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我們試試看看我能不能威脅,你想她能救你,她自身都難保,哼!”
景止月說完,就聽到手下說秦芩到了。
景止月坐在沙發上冷冷點頭,她等着秦芩進來。
墨昊軒已經在籌備收拾墨雲琛的事情,所以她並不害怕會受到墨雲琛的報復,最多這件事情成功,她就利用秦芩收拾墨雲琛,讓墨雲琛後悔,後悔拋棄她!
想到此,景止月雙拳緊握,她就是要墨雲琛後悔,後悔拋棄她景止月。
秦芩在一名男人持槍威脅下走進別墅,視線掃視到被綁住的路雪真和秦安兩人,美眸閃過冰冷。
隨後秦芩看向坐在沙發上的景止月,“我來了,放過她們。”
“放過他們?秦芩,你是在說笑嗎?”
景止月站起身,走到路雪真面前,修長的指甲忽然扣住路雪真的脖子,“秦芩,你可是藏得深啊,沒有想到你居然是天藥集團的幕後之人。”
景止月偏過頭眼睛盯着秦芩,似乎是想要看出秦芩的驚慌失措或者是一絲屬於秦清的表情,可惜要讓她失望了,自從知道景止月就是秦元霜後,秦芩將身爲秦清的慣用動作撇去,就怕景止月發現,不過看來景止月似乎也知道什麼。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難道我還要告訴你嗎?”秦芩諷刺一笑。
景止月沉下臉,“到現在你還在囂張,你的手下還有你父母可是在我手上。”
秦安和李鳳被封住嘴巴,說不出話,不過從兩人的表情可以看出,兩人希望秦芩離開,不用管他們。
秦芩看向明明害怕的秦安卻只顧她,心中一暖,用眼神安慰他和李鳳,她絕對不會讓他們出事,趙晗和郭魁已經在外面埋伏好,也想辦法潛入這裡。
“將他們帶走好好看着。”景止月朝手下說道,手下帶着掙扎的路雪真和秦安三人離開。
等幾人離開後,景止月又揮手讓手下守在外面,她有話要對秦芩說。
等所有人離開,秦芩冷笑,“你倒是不怕我?”
“你父母他們在我手上,就算你能力再強我又害怕什麼?”景止月走向秦芩,上下打量秦芩。
秦芩危險的眯了眯眼睛。
“秦芩,你到底是誰?告訴我!”
兩人相對片刻後,景止月忽然冷聲開口,帶着一絲連她都沒有覺察的害怕,她在怕眼前的人真的是秦清。
“我是誰?我就是秦芩啊,景止月,你腦袋秀逗了。”秦芩脣角揚起笑容,笑容看起來很和藹很溫柔,但那笑容卻泛着冷意。
景止月犀利的望着秦芩,“別以爲我不知道,秦芩,要知道你父母和路雪真可是在我手上,你敢騙我,我馬上讓人殺了他,騙我一次我殺一個,再騙我一次我再殺一個,直到殺完他們後,再殺你。”
“你敢!”
“哈哈哈,你看我敢不敢,怎麼樣考慮清楚了嗎?”景止月威脅笑着。
秦芩目光深幽,看着景止月,忽然露出景止月熟悉的笑容,“就算我承認又如何,你說呢師姐!”
景止月面色驟變,“你……”
她真的是,她居然真的是,她居然真的是秦清,秦芩就是秦清!
“本來還想多和你玩玩,既然被你發現我就承認好了。”秦芩微微笑着,緩緩逼近景止月,景止月竟被她的氣勢震得後退幾步。
“師姐,算起來,我們是真正好久不見了!”
“秦清,你真的是秦清!爲什麼你會來到這裡,你明明該死的,爲什麼?”
景止月雙眸泛紅,神色陰鷙,朝秦芩吼道。
“爲什麼不可能?你比我後死,你不是也在這裡了嗎?話說你明明比我後死,爲什麼會比我先來到這裡?”
現在的秦芩和景止月,好像秦芩是逼迫的那個人,而神色慌亂的景止月是受害者一樣。
“閉嘴,秦清,我要殺了你。”
秦清不可以存在,一定不可以。
秦芩是秦清,難怪會一直針對她,她肯定早就知道自己是秦元霜,若是讓秦芩活在這個世界上,她景止月還算什麼?!
