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銘璽聽她明顯說氣話,臉色又尷尬地僵住了。
兩人相對無言,沉默了幾秒,只見夏公子又無措地搓着佈滿老繭的手掌,眼眸四處看了看:“那個……我來,是想問問,你有沒有什麼衣服要洗的,你手臂受傷了,不方便,還是養着吧,我幫你洗。”
主動來幫她洗衣服?
張楚默嘴角一勾,起身慢吞吞地朝他走去,眉眼間要笑不笑,“夏公子,你沒發燒吧?”
夏銘璽臉一沉,“小爺身強體健,像是發燒的樣子?!”
“那你這莫名示好,讓我感覺像是個陷阱啊。”
“……”臉色頓了一秒,夏公子斯文俊秀的臉龐露出不悅,“我什麼對你不好過?是你一直把我當賊防着!”
“呵,對於一個上來就能摸女孩兒胸的男人,我不防你防誰?”
“……”夏銘璽後悔了,他就不該來,就算這小妮子今天訓練受傷跟他有關係,他也應該罵一句“活該”!
心頭氣悶,本意是轉身要走的,可突然又覺得不戰而退未免太窩囊了點,走之前怎麼也得扳回一局才行!
於是,夏公子峻沉的臉龐突然又露出了笑,眼眸垂下落在張楚默胸前,瞟了一眼之後他雙肩優雅地往後一揚,將引以爲傲的胸肌隔着作訓服都騷包地展示出來,“就你這倆小饅頭,也能叫胸?爺都比你大!”
爲了刺激楚默,夏銘璽也是夠不要臉了,絲毫不記得從戈壁灘訓練基地畢業離開的那一晚,他們在篝火旁喝得酩酊大醉,他靠在女孩兒身邊說的醉話:張楚默,我……我摸了你,好軟……那天晚上,我……我特麼的……夢遺了——
而那時的楚默也已經神志不清,將夢遺聽成了夢遊,囫圇不清地迴應了句。
醒來後這一幕自然是都不記得了,所以這會兒楚默聽了夏銘璽的話,又見他一副欠揍的模樣展示胸前鼓鼓結實的肌肉,當即氣得俏臉通紅,雙眸閃閃發光!
真是太特麼不要臉了!!!
暫且不論夏公子的胸肌是不是發達的比女孩兒的胸還要大,光說這句侮辱——是個女孩兒都無法接受!
這就跟女人質疑男人那方面的功能是一樣一樣的!
於是,氣到昏頭的張楚默口不擇言了,黑着臉蛋氣憤了好幾秒,憋出一句:“你再大有用麼?你有奶麼!”
夏銘璽繼續不要臉地接了句,“你有奶?”
“你——”張楚默這才意識到自己說了什麼,當即整個人都要原地爆炸了!
她一個黃花大閨女,不滿二十的少女,爲什麼會跟一個成年異性在討論這種羞恥的問題!
什麼奶不奶的!
她一個沒結婚沒懷孕的女孩兒,哪裡來的奶!
惱羞成怒!真得是惱羞成怒!
她單手操起身邊的凳子就朝夏銘璽砸過去,臉紅脖子粗地咆哮:“滾!不要再讓我看見你!否則我見一次打一次!”
夏銘璽當然只能抱頭鼠竄,還一邊大叫着:“不見面是不可能的啊!要麼你自戳雙眼,以後就不用看見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