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太子爺”很明顯,是暈血!
“我X!”幾個保鏢頓時也慌了神,兩個將主子扶住,剩下幾個保鏢齊刷刷的一抖手,“啪”,亮出了他們的武器——甩棍!
施秋兩眼一掃,頓時冷哼一聲,“你們倒是很專業!”
“祈少暈了,小子,你少不得要吃點苦頭,乖乖的讓我們打斷一手一腳,你還可以去醫院!”一個扶住暈血祁少的保鏢,惡狠狠的盯着施秋開了口。
原來暈了這個白癡姓祈,不過施秋以前可沒聽過姓祈的大人物,看着如狼似虎衝上來幾個傢伙,他微微一眯眼睛,‘這麼粗的棍子,還真是沒打算放過別人!’
幾根甩棍齊齊破空聲嗚嗚作響,就在衆保鏢以爲施秋怎麼都要先避鋒芒時,施秋反其道而行,迎面衝了上來,詭異的一腳將最近的那保鏢手中甩棍踢開,然後跨步崩拳,只聽“嘭”得一聲巨響,那保鏢就如同門板一般倒飛向祁少三人。
“不好!”
保鏢頭子反應也快,看那倒飛的人影直撞過來,連忙放開祁少,旋身站到前面,吐氣開聲,想將受傷的保鏢硬接下來;這邊,施秋崩飛了保鏢之後,不但沒有一絲停留,反而加快了速度,正好將周圍齊齊落下的幾根棍子甩開,在最後一刻跟上了那受傷的保鏢,而此時,保鏢頭子的雙手,剛剛接觸到那受傷保鏢的後背——“開!”
就在保鏢頭子大喊出聲時,施秋的右腳掌已經粘住了受傷保鏢的小腹,幾乎是與保鏢頭子同時開口——“滾!”
原本已經接住手下,保鏢頭子心中正要鬆口氣,突然一股龐大的力量,從手下的身體上涌出,直接作用在他的雙手之上,一時間,保鏢頭子還沒有明白髮生了什麼事,就被自己手下撞了個七暈八素,兩個人一起向那個祁少撞了過去。
“哦~”
剩下那個保鏢眼睜睜的看着自己頭兒的背影不斷放大,然後狠狠的跟自己撞在一起,連帶着暈迷的祁少,四個人變成了滾地葫蘆。
施秋雙腳落地,冷冷一笑,轉身對那些驚異不定的保鏢道:“還要動手麼?”
動手?
這些保鏢雖然不是什麼高手,但總還有點眼力,擺明了跟施秋不是在同一個等級,再打,只能是自取其辱,還不如抓緊時間救人。
看到保鏢們亂成一團,施秋也沒想過要趕盡殺絕,畢竟現在着祁少到底是啥身份,還說不清楚,所以在動手的時候,施秋留了幾分力氣,傷勢最重的恐怕是那個保鏢隊長,因爲最後的那一腳,施秋用的是“隔山打牛”的透勁——別以爲只有拳頭才能用,腳也一樣。
倒是那個祁少被這麼一撞,清醒了過來,看見自家人狼狽的模樣,頓時勃然大怒,站起來指着施秋鼻子就要開罵,卻被幾個保鏢一把攔住,“你們這羣廢物,趕快給老子去打啊!”
打啥啊打,再兇猛的狗也打不過大象啊,保鏢心中有數,可惜的是這個祁少心中沒數,見保鏢居然敢攔自己,頓時發飆,狀若瘋癲,施秋看的心中煩躁,重重的一聲咳嗽,“祁少是吧,是誰讓你來了?”
“他孃的,你還敢來質問本少爺!”祁少臉紅脖子粗,不過發了幾下飈之後,他也發現情形有些不對了,往常最能打的保鏢隊長,這會正在地上躺着呻吟呢,“你小子完了,居然敢打本少的人,報警,他孃的你們都傻了不成,趕快給老子報警啊!在京城裡打人,施秋你眼中還有沒有王法!”
這會兒倒是想起法律來了,聽到祁少的話,施秋直想笑。“好了,祁少,我們就別兜圈子了,是不是那個劉潤東讓你來的?”
“呸!”
或許是因爲施秋一直沒有動手,祁少的膽氣又壯了不少,重重的啐了一口,道:“你也配!姓施的,今天就是給你個警告,還需要劉少開口,你撒包尿照照自己的德行,就你也想癩蛤蟆吃天鵝肉,小公主,那是你能沾染的?”施秋只是冷笑,倒是讓祁少罵上癮了,護着他的保鏢個個額頭上冷汗直冒,卻又不敢開口勸阻自己少爺。
“算了,跟你一個小屁孩也沒啥說的,咱們回頭見!”施秋搖搖頭,看樣子應該不是劉潤東主使,說不定是這個祁少想討好劉潤東而鬧出來的事情,再呆下去也沒意思,他想走了。
可就在這時,警笛聲響起來,祁少臉上一喜,“施秋,警察來了,有種你連警察一起打!”
一輛警車,兩個警察,打架鬥毆本來就是小事,不可能派太多的人來。而警察下車問話的態度,卻顯然不認識這個祁少,再次證明施秋的判斷是正確的,這個祁少,不算是個啥玩意兒。
“我跟你們陳局長是哥們兒,這個傢伙動手打人,你們趕快逮捕他吧!”