景止月從茶几上拿起一把水果刀就要刺向秦芩,秦芩腦袋往後仰去,右手迅速的抓住景止月拿着刀的那隻手。
“師姐,你真以爲我還是當初的秦清嗎?信任你將後背給你刺!”
秦芩眼底閃過痛,那是爲曾經的自己哀悼,爲自己愚蠢的信任哀悼。
秦芩說完,眼底閃過兇狠,手拍向景止月的手,用腳踢向景止月,將景止月踢到沙發旁,撞到在地。
“你……”不敢置信的看着身手利落的秦芩,景止月不願意去相信,曾經沒有任何功夫的秦清,脾氣很好的秦清,現在居然變得這麼厲害,她小瞧她了。
“我變成這個樣子,其實都要多謝師姐你。”
秦芩走向景止月,景止月朝後退去,“來人,來人。”
從門口跑進來幾名黑衣人,景止月頭也不回的讓這些人抓住秦芩,“給我抓住她,將那三個人帶下來。”
她現在對付不了秦芩,就拿她身邊的人開刀。
秦芩站在原地含笑不語,景止月愣住,失去以往高貴和優雅朝秦芩咆哮,“你笑什麼?”
“景止月啊景止月,我真替你悲哀,這麼多年居然還沒有變,依舊是老樣子。”
“你住嘴,你這個賤人。”景止月看着秦芩就想到這段時間被她侮辱,就想到千年前被她一直壓在身下被人嘲笑,秦清是高貴的鬼醫,而她則是鬼醫的師姐,所有優秀的人都只看得見秦清,從來不曾看到過她。
她不甘心,所以殺了秦清,卻不曾想被那人發現後殺死,死亡後又重生到這個世界,成爲景氏千金,她發誓一定要讓所有人都羨慕自己,她成功了,這麼多年,她是京都市第一名媛,又是醫術精湛的神醫,被無數名流追捧,直到秦芩的出現,她從高處跌倒谷底,都是因爲她,一切都是因爲她。
“你們都給我上,給我上啊,殺了她。”景止月揮手,讓進來的一羣人殺了秦芩。
秦芩微笑的搖頭,揮手,“抓住她。”
進來的幾名黑衣人聽到秦芩的命令,上前扣住景止月。
景止月面色一驚,“你們瘋了居然抓我?”
“不抓你抓誰啊?景小姐莫不是以爲我們是你的手下?”調侃的醇厚嗓音冷冷笑着。
景止月看向身後的人,這次發現這些人她根本不認識,“你們是誰?”
“景小姐智商欠缺啊!”趙晗走向秦芩,朝秦芩點頭,“怎麼處置?”
“我爸他們呢?”
秦芩問向趙晗。
“郭魁已經救下了伯父了,三人都沒事。”景止月的人都是一羣廢物,他們出馬很快就解決了,也不知道這景止月哪裡來的自信就憑這些人能傷害到秦芩。
“是你,居然是你的人?”景止月陰沉的瞪着秦芩,卻又不敢動,因爲她被人壓在地上。
“有些意外是嗎?你以爲我還會給你機會傷害我?”秦芩蹲下身,捏住景止月的臉,“這張臉倒是不錯,只是這疤痕,真是可惜了,醫術不精讓這麼一張臉毀了。”
秦芩用指腹劃過景止月淡去的疤痕,“你應該很珍惜你這張臉吧?若是毀了你說可惜嗎?”
上輩子秦元霜擁有一張不錯的臉,就特別愛惜,而這一世她擁有一張比上一世還要漂亮的臉,肯定更加珍惜,墨雲琛毀了景止月的臉,那時候的景止月一定很痛苦。
“不,秦芩,你敢,我一定會殺了你的。”景止月嬌美的嗓音尖叫。
“不毀容,那就毀了你的聲音吧,我這裡倒是有種藥,吃了不會讓你說不出話,但是那聲音比你不說話還要難受,你要不要試試。”秦芩拿出一個瓶子舉在景止月面前。
倒出一顆藥,秦芩放在景止月面前,景止月瞳孔放大,“不,不,你敢,你敢。”
“我有什麼不敢。”
“放開景小姐!”
