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事情，局座不出來說說？國際熱點呢，可不能放棄機會。”謝凱提醒鄭銘，“要不然，又出現第三方國家友好提醒，瓦良格那邊又會出現問題……”
三哥家的航母，說翻就翻了。
這讓謝凱也很無奈。
瓦良格號回國的工作本來就差不多了，土雞那邊也沒有太大的反對聲音。
三哥家的航母下水，然後國際上就會發現，亞洲兩個大國都在造航母，到時候才熱鬧不是？
結果，三哥的航母變成了潛艇。
打撈都不知道得多長時間。
瓦良格回來，可能又會出變故。
“能有什麼變故，基本上沒有問題了。”
“這不一定，之前咱們的航母可是到了海峽邊上，才被告知不能通過呢。要不然到時候他們又提出讓咱們給航母安上自身動力系統……”
謝凱不想再繼續去討論三哥家航母的事情。
反正他們的航母，要很長很長時間纔有可能真正完成下水。
任何國家，工業配套不完善，要想建造航母，幾乎都是癡人說夢。
“不會的，那邊條件降低了很多，不再要求我們支付保證金，但是要求我們保證航海安全，由原來的8艘拖船增加到了16艘，而且是僱傭的希臘船運公司，希臘政府幫我們擔保……另外，交通部跟國內航運專家組成了一個專家團隊……”
對於瓦良格終於可以回來，鄭銘臉上的笑容，根本就無法遮掩。
國家同樣在幫着談判，不過對於之前土雞的各種無力要求，根本就不理會。
所以，十億美元的風險保證金，那是一分錢都沒有的。
至於其他方面的，問題都不是很大。
“可惜，無法親身參與瓦良格號通過博斯普魯斯海峽，甚至不能親眼目睹，無法見證歷史……”謝凱嘆了口氣。
要不是安全問題，他還真的希望在瓦良格號上面，親身感受這艘龐然大物通過土耳其海峽。
“你已經創造了歷史。”鄭銘鄙視着謝凱。
如果不是謝凱的運作，瓦良格號指不定就已經被拆成了廢鐵呢。
“可我還是想親眼看到這艘船運回來。如果不是太麻煩，就直接按照土雞政府的要求，給這艘航母裝上動力，直接開回來！”
這事情，換成誰，都有些鬧心。
當年就因爲賣這艘航母殼子的時候，烏克蘭方面把上面所有的裝備全部拆除，動力系統同樣也沒了。
如果是有動力系統，土雞政府根本就沒法阻攔這艘航母的通過。
瓦良格號的動力系統被拆卸下來後，關鍵零部件都被某些有心人士給破壞了，或是通過黑市根本不知道流落到什麼地方。
要重新裝上動力系統，只有一個辦法——重新建造。
國內是能建造的。
建造完成運輸到烏克蘭，再安裝，那是一個漫長的過程，成本也高得讓人無法忍受。
所以只能選擇用拖船的方式拖回來。
成本增加好幾千萬美元。
“那邊什麼時候開始過海峽？”
“當地時間，明天早上六點開始，如果沒有意外，應該在下午4點左右就通過博斯普魯斯海峽。那邊做出了太多的限制。”鄭銘也嘆了口氣，“總算可以回來了。”
“這些成本，早晚都會回來的。”謝凱倒沒有那麼在意了，“土雞從咱們手中買的359坦克生產線、地紅旗技術這些，就已經讓咱們賺回來了。”
“他們可是認爲自己佔了大便宜的。”鄭銘也樂了。
404的不少武器裝備在國際市場上賣得很火，名聲也很大。
當初土雞提出各種條件，其實就爲了獲得更大的利益，再加上當初他們想要儘快加入北約，有美國爸爸等的壓力，自然不會輕易讓瓦良格號通過。
他們以此爲契機，提出要從紅旗集團手中購買359坦克等技術。
卻不知道，紅旗集團這些技術都賣了不知道多少回了。
於是，雙方在經過艱難談判後，土雞付出了不小的代價，才能得到。
當然，這需要瓦良格號通過他們海峽，合同纔會生效。
這些事情，鄭銘也是知道的。
404這幾年裝備業務在國際市場上並沒有多少訂單。
賣給土雞的359坦克技術，比起當初賣的是要先進一些，可跟國內自用的96式，差距不小。無論裡面的火控系統，還是使用的材料，都不是一個級別。
土雞不瞭解內情，自然覺得佔了便宜。
博斯普魯斯海峽，又名伊斯坦布爾海峽。
這是連接溝通黑海和馬爾馬拉海的一條狹窄水道，海峽一邊是亞洲，另一邊是歐洲。
整條海峽，長30千米，北面最寬處3.7千米，中間最窄的區域只有750米寬。
2004年6月13日。
一個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日子。
