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唐愛蓮怕這葉家的人到時候說她把孩子怎麼樣了,先請了箇中醫過來給孩子診斷,這樣,就算葉母拿着孩子說事,也沒辦法了:人家名中醫都說了沒事了。
讓葉文川頭大的是,這頭剛剛處理,禮物登記處又鬧了起來。
原來,有幾個送了重禮的商人“朋友”,跑到禮品登記處,要拿回自己的禮金,而負責收禮物的葉文川的妹妹葉文英自然不給,於是就鬧了起來。
葉文英大叫:“這世上,哪有送出的禮金還收回去的,你們這是看我哥哥今天出了事就欺負我們嗎?不行,這禮金不能退。”
笑話,進了她腰包的錢,她怎麼可能退出去。她還打算着要用這些錢回家鄉來起一棟大房子呢。新嫂子說,以後把爹媽都接到市裡住。這大房子起好了,她正好有理由帶着孩子回去住。
這些來退禮金的人,都是送了重禮的人,有的是幾萬,有的十幾萬,有的甚至就是一張支票。就這個幾個來退禮金的人加起來,就有五六十萬!
但是,那幾個人也不是吃素了。
今日這事,如果不傳開,還能想辦法捂住蓋子,內部消化,但他那個大老婆可是在這個公開場合把事情給說了出來,這個蓋子就算想捂都捂不住。
因此,他們斷定,葉文成完了!
他們送禮給葉文川,是想要以後從葉文川這裡拿到好處的,如果葉文川不當官了,甚至,成了階下囚,那他們送的禮不就打了水飄了?
如果是小小禮物,他們也就罷了,可他們偏偏送的是重金,因此,他們非要將禮物要回來不可。
而且,他們的理由很充分。
“這個沒辦法啊,平時送出的禮金是不能收回,但今天,你看看你們這個酒席還辦得下去嗎?既然辦不下去,自然應該退禮金了。”
葉文英憤怒:“誰說辦不下去?這酒席還擺着呢,你們自己不吃,又不是我們沒辦。”
一個有點附庸風雅的男人搖頭:“可是,你們自己做的事,太過令人匪夷所思,你們的酒席仍在,可我們不想參加了。既然退出酒席,這禮金自然要索回。”
“就是,我可不想參加一個討小老婆的宴會。”
“是啊,我老婆最恨第三者了,要是知道我參加一個第三者結婚的酒席,非讓我跪搓衣板不可,所以我是肯定要回去的。”
“對對對,我老婆知道我參加一個討小老婆的宴會,肯定會剋扣我的零花錢。我也得走,快把禮金退給我!”
但葉文英不想退啊,雙方一吵起來,便不可開交。
那些人乾脆不再跟葉文英糾纏,而是去找上了一個頭兩個大的葉文川:“葉副柿長,我們退出你們的結婚酒席,請把禮金退回給我們吧。”
葉文川心中非常憤怒,但此時,卻都不是發作的時候,他苦着一張臉:“魏老闆,金老闆,吳老闆,你們這是,這是,要跟我絕交了嗎?”
幾位老闆心中一登,絕交,他們要回禮金,就是打葉文川的臉,後果自然就是絕交了。
魏老闆忙說:“葉副柿長,您看,我們只是不想參加酒席了,所以纔要回禮金,而且,實話跟您說吧,這禮金我打得重了一些,怕查出來,會對您不好,所以纔過來要回去。如果您覺得我要回去就是絕交,那不要也罷。”
葉文川一聽他這話,便明白了,魏老闆是爲了他手中的那個項目而來。可他現在這個時候,恐怕真是不方便操作了。
再看其他幾位,無一不是之前對他有所求的人。
這是看他倒楣了,連落井下石嗎?
他只能朝着葉文英揮手:“退了吧,退了吧,反正今天這酒席也吃不成,全都退了吧。”
“可是哪有送出的禮金還退回去的。”葉文英不服。她還是第一次摸到這麼多錢呢。
“我讓你退你就退,說那麼多幹什麼?”葉文川不高興地說。
他心中發誓,若是他這次沒有跌倒,等站穩之後,一定要給這三人好看。
只是,他沒有想到,他這句話,卻是引來了更多的人來退禮金。
不過,總算之前先走的人都沒有退禮金。
葉文英摔摔打打沒好氣地退着禮金:她想要的大房子沒了!
不多一會,整個招待所,就只剩下了葉文川一家,司馬家一直沒有出現。
不過,司馬粟走的時候,葉文川還是看到了:原來,他們一開始就隱在人羣中,卻沒有出來替他們解圍。
這個親家,哼,也太勢利了。
正在往場外走的司馬粟聽到,肯定會嗤之以鼻。
我們勢利?若不是周九夫死了,你葉文川會捨得給你帶來巨大利益的妻子,從而將妻子丟到山溝溝裡,跟我的女兒結婚?
說真的,若是司馬智知道他這樣對待原配妻子,他根本就不會認這個女兒,認這個親家。
他之前還以爲是他的原配生不出孩子,所以主動離開葉家,來個眼不見爲淨。
可沒想過,她不是主動離開的,而是被葉文川打包送進山裡的,而且,還授意別人幹掉自己的妻子。
他司馬粟雖然也勢利,當年被人算計,丟了家中繼承人之位,用的就是這種不入流的方式算計他跟女人滾在一牀,致使他失去了岳父的支持,被司馬智奪走了繼承人之位。
他一直不知道,自己那次版算計,還留下了一個孽種,直到這次司馬智被拉下馬,司馬粟被推舉,纔有人將這事又爆了出來。
他思考過後,乾脆認了這個女兒,只是提出,司馬美玉要麼回到司馬家來,要麼就不要認他這個父親,絕對不能不明不白地就這麼跟着葉文川。
結果,葉文川馬上向司馬家提親了。
他以是,葉文川是體制內的人,他敢提出跟美玉結婚,定然是已經處理好了跟老婆那邊的事。畢竟,他那個老婆沒有生育能力,對方自願退出,他可以理解。
但他還是問了一句:“你跟你老婆之間”
葉文川馬上說:“岳父放心,我跟前妻的事已經處理好了。”
可他萬萬沒有想到,葉文川所謂的處理好,是派人強制軟禁了妻子,而且,還打算着要讓妻子永遠消失。
這樣的女婿,他司馬粟敢要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