一名男人拿着槍指着李鳳出現在樓梯口,身後郭魁面色難看的拿着槍出來,路雪真拉着秦安,讓他別緊張,李鳳不會有事。
這名男人是墨昊軒派來跟着景止月的,原本見着景止月抓住秦芩,他就沒有出來管,現在景止月被抓,他只能找到時機抓住秦芩的親人,威脅秦芩放了景止月。
“景小姐,你別怕,我已經通知boss了,他馬上就回來救你。”男人從樓上抓住李鳳下來,“趕緊放了景小姐,不然她就活不了。”
趙晗憤怒的腳步移動,秦芩攔住趙晗,看向那名男人,“你敢傷害她,我一定不會放過你。”
“你放了景小姐,我就放了她。”男人抓住李鳳朝門口走去,看向秦芩。
“好!”秦芩朝抓住景止月的人看去。
那人點點頭,抓住景止月。
“別動,跟我出去。”男人抓住李鳳朝外面走去,警惕看着他們,打開車門,“放了景小姐。”
“你放了她。”
“你先放了景小姐。”男人扳動手槍,李鳳害怕的發抖,秦芩面色陰沉。
“你敢耍花招,我一定不會讓你和景止月離開。”
秦芩揮手讓人放了景止月,景止月瞪了一眼秦芩,在男人的示意下進入到車裡,她現在只想離開這裡,離開這裡再想辦法收拾秦芩。
等景止月進了車發動車子後,男人將李鳳狠狠朝前推去,迅速上車,車子發動快速的離開。
秦芩抱住驚魂未定的李鳳,趙晗想要追上景止月的車被秦芩阻止,那人既然通知了他口中的boss,她怕趙晗冒昧追上去會吃虧,先放過景止月。
“李姨,你沒事吧。”
李鳳面色有些蒼白,搖搖頭,即使有事她也不想要秦芩擔憂。
秦安緊張的上前抓住李鳳的手。
秦芩冷着臉,現在她和景止月撕破臉,父親和李姨不適合待在這裡了,免得被景止月再次抓來威脅她。
路雪真走到秦芩面前,秦芩看向她和趙晗,“你們先安排人送我父親和李姨回去,通知那邊的兄弟好好保護我父親。”
“好,我會安排。”趙晗和路雪真點頭。
秦芩看着這棟景止月的別墅揚脣,“燒了吧,看着礙眼。”
“是!”郭魁點點頭,揮手讓手下跟着燒了這棟別墅。
回了家,秦芩爲秦安和李鳳收拾好行李,兩人休息一晚上,第二天就被人送上飛機。
秦芩不捨的看着回去的父親和李鳳,微微難受。
本來想要好好護着他們,卻讓他們再次受驚,是她這個當女兒的不好。
等秦安離開,秦芩到秦氏保全公司,眉眼泛冷。
“找到了嗎?”
昨日景止月被人帶走後,居然就消失了,秦芩冷笑。
景止月倒是聰明,知道躲起來,怕她和墨雲琛報復。
“再找找。”
秦芩說完就起身離開,安瑞辰和他妻子請了她和墨雲琛用餐,時間也差不多,她必須去了。
下了秦氏保全公司,墨雲琛的車已經等在外面。
莫笙下車爲秦芩打開車門,秦芩朝莫笙笑着隨後坐上車。
後座上,墨雲琛低垂着頭細碎的短髮垂在他額頭,精緻的側臉認真的看着面前的平板。
湊上去,就看到一大堆她不懂的曲線,不感興趣的收回目光。
墨雲琛抓住她想要退開的手,“找到人了嗎?”
頭也的不擡的問着,聲音充滿磁性和性感。
“沒有,這次她倒是躲得快,應該是被人藏起來了。”
盯着墨雲琛的精緻側臉,秦芩發現墨雲琛的皮膚是真的好,“墨雲琛,你該不會是偷用着我的冰肌膏吧。”
說着秦芩纖細的手指碰觸墨雲琛的臉頰。
墨雲琛偏過頭,薄脣張開咬住秦芩的手指,動作帶着一絲**和曖昧。
秦芩哎呀一聲抽回手,瞪了一眼墨雲琛,“你屬狗的嗎?”