這天早上，天剛亮了沒有多久，平時一直處於繁忙狀態的博斯普魯斯海峽，除了邊上幾艘小船，中間主要航道，沒有任何一艘船。
北邊連接黑海的入口，卻早就已經繁忙起來。
龐大的瓦良格號，無論是航母還是艦島上面，都被紅色的鐵鏽覆蓋，幾乎看不出來本來面目。
兩側船身上的油漆同樣也已經斑駁。
雖然依然給人震撼的感覺，尤其是護航的拖船等在這龐然大物的對比下顯得極其渺小，可這艘航母，沒有絲毫戰爭巨獸應該有的猙獰。
有的，只是如同遲暮老人的滄桑。
從停工後，這艘龐大的航母，經歷的只是被拆除裝備，以及水月帶來的侵蝕。
沒有維護，沒有保養。
十多艘大馬力的拖船，五艘在艦艏，船後面巨大的鋼纜連接着這艘數萬噸的龐然大物，其他的拖船跟消防救生船，都散佈在這艘龐大航母周圍。
就等着來自海峽管理處導航員的消息。
所有的船上，都安裝了土雞提供的通訊設備。
即使大白天，這些船上，所有的燈光都亮着。
瓦良格號甲板四周，都佈置了不少的照明燈，所有的燈，同時開着。
一架從土雞海事部門租賃的直升機，盤旋在空中，作爲居中指揮調度。
“航道所有船隻已經駛離，可以通行。”
終於，等到了土雞海峽管理局的通知。
這會兒，已經距離原本預計的六點，過去了整整40分鐘。
“不用擔心，這些拖船都是擁有豐富的國際救援經驗，從黑海造船廠拖到這邊，他們也拖了不短的時間了。”看着身邊的羅峰，交通部海運專家安慰着他。
羅峰勉強擠出一個笑容。
河蟹傭兵團現在打仗的機會很少了，他更多的時間是在烏克蘭這邊接手柳東盛留下來的事情。
“拖船費，原來一天8500美元，現在增加了一倍，變成了1.7萬美元；從當年咱們買下來後，這艘航母殼子停靠在黑海造船廠，每個月停泊費1.5萬美元，爲了保證不被破壞，還有安保費啥的……前前後後多花了好幾百萬美元呢……”羅峰有些肉痛。
對於他們個人來說，這些錢不多。
可終究，這些成本需要攤到用戶身上。
海軍窮。
“這不就好了麼？只要過了海峽，就可以按照原本的方案，用八艘拖船就可以了。”海運專家看着被五艘拖船拖拽着緩緩進入海峽航道的瓦良格號，也開始擔起來。
海峽最窄的地方，只有750米寬，拋開兩邊的淺灘，瓦良格號這種噸位的大船，能走的通道就窄了很多。
那個地方纔是最關鍵的。
“還是這些老外有經驗，五艘拖船同時操作，也沒有任何問題……”對於希臘拖船公司在指揮方面的能力，來自國內的船運專家們，沒有誰不佩服的。
五艘拖船，除了最前面拖着瓦良格號的最大馬力拖船外，兩側的另外四艘拖船，馬力都不一樣。
在救援船上的中國專家團隊，不時用望遠鏡看着保持勻速前進的瓦良格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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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博斯普魯斯海峽大橋兩側的海岸上，已經站滿了人。
甚至這條長2800米，連接亞歐大陸的大橋兩側，也站滿了早就得到消息的人。
這艘航母，是蘇聯巔峰時期蘇聯的象徵。
現在，蘇聯已經解體十多年了。
可這航母，依然在。
“中國應該會讓這艘航母得到新生的！”一人看着遠處甲板上佈滿紅色鏽跡，緩緩而來的瓦良格號，對着身邊的朋友感慨。
“不會，中國人只要能自己製造的，都不會購買。”他的朋友直接搖頭，“如果幾年前拖回去，或許中國人會改建這艘航母……”
“船體都已經建成，可以降低很多成本，節省工期……”
“這更不可能。如果中國人能得到原來的配套設備，還差不多。可要真是這樣，烏克蘭自己就會完成這艘航母的建造，而不是出售……”
“可惜了這艘航母，中國人不會真的把這艘龐大的航母用來改造成賭船吧？他們已經改造了兩艘基輔級航母……”
對於世人來說，中國人太過分了。
甚至沒有給航母應該有的最起碼的尊重。
航母，是世界上最頂級的戰爭機器，退役後供人蔘觀還沒啥。
可無論基輔級還是眼前這艘甚至沒有建造完成的瓦良格號，應該都還可以繼續在海洋上縱橫馳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