去找兵符。

唐意歡有着系統的加持,想找到兵符那是簡單的不能再簡單!她很快便在丞相府找到了一處黑暗的地方,本來想去,要不要進去的時候?

想到那個冰冷嗜血的男人,他便毫不留情的走了進去。根據系統的提示,與那個兵符的材質,唐意歡十分迅速的便找到了兵符。

尤其是看到兵符的樣子以後。唐意歡心中更多的是無語:

“這知道的是兵符,不知道的,還以爲是什麼東西呢?”

這東西長得怎麼四不像?就是長長的一條金屬材質的東西。

她將那東西也放了袖口之中,小心翼翼的保護着,送到了與楚君赫約定好的地方,將那兵符送給了楚君赫。

楚君赫擡起手,接過那兵符,未曾想到這東西來之如此容易。

“你可知道我拿到了這個兵符?代表着什麼?”

唐意歡果斷點頭,這私藏兵符的事情可是大罪。

“自是知道的。”

“你家會被誅九族的。”楚君赫又提醒道。

“誅吧,我看着不順眼也不是一天兩天的。”

丞相府因私藏兵符被斬立決,而唐意歡卻幸運的活了下來。番外撒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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