感覺到被咬的指尖還殘餘墨雲琛的溫度,她耳尖微紅,這人真是時不時就要撩她。
“看看這個!”墨雲琛從一側拿出資料遞給秦芩。
秦芩疑惑的接過,看着上面的資料,越看越驚訝。
“這弒組織是墨昊軒的?”
追殺墨雲琛和追殺她的人都是墨昊軒的人。
難怪他們明明猜測是景止月派人殺了她,怎麼會和弒組織扯上關係,原來都是墨昊軒,墨昊軒和景止月真是一對狼狽爲奸的狗男女!
“這麼多年一直都是墨昊軒派人追殺你?”秦芩看向墨雲琛。
墨雲琛點點頭,眼底閃過懾人的戾氣,“嗯。”
不僅是追殺他,甚至和他母親的死還有很大的關係,只是現在證據太少,過了這麼多年,再收集證據太困難了。
當年年紀小,等他年紀大的時候再調查已經有些遲了。
“墨雲琛,墨昊軒的弒組織、景止月的神醫門,我們端了吧。”
秦芩摸着下巴,勾脣一笑,笑容含着算計。
欺負她和墨雲琛,膽子不小。
等這兩個勢力消失,相當於斷了兩人的雙臂,看這兩人不發飆。
墨雲琛鳳眸盯着秦芩,聲音性感帶着磁性,“你想端?”
“難道你不想。”偏過頭看着身旁的墨雲琛,秦芩笑着,笑容如狡黠的貓。
“嗯!”既然查到了弒組織的背後人,他當然不會再等待了。
“那找個吉日我們幹大事去吧。”
秦芩拍着墨雲琛的肩膀,挽住他的手。
“好!”
墨昊軒的某別墅裡,景止月被墨昊軒關在房間裡面,摔掉傭人端進來的飯,“將墨昊軒給我叫過來,我要見他。”
自從那日那人救了她,就將她帶到這個別墅,關了起來,美其名曰是爲她着想。
女傭人害怕的蹲在地上撿起摔碎的碗,一名高大的身影走了進來,看到這一幕冷冷皺眉,“止月。”
景止月擡頭,“你終於出現了,你到底要關我多久?我要出去,我要去找秦芩,我要找人殺了她。”
“你夠了沒有,現在的你就像一個瘋子?”墨昊軒不明白,明明恢復的景止月爲什麼這兩天又變成這樣?
“我早就說過秦芩不簡單,你居然擅自行動,現在墨雲琛在找你,秦芩的人也在找你。”
墨雲琛的墨門在找景止月,秦芩的秦幫也在到處找景止月。
他沒有想到那個原本他看不上的秦芩居然是秦幫的幫主。
這個叫做秦芩的女人,果真不是普通人,看來他防備她是對的。
景止月冷冷看向墨昊軒,“就算我是瘋子和你有關係嗎?你說要行動對付墨雲琛和秦芩,這麼久我都等得沒有耐心了。”
墨昊軒上前想要抓住景止月,被景止月揮開。
“好了別鬧了,你在這裡再等等,下次別那麼衝動了,我已經快要安排好了。”
墨昊軒柔聲的安慰着景止月,景止月看向墨昊軒,“好,我再給你幾天時間。”
“嗯,吃飯吧,別餓着自己了。”
墨昊軒牽着景止月走出房間,讓傭人準備飯菜。
被墨昊軒安慰了一會兒的景止月,不再衝動,安靜任由墨昊軒牽出去。
坐在餐桌上,景止月和墨昊軒相對而坐,墨昊軒陰柔的臉上揚起笑容,溫柔的爲景止月夾菜,一道魚湯被端上來,魚腥味飄過,景止月眉頭緊皺,胸口發悶,難受的忽然捂住嘴巴乾嘔起來。
“怎麼了?是不是哪裡不舒服?”看到她吐,墨昊軒從座位上起來,扶住景止月。
景止月難受的不停乾嘔,忽然神色一變,激動的扣住墨昊軒的手,“今天幾號?”
