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應該明白的可以看出來,然然現在其實還說不準自己的心思,她不知道自己愛不愛我。她已經有些辨別不出到底愛是怎樣的感覺了。或者她寧願去想工作想兒子,反正就是逃避我。”容劍成有些思索的說道。不過在那陽光下,他的神情除了愜意,還是愜意。
蔣子路平日做慣了溫潤如玉的好好先生,現在倒不想聽容劍成在這裡如數珍寶一般的分析了,他不耐煩的說道:“你到底想說什麼?”
“不過是個交易而已,”容劍成雙手撐着腦袋,眯了眯眼道,“你不曾放棄不是因爲你有多愛冷沁然這個人,只不過因爲你知道她現在還沒有將心真正的交託給我而已。現在我允許你這個與我公平競爭的機會,相反,你來保護冷沁然,如何?”
蔣子路聽到容劍成的沒有多愛瞬間就變了臉色,轉而道:“你怎麼知道我沒有多愛然然?我覺得你沒什麼立場來允許我參與這個競爭吧,我想來參加就是我的事情。”
“呵……別告訴我你自己對她怎麼愛的撕心裂肺了。好像我跟冷沁然結婚沒兩天,你跟江弦這個你自認爲是妹妹的人就發生了什麼不可告知的事情吧。估計江弦現在還被你騙在家裡。你是怕她一去公司就鬧騰起來,一發不可收拾,讓冷沁然對你徹底的失望吧。”
蔣子路被說的頹然的坐在了板凳上,其實他很想反駁容劍成什麼,他是多麼的愛冷沁然,他的愛是如何如何的深。自從高中畢業後他一次又一次的從夢中驚醒之後,他才發現原來自己早就已經重生了,只不過到了現在才潘然醒悟那不是夢而已。
他發現曾經的自己做了那麼多那麼多的錯事,而自己耽誤的從頭到尾都是那個一心一意對待自己的女人。
他後悔,想要轉頭對這個女人好,想要她重新屬於自己。卻沒想到,這一輩子不知道是何時一個小小的錯過,竟然就錯過了她的一輩子。
不,他不會承認這是一輩子。
這不是重點,他心裡這個女人是永遠永遠只屬於他一個人,不會背叛的。所以這個羨煞旁人的婚姻也不過是一張有着法律效應的紙片而已,總有一天,冷沁然還是會回首的。
但是沒想到的是,曾經的錯誤自己還是再一次的犯了。江弦也不是個壞女孩兒,他內心一直都清楚,但是不知怎麼的,即使這樣子,他都依舊只對冷沁然有着強烈的負罪感。
他沒有資格反駁容劍成的這句話。
蔣子路揉揉眉頭,苦笑道:“你什麼都知道了,那還說什麼?”
“我剛剛不是說了麼,我不會在然然面前提起這件事情,前提是你要保護她,”容劍成一臉不耐,但還是依舊說道,“我這邊的事情也多不可能事事都顧上然然,但是你們在一個地方工作,肯定看她看的多。之前然然被綁架的事情我知道你也去查了,你應該明白的幕後的人不是江弦,只不過那個人現在我還不能輕易動。所以……”
蔣子路看冷沁然快要出來了,趕緊低聲說道:“明白,這些你不用說我也會好好做到的。但是你一定不能忘記你剛剛的承諾。”
容劍成點了點頭,便不再多話。
“容劍成,給我過來拿東西。”冷沁然出來的時候端着兩個盤子還直接叫喚到容劍成,她可是從空間裡拿了不少成品。容劍成動作慢了又被冷沁然掐了兩下。最後擺在桌上的那叫一個滿滿當當。
蔣子路看到兩人的默契,眼神不禁是暗了暗,終是什麼都沒說。
這麼多的東西短時間還真做不出來,但是蔣子路以爲是容劍成之前本就裝在冰箱裡的,而容劍成自然知道這些東西不是的卻也什麼都沒多問。
冷沁然叫小文拿了一些在旁邊坐着吃,就坐下來問道:“容先生,現在可以正式採訪了吧?”
“不是應該叫我老公嗎?”
“……”冷沁然咬了咬牙,一字一句的說道,“容先生,現在可以開始採訪了吧!”
除了開頭的打岔,後面的部分容劍成都乖乖的合拍起來。
到了終於結束的時候,容劍成說道:“然然,我已經跟你們主編說過了,這個採訪結束了就直接帶你去接小一,他也同意了。”
冷沁然之前警惕了半天,沒想到到最後竟然是這個樣子,她無奈的點點了應允了下來。
不過也舒了口氣,兩個人看來是沒有吵起來。看來是自己想多了,今天碰到蔣子路也只是碰巧,容劍成怎麼會肯定蔣子路能來,所以說自己的腦洞太大也確實是要不得。
冷沁然跟小文交代了一聲又跟蔣子路道別,就跟容劍成乖乖的上車了。
“然然,你都不打算安慰一下我麼?”容劍成似是失意的說道。
冷沁然這時候還專心的聽着車廂裡放着的歌,那恰好是甄子樂的新專輯。
容劍成發現了冷沁然的心不在焉,似乎也沒想鳥自己。
於是乾脆的把歌給關掉了。
“你幹什麼啊?”冷沁然覺得容劍成動不動就抽風。
“我說我很煩惱。”
“那就煩着唄,”冷沁然又把那關了的按鈕重新的按開,無所謂的說道,“你煩我能有什麼辦法,又不能給你跳豔舞耍寶。”
容劍成說道:“這倒不是一個好方法。你看你來採訪我都能帶着那蔣子路形影不離的,我能不急嗎?還有上車聽個歌都能是跟你扯上關係的,我能不急嗎?”
其實容劍成說的不徐不疾的,感覺上還是很淡定,不過似乎依舊能透露出淡淡的醋味。
冷沁然說道:“你容劍成什麼時候也變成一個這麼小心眼的男人了,記住,這都是工作關係。”
其實誤會什麼的,冷沁然也無所謂,但是真說起來,冷沁然卻不想莫名其妙的染上誤會,說着可笑。
容劍成又打趣了幾番,最後快到幼兒園的時候說道:“然然,你跟蔣子路之前真的不認識麼?”
“認識啊,”一句話說的容劍成提了口氣,冷沁然又一副看見他像是病了的模樣說道,“你忘記了麼,他是我們的高中同學啊。”
容劍成苦笑的摸摸頭,自己把這丫頭實在想的太聰慧了,他又問道:“我當然說的是那之前。”
冷沁然想了想,說道:“那自然是沒有了,我五歲起就跟你待一塊兒了,我認識你肯定就認識了啊。”
容劍成點點頭,沒再說什麼。
但是心裡的疑慮越發的多了起來,爲什麼蔣子路那麼篤定冷沁然跟他會在一起。爲什麼蔣子路對待冷沁然的態度跟高中完全不一樣。又爲什麼冷沁然從一開始就注視蔣子路這個人比別人要多的多。
這些個爲什麼在他的心底沉澱着許久。
忽而,他的心臟又是不正常的跳動。不對勁,他的身體越發的不對勁了……