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堂家餐廳,大叔帶着楠本兩人找過來的時候,莊堂胡桃彎着腰正和柯南說話,非常親近的樣子。
“是這樣嗎?真是太讓人驚訝了,簡直好像福爾摩斯變成了一個小孩子……”
“這臭小子,”大叔額頭連跳,一肚子火氣,“竟然擅自一個人坦白了。”
雖說是高成提供的思路,但好歹也是他的委託,好不容易不用沉睡就解開了謎題,還以爲可以在大美女面前風光一把。
“那叔叔,”柯南轉向胡思亂想的大叔道,“等會叔叔就開始推理吧。”
“啊?我嗎?”大叔還有些反應不過來,狐疑地瞅了一眼柯南,發現柯南一副聽話的樣子,頓時輕咳一聲,整理好領帶道,“是這樣,吃了壽司夜宵就能知道誰纔是當年的少年……”
“事情就是這樣。”
莊堂家外,高成沒插手大叔的案子,面對松本管理官還有目暮幾個無奈地攤開手。
“沒什麼太有用的線索,不過照我看來,那名連續殺人犯應該不在這裡……”
“嗯,我知道了。”
松本依舊一副嚇人的面龐,神情平靜地看不到什麼波動,似乎根本沒有把高成的話聽進去。
“這樣看來應該就是那個人沒錯……”
“那個人?”
高成神色迷惑,但松本沒有多解釋的打算,只是緊緊盯着莊堂家別墅,身上的氣息相當壓抑。
“警視一定有在那個時候的事情了,”目暮小聲解釋道,“就在剛纔你發郵件出來的時候,警視想到了犯人傷口位置,當時找到了犯人遺棄的車子,上面完全找不到指紋和血跡,只有駕駛座上的座椅套被拆走了……”
“座椅套上沾到了血跡?”高成微微擡起眼皮,之前這些細節都沒跟他細說。
如果只有座椅套沾到血跡被帶走,也就意味着犯人的傷口應該在背後。
一般人受傷時會反射性地用手按住傷口,所以犯人倉促逃走時開的車上,特別是方向盤上理應會出現血液反應,既然沒有,也就是說傷口在背上,手夠不到,纔會只沾到了座椅套上。
“沒錯,”目暮慎重道,“警視他想到了,那個叫楠本的傢伙很有可能就是當初的犯人。”
“話是這麼說沒錯,”高成苦笑道,“不過連續殺人犯真的不在這裡……”
目暮意外看了看高成,雖然很相信高成,但還是搖頭道:“警視是不可能放棄的,就算只是可能。”
高成順着看向松本警視,沒有再說什麼。
他隱約在在松本眼中感受到了痛苦,即使是已經經歷了這麼多案子,也見識過各種各樣的痛苦,心底依舊有所動容。
畢竟有些痛他很難體會。
不過能夠讓松本警視十五年、二十年盯着不放,除了臉上的傷口,估計還有當年殉職的那個警員的原因。
……
“森村警視?”
城戶偵探事務所,高成回家的時候,小哀已經進一步整理好了資料。
“是,在那起事件中殉職的森村警視,和松本警視是同期好友,殉職後連升兩級,從警部補追授爲警視……”
“原來殉職的警員是松本警視朋友。”
高成看過小哀遞過來的警察資料,交叉着手指坐到辦公桌前。
莊堂家並沒有什麼收穫,並不意外,眼看着追訴期就到了,那樣一個小心謹慎的兇手沒理由就這樣輕易被釣出來。
不過對於他來說,並不意味着就沒辦法了。
兇手並不是沒有留下漏洞。
高成再次看向案件資料。
值得探究的是15年前的案子,在犯下數起命案後,兇手爲什麼偏偏要在5年後再次犯案……最大的問題就在這裡。
爲什麼偏偏是5年後……
“松本管理官?松本管理官?!”
警視廳,目暮彙報工作的時候一連叫了好幾聲,喊醒在辦公室內睡着滿頭大汗的松本。
“沒事吧?您好像做噩夢了……”
“不好意思,”松本回過神來,揉了揉眉心,“突然就睡着了。”
“您偶爾也回家好好休息一下怎麼樣?最近您一直住在這裡,都沒怎麼睡吧?”
“雖然你這麼說……那個連續殺人事件離失效成立只有不到三天了,我像這樣在休息的時候,時間也在不停流逝……”
松本沉着臉端起咖啡喝了幾口,整理好心情問道:“對了,那個涉嫌欺詐,叫楠本的傢伙呢?有吐出什麼線索嗎?”
“是,”目暮翻看記錄道,“他名叫楠本隆平,42歲……15年前那起事件發生的時候,他正旅居海外,應該可以從嫌疑犯中排除出去了,之所以背上有傷,是看到某個男人背上的傷痕很酷,所以就模仿弄出來了……
“他和那個背上有傷口的男人是出國之前去桑拿的時候遇到的,那人頭上披着毛巾,所以沒看到臉,對方笑着說‘背後的傷口是5年前警察留給我的勇氣的勳章,你也要試試看嗎?’,事情就是這樣,我已經讓佐藤和高木去調查那個桑拿場所……”
“是嗎?”松本點點頭,“告訴他們不要放鬆警惕。”
“是,畢竟是20年前殺了2人,15年前又殺害1人的兇惡殺人犯……”
“還有一個,你忘了嗎?”
“當然沒忘,”目暮腳步微頓,胖臉上滿是嚴肅,“在那起事件中殉職的森村警視,是他帶我入門,教會我怎麼當警察的……”
“都已經20年了啊。”松本陷入回憶之中,這麼多年,他都熬到警視了,還是沒能找到兇手。
“警視,”目暮離開辦公室時,忽然回過頭問道,“關於案件的詳細資料,我給城戶發了一份,那邊也準備調查,如果是城戶出手的話,一定沒有問題。”
“嗯。”松本依舊眉頭緊凝。
這麼多年的懸案哪那麼容易解決,而且雖然是名偵探,但到底也是個小孩而已,都還不到20歲。
只剩下三天時間,看來目暮也有些急了,他能夠理解……
等到目暮帶上房門離開,松本神色愈發沉了下來,腦海裡不停回想當年的情景,特別是最後和犯人交手的時候,想要多少再找出點線索。
根據森村臨死前的說法,犯人一直掛在嘴邊的曲子似乎有什麼特殊含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