“十一月十七號。”
一旁的傭人開口,景止月面色一變慌亂的跑上樓,將門反鎖,爲自己號脈,下一刻她整個人癱軟在地上,“不,不,不。”
樓下墨昊軒微微皺眉,不明白景止月到底是怎麼了?
“少爺,景小姐是不是有身孕了?”剛纔說日期的傭人開口。
墨昊軒轉過身,“你說什麼?”
懷孕?止月懷孕?
算算日子也差不多!
狂喜盈滿墨昊軒的心,景止月懷孕了,懷了他的孩子!太好了太好了!
墨昊軒快速的跑上樓,扭動門把卻被景止月反鎖,“止月,開門。”
門內沒有動靜,墨昊軒皺眉讓傭人拿備用鑰匙開門,等開了門墨昊軒就看到地上的景止月,趕緊上前,“你在地上幹什麼?那麼涼的地萬一傷到我們孩子怎麼辦?”
“什麼孩子?誰給你說我懷孕了,你閉嘴。”景止月面色難看的呵斥墨昊軒。
“我都知道了,止月,那是我和你的孩子,我保證會好好對待我們的孩子。”
墨昊軒想要將景止月扶起來,卻被景止月狠狠推開。
“我沒有,我沒有懷孕。”
“你不想承認沒有關係,我們明天讓醫生來檢查。”
“不,我不檢查。”景止月拒絕,她不會讓任何人碰自己。
看着景止月的激動拒絕,墨昊軒沉下臉,強制性的將景止月拉起身,“好好休息,我明天會讓人來給你檢查知道嗎?”
墨昊軒說完,走出房間,讓傭人好好看着景止月,不能有一絲差錯。
傭人點頭。
景止月憤恨的看着離開的墨昊軒,她知道他知道了,一定會讓人來檢查她,到時候就會知道她懷孕了,說不定會將自己囚禁起來,直到將孩子生下來,不,她不能要這個孽種,不能要,她要逃,一定要逃。
傭人將晚餐送了進來,景止月趁傭人放下晚餐,將她敲暈,換上傭人的衣服離開了別墅。
她找到自己信任的手下,避開墨雲琛和秦芩的人,找到了一處隱蔽的地方,開了藥方,讓自己手下到中藥房爲她抓了打胎藥。
手下爲她抓來打胎藥,熬好端到她的房間裡面。
景止月看着面前的打胎藥,面色痛苦,一飲而下。
不一會兒,她倒在地上,身下流出鮮紅色的血,疼痛讓她冷汗沁沁。
“秦芩、墨雲琛、墨昊軒,你們加註在我身上的痛苦,我一定會還回來,一定會的,啊……”
疼痛讓景止月抓破身上的衣服,倒在地上翻滾,空氣中瀰漫着血腥味,直到天明。
渾身蒼白無力的景止月靠在地上,看着不遠處流出的一小小還沒有成型的胚胎,雙拳緊握。
她雖然無情,但那也是她的孩子,即使厭惡心裡也會殘餘心痛。
一切都是秦芩、墨雲琛、墨昊軒造成的,她會報仇的。
……
黑暗掩藏一切罪惡,皇山在黑夜中若影若現。
十幾名全副武裝的男人偷偷摸摸的摸進這座危險的皇山,他們進入到皇山已經兩天了,途中遇到不少危險,好在他們準備充分,傷了幾個人沒有死亡,算是運氣比較好了。
“老大,找到了,找到了!”一人指着一處隱蔽的洞穴,他們是專業的盜墓賊,查到皇山有一座皇墓,既然是皇墓,肯定有不少好東西,知道這皇山危險,他們甚至找了不少槍以防萬一。
“進去。”爲首的老大是一名黒瘦的高個兒男人,人稱老黑。
“哎,兄弟們進去,小心點。”
一羣人進入到墓室,運氣倒好,沒有遇到千屍蟲,就進到了血蔓藤的地界,血蔓藤已經被秦芩和墨雲琛燒了,所以並沒有任何的威脅。
老黑走上前,看到了開啓石門的地方,上面寫着天街X雨。
他皺眉看了一眼下面的一些字,當看到那清字上面灰塵比其餘幾個字少,神色微沉。
“老大,這墓前段時間有人來過,這裡面的寶貝會不會沒有了,我們會不會白來了一趟。”
老黑身後一名盜墓賊說道,他們進來的時候就發現墓裡有十多具新鮮的屍體,但奇怪的是屍體只剩骨頭,老大讓他們別管,直接進入裡面。
“不會,我剛纔觀察過,這裡只有幾個腳步,而且還死了幾個人,這裡就只有兩道腳步,即使他們進去搬了不少東西,也肯定還有東西,我們進去看看。”
老黑沉思後說道。
“不愧是老大,跟着你準沒錯。”這些年他們跟着老大老黑盜了不少大大小小的墓,也非常佩服他,他總是能帶着他們化險爲夷,所以許多兄弟都非常相信老黑。
老黑再打量一眼,毫不猶豫的按下那個清字,隨後快速避開。
衆人緊張的看着,怕按錯。
石門傳來沉重的聲音,隨後緩緩朝上面打開。
衆人一喜,“打開了,老大,打開了。”
老黑讓大家注意一點,進入到主墓室。
“怎麼會這樣?”
