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夏淡定開口,胸有成竹。
送走女人,馬清澤急匆匆回到初夏身邊。
“初夏,剛剛那個女人叫趙欣,他爸早些年倒騰水泥發了家,在容滿城裡開了兩個廠,十足十的爆發戶做派!
她仗着家裡有錢,囂張跋扈,結交了不少社會人,要不是個女人,恐怕早就成了小混子。”
即便她是個女人,在容滿城裡也是聲名狼藉,跟小混子相差無幾。
馬清澤一口氣說完,可是初夏卻好像根本就沒用耳朵聽的樣子,只是打量着櫃檯上的旗袍。
嘴角抽了抽。
他說了這麼多,她到底有沒有聽明白他的意思?????“初夏……”
“馬師傅,你是害怕明天我不能交貨,那個女人找人來鬧?”
不是害怕,是肯定會來鬧啊!
馬清澤愁着的撓着腦袋。
初夏一擡頭,看見他的動作,噗嗤一聲樂了。
從剛纔她就發現了,他有個習慣,只要一煩躁就肯定會抓頭髮。
怪不得他腦袋上有那麼大一塊的禿頂,原來是這麼回事。
馬清澤莫名其妙。
現在都什麼時候了,她還能笑的出來?
“馬師傅,既然我答應了人家,肯定就有辦法明天交貨。”
畢竟他之前幫她那麼大忙,這次就算是還他人情了。
“你真的有辦法?”
不是不相信她,而是覺得這事兒根本就不可能完成。
“嗯。”
初夏修長的手指,輕輕撫摸着旗袍上的綵鳳,最後在撕裂的地方停下來。
“初夏,你就別賣關子了,你到底怎麼想的?”
“馬師傅,你的綵鳳雖好,但是卻也顯得單調了一些。”
喜服嘛,自然講究寓意好,繡綵鳳,也是趙欣自己定下來的。
但是現在衣服已經毀了,再來討論上面的刺繡,是不是晚了?
“馬師傅,你先別急,其實這事想要解決倒也簡單,撕裂了在補上不就好了。”
“補上?”
馬清澤隱隱的明白了初夏的意思。
可是旗袍跟別的衣服不一樣,弄個補丁出來,那真是會讓人笑話了。
“怎麼補?用什麼補?”
初夏微微一笑,“鳳穿牡丹。”
傍晚六點,楚母站在院子門口伸長了脖子朝着衚衕裡看。
晚上八點,楚母披着一件厚實的上衣,拿着手電筒,站在院子門口伸長了脖子朝着衚衕裡看。
“夏夏還沒回來?”
已經躺下的楚父,看着楚母一趟又一趟的出去,開口詢問着。
“沒有,你說初夏不會……”
方明蘭莫名其妙的失蹤了,直到現在都沒回來,鬧得村裡人心惶惶,現在初夏出門了,整整一天沒回來……
楚母覺得後背涼颼颼的,不敢深想。
“別胡說八道,夏夏興許是回孃家了。”
楚父聽不下去,開口呵斥一聲。
王厚發和王俊長都出了事,這陣子初夏回孃家勤,也會住在那邊不回來,沒準兒今天從城裡回來直接就回了孃家。
“是,肯定是回孃家了。”
楚母趕忙附和着。
翌日,大洋布店剛剛開門,馬清澤興奮的從繡室裡跑出來,雖然頂着一副黑眼圈,可是卻精神矍鑠,手舞足蹈。
“天才!真是天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