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愛蓮想着,前世,繼母幾個人是不是也是這樣的呢躲着她煮好東西吃呢?
要不然,爲什麼同樣的年齡,平玉瑤就長動了一米六二,而她到死都只有一米五八高?
不過,這半個月,唐愛蓮也不是沒有吃過肉,因此,她根本不用擔心身高問題。
學校星期六下午是不上課的,星期一整天也不用上課,每當這個時候,程笑妹便讓她去山上砍柴。
如果是平時,唐愛蓮肯定拉着玉瑤一同才肯去,但她這段時間的伙食實在太差了,這具身子再這樣下去可不行,想去山上打點東西烤來吃以補充營養。
因此,她乖乖地帶着柴刀上山了。別人很難打到的兔子野雞之類的野物,她以精神力攻擊,那是手到擒來,在山上烤熟吃飽了肉才揹着柴火下山。
因此,這十九天,她也吃了兩頓飽肉。
其實,有時候中午實在不想吃帶的紅薯,她也會跑去河邊抓幾條魚來烤了吃。
平玉鑫大聲說道:“我沒有偷過大姐的肉吃!”
“你這孩子,你年紀還小呢,就算犯點錯,媽媽也不會怪你,改正了就是好孩子。”程笑妹還想讓兒子承擔下來。
但只是,程笑妹卻小看了孩子的固執。
平玉鑫臉色漲得通紅,忽然就哭了,大聲喊道:“我沒有,我沒有偷過大姐的肉吃,媽媽根本沒有給大姐留肉,還讓我們快吃,說是大姐回來就被大姐給吃了。”
他轉向唐愛蓮:“我想給大姐留肉吃的,可是,我每次偷偷藏下的肉,都被二姐給偷吃掉了。”
他喜歡大姐,不喜歡二姐,大姐給了他項圈,他天天戴在脖子上,別的小朋友都羨慕死了。
二姐只知道偷他的東西]吃,可大姐不但教他煉功,還總是給他肉吃。
聽到兒子的話,程笑妹呆住了,原來,他每次都給那個賤人的女兒留肉。幸好,被女兒給偷吃了。否則,她躲着那個賤人的女兒吃肉的事早就被發現了吧?
不過,他說的話,她要怎麼扭轉?
唐愛蓮聽了平玉鑫的話,心中居然被感動了,一個四歲的孩子,居然就懂得給自己藏肉吃。前世的原主經常被繼母罰不給吃飯,每次都是這個弟弟偷偷帶東西給她吃。
果然血緣是個很奇怪的東西,原主跟鑫兒有着同一個父親,跟玉瑤卻沒有血緣關係。
鑫兒對她就要好得多,而玉瑤就恨不得她死,最後還跟牟春歸勾結害死了原主。
她嘆了一口氣:“大姐相信鑫兒沒有偷吃過肉。”
她轉向平濤:“要是說玉瑤偷肉吃,我還有點相信,鑫兒是個好孩子,他絕對不會偷肉吃。”
平玉瑤氣死了,爲什麼說她偷肉吃就相信,鑫兒偷肉吃就不相信?好吧。她的確偷了幾次鑫兒藏的肉,可她沒想到,那是鑫兒給那個賤丕子留的。
當然,如果早知道給那個賤丕子藏的,她更要偷吃。
呸呸呸,關鍵不是這個,而是那個賤丕子說的話不對,她相信玉鑫,卻不相信自己!
卻不想想她做的哪件事讓人相信了。
她忍不住又要罵出口:“你個賤”
“住口!”平濤大吼一聲,喝住了玉瑤,這才用失望的眼神看着程笑妹。
明明買了那麼多米回來,卻天天給女兒吃紅薯芋頭,如果是全家一起吃還罷了,偏偏他們都吃大米飯,只讓自己女兒一個人吃紅薯芋頭。
自己買了肉讓人帶回來,本就是想讓被她外婆嬌養的女兒有個適應期,偏偏他買回來的肉女兒一點都吃不到。
難怪,女兒都那麼瘦了那麼多(你確定女兒是瘦了而不是抽條了?)!
可偏偏,自己在初中部教書,一個星期纔回來一次。這次若不是因爲有事恰好回來,都不知道,自己的女兒被後孃搓磨!
他閉了閉眼睛:“算了,以後玉安不用你管了,讓她跟在我身邊吧。”
程笑妹心中一跳,下意識地反駁:“不行!”
她還沒探清楚,她的那兩口箱子裡還有沒有其他的寶貝呢。她總覺得,平玉安的外婆留給玉安的,應該不只那點東西。
總不能她的兩口大箱子裡都是衣服吧?一個小孩子,哪有那麼多衣服?
那可是個大地主小姐,就算她的錢用來買了田地,後來田地又被趙家大房奪了,但其他的金銀財寶肯定不少吧?
這四套首飾也太齊整了,總還有些其他寶石吧?
而且,這個女兒剛剛回家,就跟着丈夫去了學校,別人會怎麼說她?
平濤冷冷地看着她:“我自己的女兒,跟着我讀書,爲什麼不行?”
程笑妹想了一下,才找到一個藉口:“你那裡是初中,可玉安纔讀五年級呢。”
平濤哼了一聲:“她能從三年級跳級到五年級,就能從五年級跳級到初中。就這麼說定了。”
其實,他的計劃是,讓女兒跟着自己生活,先自學一段時間,然後再請學校出題考女兒,讓女兒在下學期插進初一班。
又交待唐愛蓮:“你今天晚上收拾東西,明天一早跟我一起走。”
平玉鑫鬱悶了,他不想離開大姐!
平玉瑤嫉妒了,爲什麼這個賤丕子能跟着爸爸去鎮上享福,自己卻要跟着媽媽在農村過苦日子?
“爸爸,我也要跟您去!”見大家都看向她,她馬上指着唐愛蓮說:“憑什麼她能跟爸爸去鎮上讀書,我不能跟着爸爸去!”
平濤看向玉瑤,他以前還覺得這個女兒不錯,長得可愛,學習也不錯,也蠻乖巧聽話,雖然不是親生的,卻跟自己親。
可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跟自己親女兒一比,這個女兒真不咋樣。
相貌才學比不上親女兒也罷了,關鍵是她心腸不好啊。
連四歲的兒子都知道吃肉要偷偷藏下幾塊給大姐吃,可她呢,居然次次都把弟弟藏給大姐吃的肉給偷吃了。
而且,他都幾次聽到她叫自己了女兒賤丕子了。
自己的女兒是賤丕子,是說他這個父親下賤嗎?
之前是把真性情給掩藏起來了吧?
他冷冷地看了玉瑤一眼:“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