衆人一驚,原本以爲還剩不少東西,可是到處都是空蕩蕩的,只剩餘一緊閉的石棺。
老黑上前,看着石棺上面寫着祁元帝生於祁朝125~152,在位3年,功勳卓越,將祁朝帶領走向巔峰。
“祁朝?祁元帝?這什麼祁朝的祁元帝也太寒酸了吧,這裡居然什麼東西都沒有?”
一盜墓賊臉色難看的皺眉,看向四周。
老黑環顧四周,發現好些地方灰塵都很少,可以肯定這裡以前一定放了不少東西,只是被人搬走了?到底是誰有這麼大的能力,將這些東西都搬走,卻獨留這祁元帝的石棺沒有動?
“老大,現在只剩這石棺了,我們怎麼辦?”
老黑看着墓室中央的石棺,“打開它。”
“老大英明,這祁元帝的石棺裡面一定有不少東西,我們大家一起打開他。”
幾人跳到石棺邊上,衆人使勁緩緩推開石棺,石棺發出沉悶的響聲,帶着摩擦的絲絲聲音緩緩打開。
“老…老大…你快過來看看。”一名瘦小的盜墓賊瞪大眼睛,朝老黑招手,其餘幾名打開石棺的盜墓賊露出喜悅震驚的目光看着石棺。
老黑疑惑的走上前,低下頭看了過去。
碧綠色流光瑩彩的金縷玉衣被穿在祁元帝的身上,歷經千年這金縷玉衣沒有絲毫的褪色,讓人看了神色激動。
“好漂亮啊!這是金縷玉衣嗎?”
“老大,我們發財了,我們發財了。”
幾人神色激動,其餘盜墓賊全部湊上去。
老黑自認爲盜墓這麼多年,這還是第一次如此激動,這金縷玉衣可還是他第一次真正看到。
“太美了,太美了。”老黑忍不住伸手摸了摸祁元帝身上的金縷玉衣。
沉迷的老黑專注的看着色彩亮麗的碧綠色金縷衣,在碰觸到嘴脣那裡的金縷衣時忽覺指尖一疼,被玉片割破了手,血順着金縷衣的縫隙流入到祁元帝的最裡面,所有人的注意力都放在老黑割破的手,並沒有注意到金縷衣上的血消失不見,全部被吸收。
“老大,怎麼了?”
“沒事,只是被割了一下,沒什麼事情?”
