隊伍集合,陸航團的各位首長全都到了演習基地來。
走在最中間的那位大校,程錦兮跟江寒臨一眼認出。
紅藍兩軍分開列陣,丁國良威嚴的目光劃過全場,最終落在紅軍陣營。
不用他說什麼,紅軍一方已經感覺到撲面而來的壓力和恥辱。演習原本計劃兩天一夜的,可現在才過了一夜,紅軍就被藍軍成功斬首,使得演習早早結束。
就算首長不訓他們,他們自己心裡也覺得難受。
“怎麼樣?現在還覺得自己厲害得很嗎?還覺得沒人能打敗你們嗎?”雷霆般低沉駭人的語調響起,戰士們各個脖頸一凜,臉色陰戾。
人羣中,不知是誰嘀咕了句,打破了此時壓抑的沉寂。
丁國良自然敏銳地捕捉到,立刻話鋒一挑:“有什麼不滿?有問題直接說出來!你們是軍人,鐵打的脊樑,連理直氣壯說話的勇氣都沒有嗎?!”
“報告!”話落,一名紅軍戰士梗着脖子提氣一喝,閉着眼睛吼道,“我認爲這次較量不公平!明明事先不是這樣計劃的!可因爲藍軍突然來了兩個很厲害的角色,他們的加入打亂了整個節奏!”
這話,顯然是憋在很多戰士心中的肺腑之言。因爲他話音剛落,隊伍中立刻嗡嗡起來,“是啊!”
“要不是那兩人,我們也不會輸……”
“……”
聽着那一片議論,江寒臨嘴角涼薄勾起,這幫養尊處優的士兵,果然是和平時代的兵當慣了,竟把演習當成了事先排練好的舞臺劇!
恐怕輸掉演習都沒有這番話帶給眼前這位首長的氣憤多。
的確!
戰士話音落定,丁國良的臉色頓時越發難看了。
“不公平?”丁國良銳利的視線劃過全場,陡然提高音量,“兩名戰士就能讓藍軍反敗爲勝,就能把紅軍打得落花流水!這哪裡不公平?!”
“我們所有的訓練,所有的部署,都因戰而生,爲戰而做,伴戰而行!上了真正的戰場,戰爭局勢的瞬息萬變,隨時都有意外發生,隨時會惡化嚴重,那時候你們去跟誰抱怨?跟誰去說不公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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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和平時代,我們軍隊的戰鬥力就要通過演習來提升,通過這種對抗磨練來發現問題,解決問題,提升綜合戰鬥力!如果按部就班,像一臺舞會一樣提前計劃好,這種演習能起到提升戰鬥力的作用嗎?這兩名戰士的出現很好!是他們的不按常理出牌,讓我知道自己的兵居然這麼沒用!你們每一個人都應該深刻反省!找找自己與人家的差距!”
丁國良是頭一次說這麼多話,逮着全團整整訓了一個鐘!
等到他訓完,太陽已經升起老高了。
大概是越說越失望,越說越覺得問題多,丁國良後來只剩連連嘆息,而後憤怒地拂袖離去。
跟在他身後的一名少校連忙轉身追上去,還恨鐵不成鋼地對着隊伍狠狠用手點了幾下。
戰士們終於鬆了一口氣,放鬆下來的同時,又發出疑問:“那兩人到底哪裡來的?是不是特種兵啊?”
“可是特種兵來咱們這裡幹嘛?難道是犯錯了被髮配下來的?”
“誰知道!看着太年輕了,也不像特種兵。”
“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