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不意外聽到這樣的評價，秦淮牧冰冷冷的視線沒有丁點波瀾，只是道了句：“冷血無情也是爲他們好，他們到了我的手裡，我這個隊長就得對他們的生命負責。”
暗影又點頭，知道自己說不過他，又嘆息一聲：“反正，你這次好歹人性一點，他倆畢竟還沒畢業，能有這個水平已經是非常非常拔尖了，再說，軍部那邊都盯着呢，你總不能連首長們的面子都不給。”
似乎厭煩了搭檔的癆舌，秦淮牧起身朝外走去，丟了一句：“做指導員的，真是話多。”
暗影聽得臉色一沉，委屈極了！
他也不想這樣嘮嘮叨叨的好吧！誰叫隊長大人太特立獨行太不近人情呢？他這個搭檔這些年做得不曉得多辛苦，事事都要從中調和，起潤滑作用，上對領導首長們，下對戰友士兵們——他的腦細胞都不知耗死了多少！
到頭來，還被他嫌話多！
成天怪隊伍裡那幾個刺頭兵不好管教，他這個第一負責人又何嘗不是？！在上級首長們的眼中，他纔是最難管教的那個刺頭兵好吧！
一物降一物，所以那幾個刺頭兵誰都不服，就服他！
鬱悶地一把拽了作訓帽揉在掌心，暗影原地鬱卒了幾秒，又趕緊出去跟上。
晚上十點，一天的訓練終於告一段落。
隊伍剛解散，程錦兮就被幾名“前輩”圍觀了，儼然成了“隊寵”。
“學妹，怎麼稱呼？”
錦兮看着那個格鬥時被自己撂到的大塊頭撓着小平頭來打聽，很友好地笑了笑說：“我叫程錦兮，你們叫我錦兮就好了。”
“噢！那你的代號呢？”
代號？
錦兮微微皺眉，“暫時沒有。”
另一人提醒道：“他倆都沒畢業，訓練時只有編號吧，哪有代號。”
“哦哦，是是是！不過你們既然到了獠牙來，那就趕緊得有個代號了！”
“嗯，謝謝提醒，我晚上想想。”
“哎，錦兮，你多大了？看着好小啊！你格鬥術練了幾年，居然能把黑熊打敗！你就是我的偶像簡直！”
沒想到這些前輩如此熱情，錦兮都有點承受不住了，笑了笑說，“我也就是從入軍校纔開始系統訓練。”
“是嗎？我以爲你是從小習武！”
“沒有沒有。”
跟她比裝槍而輸掉的獵豹這會兒還有些不服氣，挑眉問道：“能一路備受關注被當做國寶級的目標進行訓練，你應該不止是能力出衆吧？”
錦兮知道他話裡的意思，笑了笑又給了模凌兩可的答案：“所謂英雄不問出處，到了這裡，大家都是保家衛國的軍人，上了戰場，子彈可不會因爲誰出身顯赫就避開——你說是吧，獵豹同志？”
“噗——”旁邊幾人全都忍不住笑了，看着獵豹吃癟，莫名覺得心情大好。
獵豹撇撇嘴，知道套不出什麼了，也更清楚這個年輕輕的小丫頭其實城府深着呢。
“錦兮，還有最後一個問題！”代號禿鷲的偵察兵圍上來，下頜一點落後幾步的江寒臨，眼眸閃爍着曖昧的光，“看你倆訓練中很默契，是搭檔吧？嘿嘿，這少男少女成天膩在一起，有沒有擦出點火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