老黑將指尖放進嘴裡,將冒出的血吸乾。
“咦,血怎麼沒有了?”一名盜墓賊看着剛纔還有不少血的金縷衣。
老黑和其餘人看了過去,果真,剛纔老黑的手被割破流了不少血,可是現在上面卻沒有絲毫的血。
所有人心底涌起一絲恐懼。
“李四,你別嚇我。”
“誰嚇你了,你有沒有感覺好像什麼很悶重的聲音啊?”李四到處看,也沒有發現不對勁,但他就是聽到了,他耳朵聽力很好,比一些普通人要靈敏一些。
“什麼聲音,你唬鬼啊,這裡除了我們幾個人呼吸的聲音能有什麼聲音啊?”一名盜墓賊呸了一聲沉聲說道。
“住嘴!真的有聲音。”
老黑麪色黑沉,舉起手讓大家閉嘴,示意大家仔細聽着。
衆人屏住呼吸,不安的看向四周,有些膽小的乾脆擠到膽子大的身邊,抓住那人。
“老…老大,我怎麼覺得是這具屍體在呼吸?”李四顫顫抖抖的指着金縷衣。
老黑低下頭看向祁元帝,面色一變,“趕緊退開。”
他清楚的看到那具屍體胸口微微的起伏,一具死了千年的屍體怎麼可能會呼吸?
衆人害怕的離開石棺,離石棺幾米遠。
“老大,會不會是你看錯了?”瘦小的盜墓賊湊了上來,他叫做張三。
等了好一會兒,也不見那屍體有動靜,說不定是他們看錯了。
“聲音好像沒有了?老大,該不會是我們的錯覺吧?”
李四湊到老黑麪前緊張的說道。
“我去看看。”張三不怕邪的上前,要是因爲錯覺就錯過了這價值上億的金縷衣,那可不划算了。
“小心一點。”老黑沒有阻止張三,朝張三低聲說道。
“放心吧,老大,不過一具死屍有什麼好怕的。”
張三哈哈大笑的走上前,站在石棺面前,見沒有看出什麼動靜,又湊上去低下頭準備去聽聽是不是有呼吸。
“嗯!”沉悶痛苦的嗓音響起。
站在下面的十多個人包括老黑,看着張三將腦袋伸進石棺,只能看到他胸口以下,忽然聽到張三傳來的悶哼聲,一羣人趕緊喊道。
“張三,怎麼了?張三,你回答我們啊?”
李四朝張三吼道,一直得不到張三回答的李四不由上前幾步,忽然瞳孔放大,面色大變,他看到張三脖子上卡主一隻白皙的手,而張三脖子被他擰斷,轉向這邊露出驚恐,李四看到一顆腦袋埋在張三的脖子處,血從張三的脖子順着留下。
“啊…。老大,趕緊跑。”李四害怕的倒在地上,跌跌拌拌的從地上快速爬起來跑到老黑麪前大聲開口。
“怎麼回事?”老黑拉住驚魂不定害怕的李四。
“活…活了,屍體活了,他在吸張三的血,大家趕緊跑。”
李四說完就往外面跑去,衆人一驚,也顧不得別的趕緊跑向門口。
一道身影飛速的從半空中越過衆人,打在石門某處,石門快速的關上,那道身影赫然就是被吸乾血死不瞑目的張三。
張三倒在李四和老黑麪前,脖子被擰斷,面露驚恐看向他們。
李四和老黑十多人的腳步停下,衆人驚恐的看向地上扭曲的張三,發出驚恐的叫聲。
身後傳來砰地一聲,石棺被炸裂,碎裂的石棺夾雜價值上億的金縷玉衣。
腳步聲傳來,衆人嚇得轉過身,瞪大眼睛,卻見一人站在高臺處,穿着紫色錦袍,烏黑很長的髮絲散落在雙側,面容如刀刻般俊美,英氣逼人,渾身散發一種恐怖陰沉的氣息,如地獄來的使者一般,勾人奪魄。
祁商翊擁有一雙很好看的鳳眸,但狹長的眼頰因爲血紅而顯得妖豔懾人,他凌厲的看向衆人,隨後目光環視四周,再看到屬於那人的東西所有都不見了,妖豔懾人的鳳眸看向老黑一等人,手擡起,一股吸力將爲首的盜墓賊吸到祁商翊的手中。
祁商翊掐住盜墓賊的脖子,“清兒呢?她的東西呢?”
他的聲音低沉又如千年寒潭一樣,冰冷陰厲,讓所有人都不敢動彈。
“什…什麼清兒,什麼東西?我們沒有拿過什麼東西?”