雖然不認識祁少,但從現場的架勢,兩個警察也不是新人,自然心中明白,對了下眼色之後,年紀較輕,看上去三十歲出頭的警察掏出手銬,走向施秋,“兄弟,跟我走一趟吧!”
“還是算了吧,免得你爲難!”施秋笑着搖搖頭。
他這一說,兩個警察臉上有些微微色變,拿着手銬的警察還想開口說話,施秋又道:“人嘛,是我打的,我打的就是他,要不要我現在在師範一遍?”當着警察的面,再示範一遍?衆人還沒有回過身來,就見眼前影子一閃,然後“啪”地一聲,祁少另外半邊臉,也腫了起來。
“不準動!”
兩個警察也火了,這算是啥?示威?二話不說,那年輕警察馬上掏出手槍,槍口打完祁少,若無其事返回原地的施秋。
“他...他...”兩邊臉都腫的跟饅頭似的,祁少不知是痛的還是嚇的,話都說不清楚,小結巴了。
“看明白了?”施秋不去理睬那個黑洞洞的槍口,兩眼炯炯有神的望着老警察。
老警察和是看明白了,人家這是就是在示威,‘我知道他是太子黨,我知道你們是警察,但老子就是打了,怎麼滴?’抽祁少的這一耳光,施秋的潛臺詞就是這意思。
“小張,放下槍!”老警察心中嘆息一聲,這事兒,已經不是他能夠處理的了。
“頭,他打人了!”小張有些不甘心,槍口仍舊對着施秋,轉頭去望自己的隊長。
“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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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警察大吼一聲,語氣中已經沒有商量的餘地。
祁少被保鏢圍在中間,這會兒才慢慢的有些回身,回身顫抖着,兩眼惡毒的望向施秋,嘴皮子翻動,不知道他在念叨什麼。
“沒開過槍?瞄準人之前,還得開保險!”望着小張,施秋笑道。
“你...”小張臉上一愣,不知道還該不該瞄準施秋,老警察又是一聲長嘆,“回來吧,小張,這事兒我們處理不了,我跟上面聯繫!”邊說,老警察邊掏出了手槍。
施秋冷冷的站在原地,他現在想的是,要不要把問題鬧大。
老警察的上司權限也有限,能夠處理的事情也比較少,還得向上聯繫,時間就這麼耽擱下來,施秋一直冷冷的瞅着臉跟豬頭一樣的祁少,那種眼神,讓祁少如芒在背,讓他深深的感到恥辱!有些人就是這樣,他打別人的臉,他覺得是天經地義,人家踩到他的腳,他就感覺是天塌了!
“老子和你拼了!”渾身一直在顫抖的祁少,突然之間不抖了,他擠開保鏢,衝回停在幾米外的一輛跑車,拉開車門,掏出個黑乎乎的玩意兒來。
“槍!”
施秋兩眼的瞳孔,瞬間猛烈收縮起來,祁少亮出槍,事情的味道就變了!
“放下槍!”
“放下槍!”
“放下槍!”
無論是兩個警察,還是祁少的保鏢,都齊齊的喝止這被施秋氣瘋了的孩子,可惜祁少牙關緊咬,雙手拿着手槍,“嘩啦”一聲,將手槍上了膛。
施秋眼睛好使,一眼就看出祁少手中拿的是一把制式手槍——77式警用手槍,款式雖然老,但五十米以內的殺傷力,卻不可小視。
警察小張原本對着施秋的槍口,也轉移了目標,趁機,小張還給槍上了膛——剛纔只是嚇唬嚇唬施秋,此時恐怕真有開槍的可能了。
“我要打死他,打死他!”祁少兩眼通紅,口中碎碎念着,渾然沒有去看兩個警察的反應,或許在他們這種人心中,穿制服的警察,沒啥好值得尊重的,可祁少忘記了,現在警察還不清楚他的身份,若是他真開槍,警察小張也是必須要開槍的,這是規定!
“祁少,冷靜點!”一個保鏢連忙竄到小張和祁少之間,用自己的身體擋住了小張瞄準的視線,同時高舉雙手,證明自己沒有武器-這是唯一的辦法,即使祁少開槍,小張也不能開槍,因爲這個保鏢手中沒有武器,警察不能對他開槍。只要祁少不被當場擊斃,下來之後,什麼事情都好說。
眯起雙眼,施秋冷冷的望着擡槍瞄準自己的祁少,“你要想清楚,凡是用槍口對準我的人,都會被我當成敵人!”
“當成敵人又怎麼樣?”
手中冰冷冷的鐵傢伙讓祁少的膽氣壯了,說話也流利了,“你再能打,再快,能快的過子彈?跪下,你他孃的,現在給本少爺跪下,要不我就一槍打爆你的狗頭,你信不信!”或許是過於的激動,祁少手中的槍口隨着他的聲音不住的擺動,看的施秋直搖頭,“你要是想靠這傢伙壯膽,平常時候也該練練,兩位警官,這種情況之下,我要是殺了他,算不算是正當防衛啊?”
“冷靜點,冷靜點,大家都冷靜點!”老警察滿頭大汗,不住的招呼大家冷靜,祁少的保鏢敢擋在小張的槍口前,人家是篤定警察不敢開槍,可老警察卻不敢去當那個瘋子祁少的槍口,萬一他真瘋了呢?上級的電話指示還沒有到,出了這種事情,身位人民警察也不能離開,算是倒黴透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