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部隊裡吃年夜飯最熱鬧，大食堂裡坐滿了人，用人山人海來形容都不假，李月華原本該坐在家屬的那一桌，不過坐過去時發現大家都拘謹的不怎麼說話了，心裡明白是礙於她首長女兒的身份，最後就主動找了傅叔叔，又被調到了爸爸的那一桌。
李雲雷要去每一桌和戰士們說新年祝福，這桌子上坐着的人也都陪着，最後就剩下她一個人坐在一旁，她也不在意，看着自己喜歡吃的菜就夾，一個人也吃的有滋有味。
“昨天晚沒有發燒吧？”熟悉的清冷聲音傳來。
‘咳....’李月華聽錯了，聽成了‘發臊’，後知後覺才明白是自己心虛了纔會聽錯了。
“慢慢吃，一桌子的菜就你一個人，就是我過來了，也搶不了多少去。”楊斌坐下來，輕手給她拍後背。
李月華臉都憋紅了，躲着身子，又邊道謝，“楊大哥，我沒事，一會兒就好，就是嗆到了。”
還不是被他給嚇的。
被嗆的小臉紅紅的，眼睛也更水的水亮。
楊斌也不想再嚇到她，收回手拿起筷子，一邊吃一邊道，“怎麼還嗆到了？看到我害怕？”
“我怎麼會怕楊大哥。”李月華不承認，猛咳了一陣，纔好了。
“不是害怕我就行。”楊斌給她夾了一塊肉，“今天早上起來照着鏡子，你說我突然想到了什麼？”
我怎麼知道你突然想到什麼？
李月華心裡翻白眼，面上卻又乖順的配合，“楊大哥想到了什麼？”
小騙子這鬼機靈樣，愉悅了楊斌，心裡一百個不情願，還能裝的這麼百依百順，真是爲難她了。
笑過之後，楊斌才低下頭，靠近她耳邊，他這樣突然之間親蜜的樣子，李月華很不習慣，但也不是第一次了，還是強忍着要躲開的動作，注意聽着他說的話。
“我在想自己的肌膚這麼好，要是再白點就好了，會不會和小白臉一樣？”愉悅的聲音，卻猶如一盆冷水，澆了李月華一個透心涼。
她眼裡也透着驚恐，腦子裡只有一句話：完了完了，他知道了，他都知道了。
“怎麼了？嚇成這樣？難不成我變白點好看？”楊斌故意摸了摸臉，一副斟酌的樣子。
“楊....楊大哥，你爲什麼突然之間想自己變白一點，又爲什麼....爲什麼說變成小白臉？”哪怕心都快跳出胸口了，李月華也不放棄最後一絲的希望。
只希望這一切是個巧合，不然昨晚她做的事情實在是太丟人了。
也太羞人。
活了兩輩子頭一次佔別人便宜，還是偷聽男人，就被捉個正着，就真的沒臉活下去了。
李月華說話時，都沒勇氣看對方，筷子夾着菜往嘴裡塞，掩飾着心裡的慌亂，實不知這樣的舉動才讓人懷疑呢。
楊斌見差不多了，才收起逗弄的心思，“噢，就是突然想了想。又看到你肌膚這麼好，想着要是也這樣會不會更好點，愛美之心人皆有之嘛。”
“我皮膚也不是很好。”李月華嘴裡塞滿了菜，說話也含糊，卻放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