被扣住脖子的盜墓賊害怕的說道,下身因爲害怕流出腥臭的尿液。
祁商翊微微用力一揮,那名被扣住脖子的盜墓賊被扔到一旁的牆上吐血而亡。
看到祁商翊如此殘忍的就殺死一個人,一羣人害怕的跪了下來,老黑顫抖的擡起頭,“祁元帝,我們真的什麼都沒有拿過?我們進來就是這樣的,你的東西應該是前段時間有人進入拿走的,我們不知道是誰啊?”
老黑急忙解釋,“您就放過我們吧,我們只是求財,什麼都不知道?”
祁商翊狹長微紅的雙眸看向老黑,手掌成爪,一股吸力將老黑吸入到他面前。
老黑害怕的雙腿發顫,但又不敢表現出來,其餘盜墓賊根本不敢說什麼,倒在地上顫抖。
“現在是什麼年代?”祁商翊看着老黑,如刀刻般俊美的面容冷如冰。
“是…是華夏國新世紀2017年。”
老黑說完,吞嚥口水,低下頭,根本不敢對視上祁商翊的目光。
祁商翊環視一眼幾人,一股嗜血的**充斥着他,讓他雙眸越發的猩紅,難受的悶哼出聲。
跪在門口的幾人見祁商翊不對勁的樣子,害怕的縮到門口,就要開門逃跑。
一股吸力將幾人吸到祁商翊面前,祁商翊鳳眸紅光閃過,嗜血的**充斥着他,祁商翊低下頭咬破幾人的脖子,很快就將幾人扔掉,似乎還覺得不夠,祁商翊將剩下的幾名全部殺掉,一時之間鮮血和慘叫聲佈滿整個墓室。
老黑害怕的縮在一邊,他想要逃,但知道自己逃不了。
這個祁元帝太可怕了,居然要吸血?!
吸完血,祁商翊覺得難受的**褪去,閉上眼睛,雙拳緊握。
他知道自己不對勁,非常的不對勁,現在的他到底是生還是死?
如果說他生,他的身體冰冷沒有溫度,如果說他死,他似乎又能呼吸心臟還在微微的跳動?
但他嗜血,好像需要補充這具身體的能量似的。
千年前,他愛的人被人殺死,他就一直在尋找能死而復生的方法,終於被他尋到一人,那人來自神秘的部落,據說擁有起死回生的辦法,他想要那人幫他復活他愛的人,那人說想要復活秦清非常的困難,不過他可以將秦清的魂魄困於軀體三年,只要三年後他尋到靈珠(天珠),就可以有辦法復活秦清。
三年後,他找到了兩顆靈珠,想要復活秦清,卻失敗了,氣的他差點殺了那人。
但那人又說,算到秦清已經轉世到千年後。
他告訴那人,他也要到千年後,但那人卻告知他,他能力不足,除非只有一個辦法。
他自願死亡,服下靈珠,屍身不腐,那人利用咒語,保證他千年後復活過來。
如今他復活過來,卻成了人不人鬼不鬼的,若是被她知道,她一定會嫌棄吧!
老黑看着祁商翊徑直一個人發呆,困難的朝一邊挪去,他帶來的人都被祁商翊殺死,他必須要離開這裡,這裡太恐怖了。
不等老黑有動作,祁商翊的目光射向老黑,朝他走了過來。
老黑嚇得軟了身體,“祁元帝,求求你放過我吧,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我真的沒有拿過你的東西,我什麼都不知道。”
“帶我出去!”陰冷的嗓音響起,用力磕頭的老黑麪色一愣,激動的點頭。
“好好好,我馬上帶您出去。”
能離開這裡他當然巴不得,看這情況,他應該暫時死不了了。
“我的事情若你敢說出去,你該知道後果。”
“我不會說,我保證不會說出去。”
老黑髮誓,他敢說出去嗎?看到祁元帝殺人的那一幕,他什麼都不敢。
“帶我到你家裡去。”
出了皇山,祁商翊再次冷冷說道。
老黑害怕的抿了抿脣,卻不敢耽擱,小心翼翼的讓祁商翊上了自己的汽車。
祁商翊看着面前奇怪的汽車,沒有說話,坐了上去。
車子駛離,離開皇山。
沒有人知道皇山發生了什麼,也不知道一具千年屍體復活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